说到罗木仔我们村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到八九十岁的老人小到五六岁的小孩子,甚至在我们当地的方圆十里也是出了名的人物!
小时候一不听话,大人们些就会说,罗木仔在隔壁来了,专门抓小娃娃吃……大人些总是这么说话……
罗木仔是我们村里的但不是我们同寨子的,他是我们寨子上面罗家寨的,是个单身的汉子没儿没女也没个婆娘,只有几个弟弟也都是成家了的,他和他老母亲住,老母亲也不管他,随他到处去流浪……大人说他脑经不管事,疯子!
一
这是一个脏兮兮男人,他身高大概一米七的样子,他的头发上长满了母風子公風子还有它们的孩子,那些白油油的風子蛋。他的头发从来没有洗过,又长又脏像敷了狗屎一样一坨一坨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连同他的身体皮肉,身上的布衫裤子的也是……脏兮兮的脸庞不知是沉积多少污垢也至于他的五官模糊成一团,如果他不睁不开眼睛你就根本来不到他的脸……
太阳下他托着一双不知道在哪个垃圾桶里捡得布鞋,鞋码很小应该是一双妇人家的鞋,他的脚趾刺破了布鞋脚趾头赤裸裸的坦荡在外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脚趾头又粗又大,那黑糊糊的脚趾甲像只兽爪一一样!
他憨笑着坐到一块石头上,旁边还有黄牛屙的牛屎,他抓耳挠腮……头发里的公風子母風子就给翻腾了出来,他用那黑黝黝的手指活动粗大的手指关节从头上捉着几風子灵活的就送到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風子也在他的口腔里发出了叫声……他似乎在享受一顿难得的美餐,津津乐道……
咯咯咯……
不远处传来了小孩子和大人的笑声,他们看着罗木仔吃風子的样子!一个小孩大声说,憨包,吃風子——说完又咯咯咯的笑就连旁边的大人也笑着对小孩说,这就是憨包不能像他一样……几个人的声音杂七杂八的议论着,坐在石头上的罗木仔起身捉着一只風子就走向那几个人,顺手抬着手示意他们吃……见几个笑得越来越凶罗木仔抬起手就把那只正在挣扎黑白相间肥油油的風子扔进了嘴里咀嚼着,学着他们乐呵着大笑……又顺势往头上摸了个風子递给他们,他们任然是笑。
递風子的罗木仔有些不高兴了,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而且是冲着他笑,他继续用手递風子,一旁的小孩用棍子打了一下罗木仔的手,罗木仔痛得缩了一下手風子掉到地上快速的爬走了,罗木仔连忙跪在地上搜索風子……几个人又在咯咯咯的大笑,跪在土上的罗木仔找不到風子发怒的抓起了一块石头要打人……几个人大声吼着他……罗木仔就灰溜溜的跑掉了,只留下了太阳下跑落的影子……
二
我读3年级,一天上午我放学的时候,在路上我就看见前边都人围着不走,我好奇的探头上去看,那就是那个吃風子的男人——罗木仔!
他手里提着石头,在路的前面发了疯的旋转,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狗日的……回家的小学生们吓得四外逃窜,像一只只蚂蚱一样……我也怕的要死,我也学着小学生们的样子从别人家的油菜地里绕着回家……罗木仔又提着石头像只疯了的公狗一样追着我们的后来,几个胆小的小孩已经开始哇哇的哭了起来……后面有大人看到,几个大人提着棒子骂罗木仔,罗木仔才悻悻的从油菜地里逃跑了,这次他在油菜地里留下了他的脚掌印……
后面才知道是几个调皮的小学生看见罗木仔,就胆子大说他是憨包就用石头扔他。刚开始罗木仔只是乐呵的冲着笑,后来几个学生见罗木仔无动于衷就怂恿其他人一起朝罗木仔扔石头,越扔越开心……丧心疯狂……
吃痛的罗木仔,愤怒的捡起石头,在路的前面发了疯的旋转……也就出现了,前面发了疯的旋转,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狗日的……回家的小学生们吓得四外逃窜,像一只只蚂蚱一样……
三
伯伯,给个烟皮子……
我家外面的狗嗷嗷嗷的叫得凶得很,拴狗的链子也晃荡出尖锐的金属声,爷爷驼着背提出拐棍出来看看是谁,赶狗!只见那个脏兮兮男人罗木仔,畏手畏脚的走进了我家院子对着我家的狗嘶吼……
爷爷还没有说话,罗木仔就乐呵着喊到,伯伯,给个烟皮子……
爷爷没说话,转身就往屋子里不一会就扯出了两片旱烟皮子,递给这个脏兮兮的男人,罗木仔笑着躬手接过爷爷手中的烟皮子,不停的说,谢谢伯伯……说完就转身走走出了院子!
爷爷说,罗木仔憨他会来讨烟吃还有喊伯伯说谢谢……听爷爷着实是有趣些,确实是憨的,但他为什么可以来讨烟吃还有喊伯伯说谢谢?
四
害,罗家的那傻大儿去砸人家车玻璃被人家打了一顿……
那不是,他脑经不管事,就是个疯子!
……
几个村里的女人窝在一起就开始说罗木仔把人家车玻璃砸了被打的事!
慌乎间我似乎看见了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五
村里里有老人去逝了,罗木仔就会来干蛮力比如挑水什么的,然后就会给他饭吃……就连红喜事也是一样的,方圆十里也是!
……不管哪家哪里的红白喜事他都是第一个知道,他会去帮忙然后人家会给他饭吃,他也从来不上人家的饭桌,主人家都是用一个大大的瓷碗杂七杂八的混杂各种菜装着饭端给他吃,他也不嫌弃,端着碗就坐到做饭的灶火边大口大口的咀嚼,像沙漠里的旱驼吃东西一样!
六
……
往些年关于罗木仔的事很多,但这些年也见不到那脏兮兮男人的影子了,听母亲说是被关到神经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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