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不多时,正坐在院子里时,听见院外传来小孩子的说话声,接着就是大人的说话声。稍微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是在县城的姐姐一家来了。
赶忙起身到大门口去迎接时,他们一家四口已经来到了门前了。姐姐六岁的女儿提着烧鸡走在最前面。接着是姐夫,他也是左右手都提了东西。姐姐和四岁的儿子紧跟在后面。
接过姐夫手里提的东西,我们就往上房里走。两个小孩一进门就跑来跑去的玩起来了。姐姐去了厨房,和妈妈在说着话。放下接过的东西,就给坐在沙发上的姐夫赶忙发了支红塔山香烟,一解尴尬的气氛。就坐在炕头上,抽着烟,和姐夫说起了话。
大家都在上房待着。说着话。吃姐姐带来的卤鸡爪子。待了会,就都出来到院子里,太阳暖和的很。又说起我辞职的事了。妈妈和姐姐的意见是让我继续在乡政府干。换一个乡政府去上班。姐夫坐在下房房檐下的椅子上,也说了几句。他说,这年月的形势,现在最好混的地方就是基层乡政府。说他在县城的高中教书也是压力很大的。再有一点就是,在乡政府工作的话,以后老了时有退休金。说了这些话后,他再就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下房,到炕上躺着去了。
妈妈坐在院子墙根底下,说着说着,她就伤心的把脸埋在腿间哭了起来。抽泣着说,之前在地里苦时还有心劲,现在心乏的苦不动了。妈妈哭着,我坐在她身旁望着眼前的花园里的菠菜发呆不知所措。姐姐也沉默不语的坐在妈妈身边。
一会儿后,姐夫走出下房来,打招呼给妈妈,说他玩回县城去了。妈妈赶忙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说她泡了粉条,让姐夫待会吃过饭了再回。姐夫说,就不吃了。我们起身送姐夫,都走到场底下的路口处。姐夫掉过车头,开到川路口处时,他降下玻璃,鸣了一声号,车就快速的驶离了。我们也就往家里走。
姐姐的两个小孩要去爬山。就带着他俩走出院子。路口的地上有一簇蚂蚁,他俩蹲下来抓,新奇得看了会。
去年带着他俩爬过山。今天,就到川路上走走吧。到川路口时,两个小孩就玩了起来。给他俩拍了照片。
果果在埋头玩她的珍珠。翔翔在扮演着八路军打仗 姐姐的女儿,今年已是六岁多了 姐弟俩合影沿着平坦的川路往前方慢慢的走去。路两边是耕地,绿油油的麦苗已是半截长了,苞谷在地膜里探出了脑袋,豆子刚刚冒出嫩芽,川路中央的一颗高大的白杨树绿叶簇拥着,正是风华正茂时。走到川路中央时,不禁回头望去,留恋身后的景色,又给他俩拍了照。
不觉已走了一段路了 他俩要到地里去看稻草人往前走,就看到了成片的绿茸茸的苜蓿。姐姐的儿子一路上说着八路军和日本鬼子打仗的故事。他对这个很感兴趣。问他,他说在电视上看的。姐姐的女儿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不怎么说话。她是在自己琢磨着,边走边玩,现在的她和之前不一样了。
小小的人,已有些男子汉的味道了 姐姐的女儿拍照时很专心认真 他俩蹲在苜蓿地里扮演八路军终于走到了川路尽头,前面是路的汇合处。住着四户人家。其中,三户是五保户。一户是常年在外锁门户。这邻里的两位老者正坐在门前在说话了。上前打了个招呼,发了纸烟。两位老者说,这两个小孩真心疼。
前方就是阳坡的地界了。山坡下住着不到十户人家。其中有几家是常年锁门户。家里有人的,也是老人和小孩。走过去时,几位村上人在说话。后湾的小虎的父母蹲在地膜地里锄草,甲子妈妈五一回来了,她拉着架子车站在路中央,庭强妈妈抱着大孙子站在路上,小的孙子紧紧的贴在她的身旁。也是停下来和他们聊了会。庭强妈妈问我,媳妇找下了没,我说没有。小虎父亲就说起了他的儿子娶媳妇的经过了。他们说着。就和两个小孩继续往前走。现在的农村人最关心的就是儿子的婚事。
经过村小学,回望身后的路 十多年前上过的小学,现已荒芜了。昔日的篮球场成了天然草坪。
前方又有几户人家。围绕院落的树又绿了。但人家里的情况各不一样。岁月里的人和事,多了无常。
多年后,村小学园子里的幼苗已经长这么高了 母亲长大的地方。现在换了主人。走的这条路线正好是一个圆。这会已经过半了。我们三人,相互陪伴着,就不觉得寂寞单调。在家里已经待了两个月了。还没有好好的在村子里走走。一个人不爱出来走。今天正好有两位小外甥陪伴着,顺道看看多年没有来过的地方了。
前方是小湾了 已走过的身后 在这里,停歇一会儿 姐姐的女儿给我拍照。多年后,在母亲长大的地方留影 被这片绿油油的苜蓿吸引驻足 已是黄昏时分了 下次给他俩拍照,不知是在何时何地呢 留恋这里,也不知为何
在这里停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走到前方,又遇到了三位在地里锄草的同村人。雷雷爸爸也在沟边上的地膜地里锄草。过去打招呼,说了会话。已是夕阳要落山了。他说,该到给牛喂草的时候了,就起身来。我们一起聊着天,往家里走去。
另一个角度看村落 感谢姐姐的女儿给我拍照两位小孩要吃零食,就顺道去买。来到银斌家小卖部门前时,门锁着。银斌的父母下地干活还没有回来了。想必,两位小孩的心里不大开心,期望落空了。
走到邻居家门前时,两位小孩要进去看看。去年邻居伯伯的孙子来的时候,和姐姐的两个小孩一起玩了几天。彼此都记住了对方,从此,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对彼此的思念和怀念。他们的生命便有了交集。只可惜今天,邻居伯伯的孙子不在。他平日里在白银市读书和生活。前不久的清明节跟着妈妈来了一趟。但清明节的时候,姐姐的两个小孩没来。就错过了。
进去时,邻居老奶奶坐在阴坡的房檐下缠脚。她今年八十多岁了,是民国时期生人。自一出生,脚就被无情的缠了。她身旁放着一双新鞋。问她,这双新鞋是谁做的。她说,是嫁到陕西的女儿做的。又问她,怎么这几年不见女儿来看望你。奶奶的心绪顿时有了起伏,长出一口气后,她不急不慢的说,女儿已在三年前去世了,已活完了她的一生。
两个小孩跑到对面阳坡的屋子里,他俩又说,之前和邻居伯伯的孙子在这个屋子里玩过了。言语间满是怀念。两个小孩每次来,总是提起他们一起玩耍的过往时光。邻居伯伯的孙子来时,也会说起姐姐的两个小孩。
他们如此幼小的心灵里,就已经对生命里遇见的人和过往时光有了留恋和不舍。
邻居伯伯家的场里,视野开阔,就又留影 童年再现 生命里的相遇和不舍 下午的旅行,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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