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我酝酿了一段时间,这篇新的小说我构思了很久,决定采用了双面叙述方式来阐述,两个主人公相同的主线,渐渐两个人的命运会碰撞在一起,他是一个流氓,然后会是一个罪犯,最后成为梦魇。他是一名警校的学生,然后是一名警察,最后成为疯子。追寻和成长是永恒的话题,但是方式不都会是那样寻常。========分割线========
何子阳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这个快递行业里,他这样年轻的人有很多,中等身材,大概一米七?短发,皮肤偏黑,人们总是看不清他们的脸,脸上痘痘也有,痘印也有。似乎这样的人有很多。他们像潮水一样在城市里起伏,涌后即退,谁会记得每一次潮涌的样子?
他对他的工作十分上心,特别积极,因此派的件特别多,他那黑黑的皮肤下面,绷着紧实的肌肉,似乎随时都在预备着什么。在这个城市,商业街和灯红酒绿的大厦,还有建筑风格华丽的居民楼不止属于那些灯光下闪耀的靓女俊男,还是属于这些快递小哥们,他们如同风一样来到这些地方,这些人面前,把快递送给他们。但是似乎这件事情对于何子阳来说并没有字面意义上那么简单。
仲夏的风不总是凉爽的,何子阳感觉很热,现在是傍晚七点,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他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他停了下来,小区绿化不错,黄昏的灯光下他寻找着这个快件的信息,单号上的字歪歪扭扭,但是上面的名字却是一个女生清丽的名字—“徐一丹”。
他边把自己肺里灼热的空气吐出来边迎着灯光用那双粗糙的手按着电话号码,“13……5……4”,他费力地嘟囔着,“9……6,哈哈,好了!”。他急忙按下了拨通键。
“嘟嘟——嘟嘟……喂,您好?”
果不其然,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一阵凉爽的风拂在他脸上,他似乎松了口气。
“哦哦哦,您好,我是送快递的,这里有您的快递,我已经在您楼下了。”他又急忙答到。“您填的地址不清楚,这里没有什么驿站,您看……”。
对话那边年轻的声音跳跃着“这样啊,嗯~,我现在手里还有点事,你先放在保安亭吧,我等会下来拿。”
他笑了,“不好意思啊,这个快递是要本人签收的,您如果不方便那我给您送上来吧。”
“可以吗?那谢谢你了,我就住在7栋29楼1号”。
“嗯,好的”
他娴熟地把摩托车停在了路边,随即拿上了快件,朝着小区里面走去,他来过这个小区,知道附近有个很著名的中学,像这样年轻的女孩,又住在高层,八成就是学校里的老师或者学生,一个人租房子住。想到这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小区里的柳树轻轻飘拂着,迎着清凉的晚风,他看着摆动的柳条,想到了年轻女孩子才洗过的头发,带着香味,在他的鼻尖前飘洒着,他觉得鼻子有点痒痒,就用力地搓了搓。低低地笑声伴随着咧开的嘴角,暴露出来了他并不洁白的牙齿。
他走到了7号楼的大厅了,大厅里金色的灯光和程亮的墙纸让他有些不适应,好在这个时间段人很少,电梯都停在一楼,他按下电梯走了进去,从上边往下找着29楼,他发现这栋楼,只有29层。
电梯门缓缓关闭,他看着面前光滑的不锈钢门像镜子一样把他映在里面。
他端详着自己,一双及其细小的眼睛,嘴唇往外翻着,带着一副很旧的眼镜,皮肤好像也特别不好,这一副尊容的确算不上一般,要更为平庸,所以基本上也没有人去在意。他一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思着,他至今没有交到一个女朋友,他这颗年轻又积压着热力的心脏,可能只有在某些深夜通过一些影视作品得到释放,亦或者是……现在?
他笑了,电梯门洞开,他左手拿着快递,走进了29楼。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了,他告诉自己稳住呼吸,控制住表情,镇定,要镇定。
“来了~来了~!是送快递的吗?”
“是的。”他在深呼吸。
一阵防盗门响动的声音,门开了,他埋着头,看见了一双洁白的脚,踩着一双拖鞋,没有涂指甲油,随即目光上游,一双洁白的大腿倒映在了他的眼中。 “噢~是裙子”。他心想着。那个女孩的却是穿的一件居家的连衣裙,吊带的,松松地罩在她的身上,能看见她胸口洁白的肌肤,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中分,眼睛很大,皮肤很白,他不敢用力仔细地去看女孩的脸,女孩子似乎也觉得就这样来开门有些不合适,于是回头小跑几步,再过来时肩上披了一件薄外衫,但是依然不能完全遮住青春的美丽。
“您签一下吧”。何子阳把快递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并顺势外面里踏了一步。
“马上,我找找笔你等等啊。”女孩子急忙去客厅找起笔来。
他看着女孩子洁白笔直的双腿,踩着拖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就像踏在他的心口上,那颗年轻的积压着热力的心脏,似乎快要爆发了。
女孩子到处找着笔,似乎一件东西知道你需要它,它就会藏起来。她在客厅躬着腰找着,像一座桥,裙子微微掀了一点起来,里面那个可爱的小物件若隐若现。
何子阳吞了口唾沫,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想去把它看清,但是没有办法看完整,于是他又趴在了地上,手撑着地面,头努力的往上扬着,他多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一个黑皮肤的男子,趴在一个女孩子家门口,偷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裙底,然后他那厚厚的嘴唇翻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看清了。
是粉红色的,上面缀着两颗草莓,就在臀部的正中。
时间的流速加快了,那个女孩找着了笔,他急忙爬起来装作系鞋带,然后女孩子径直走过来,签了快递,他不敢马上抬头站起来,女孩子很熟练的把回执单,撕下来递给他,他不敢抬头,手伸过头顶,连忙把单子收回来,起身关门走掉了,女孩的那句“谢谢”被迅速合闭的门也关在了那个门里。
他背靠着这那扇门蹲下了,他不敢抬头,是因为他的脸上挂着狂喜,他还回味着,刚刚的行为,刚刚的场景,刚刚的记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对那颗草莓的欲望,是前所未有的。他心里的挤压的欲望减退了,但是似乎又增长了。他又笑了,他起身按下了电梯,因为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很快便走出了7号楼。
他走在刚刚来时的路上,又是刚刚的晚风,又是刚刚的杨柳,那个青春的女子唤醒了他学生时代的记忆,他曾经因为在班上摸过一个女同学的小手而被一个男同学猛揍,他至今记得那双白嫩的手,真是嫩,细腻,在教室的白炽灯下发着光,他没忍住,他摸了上去,真舒坦,受惊的女孩子如同一只小鹿,跳了起来,“臭流氓,你干什么啊!”这是一只有海豚音的小鹿。他下意识回头想看一眼周围的同学,只看到了一只搭上来的拳……他恨那个男生,凭什么自己会挨揍,自己就是摸了那个女生的手而已多大的事?他想干的明明不止这个。
他出了小区,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查看着下一个快件的信息,上面的名字是“陈巧”,他笑了,他解开了一个心里的扣子,就像高高的堤坝上破了一个小口。摩托车发动了,向城市另一处的亮光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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