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意义上的喝酒是从高三开始,那时彭坐我后面,有一天彭怂恿我买瓶水花酒或者菠萝啤来学校解解闷。下午我就提着一斤水花酒去学校,课间10分钟,和彭一分为二,抬起头一饮而尽。直到现在坐在一起喝酒还提起当初的事。
领了录取通知书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日日喝,夜夜喝。直到宴席上被家里亲戚用灌得不省人事,方才收手。
那时候学喝酒没多久,白酒半斤封顶。大学毕业后,升至一斤,最多一次喝了一斤八两,那天喝的茅台飞天。每一次喝白酒,到最后除了痛不欲生,就是断片。

大学断片一只手数的过来,第一次断片,扶我的兄弟看到另一个断片的姑娘便果断扔下我去扶姑娘去了。第二次也一样。
中国的白酒太烈,经历尚短,品不出里面的人生道道。于是学喝黄酒和洋酒。
寝室出现另一番景象,一人抱着瓶子骂,一人偷偷多倒些可乐,一人嘴里含块冰。。。。。。好不热闹。最常见的还是一人轮流买卤菜,我提供酒,可乐和冰块。喝得最多的当数朗姆酒,那时候喝一个气氛,借酒消愁或是吹会儿牛皮。
高、马、张高中时代是从刀光剑影中杀过来的,每每提到精彩处,总要拍拍桌子。或是怒斥或者咒骂,我在旁边暗自发笑,众人鄙视我一眼:
“你个骚猪。”
“有意见?来,满上!”
比我还骚的还有个潘,印象中他衬衫搭在肩上,一手抬杯一首指着众人不停地骂,众人唾沫星子不曾淹死过他一次。
当然,挨骂最多还是我。
“你个死骚猪。”
大哥在一边点着烟,视乎想着什么心事。看着满屋群魔乱舞,突然蹦出一句
“蓝莲花~~~”
寝室外,也是喝得不少。不过对象多是女生,少则三两个,多则十五六。
除去应酬的“来,我们喝一杯。”更多的是心照不宣,抬起杯子一饮而尽。
随着认识的姑娘越来越多,酒也从一月一次变成了一月三次,喝酒地点也从酒吧改到林姐的出租屋。
姑娘们喝醉了,无一例外先是痛哭然后变得癫狂。控诉完失去的爱情/学业或是机遇,最后吐我一身。
说好灌翻我的每次都剩我在扫地拖地洗衣服,我也因此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姑娘们酒醒后喋喋不休地念到:
“以后可别在外面喝成这样子了,好歹我是个男的啊!”
黄大姐嘿嘿一笑,一个壁咚。
“小伙子听说你很猖狂,今夜我买酒,再战三百回合~”
“我去你大爷。。。。”

后来谈了恋爱,便切断和姑娘们了联系。实习后,酒友也换了一批。除了公司同事和老板,便是离出租屋不远的校友。
隔三岔五探索城市的美食和美酒成了我工作之余最大的乐趣。酒局上,一人一嘴吐槽着我和姑娘们的往事。
身旁地初恋那脸色一分钟一换,回到家免不了一番盘问。
再后来,失恋。
陌生的城市,电话铃声响起。
“XXX酒吧,来。”
迟疑一下,熟悉的声音。衣服也不换就跑去目的地。
昏暗灯光里,姑娘们提着瓶子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
“大男子汉,哭啥?来,我敬你一瓶。”
看着姑娘手里闪闪的红星,我吓得练练倒退,撞倒在身后大汉脚下,一阵哄笑声我尴尬站起来。叹了口气
接过瓶子。
“干~”
“干!”

收拾完颓废,重新上路。空了许久的柜子也安排上了新的酒,路过我门口人都会邀请进来喝上一二。
直到一次胖哥听说我有酒,叫上三五人。围在火炉边,聊着各自的故事。
聊着聊着,眼前递过一杯酒。
“来,我敬你!”
酒精作用下,我恍惚间看到了当年的室友们
“我纯饮,你随意~”
又是一年元宵,当年一起喝酒的人各自天涯,或是结婚或是单身,不知与谁吹着当年努力学习的历史,也不知在和谁讨论着哪个姑娘或者小哥身材好。
现如今的我酒量大不如前,但我还是希望把之前的那些人一一叫来,或是大骂,或是嬉笑。不管它是白酒,红酒,啤酒还是洋酒。先喝个痛快,再来一较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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