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季,老家的孩子到成都上学,我们当然得接待一下。
老家来人,父母亲最高兴:母亲又能获取一大堆最新消息、刷一波存在感,父亲可以敞开喝酒。
父母亲是2002年正式离开老家的,我和老弟从上高中之日起就算离开了。
老家1987年之后出生的或者娶进来的,于我而言,更多的信息都停留在母亲口头上。每次见面,母亲介绍的时候,除了笑一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昨天,老弟设酒宴招待老家来的小姑两口子。
小姑生于1983年,是幺爷爷的女儿;幺爷爷是爷爷最小的弟弟,比我父亲小好几岁,和我父母亲的关系特别好。1975年,我五岁,父亲带着我坐完汽车坐火车,专门从老家跑到南充看望当兵的幺爷爷。
小姑第一次来成都,当然要看望大哥大嫂(我爸排行老大)。母亲和小姑坐在一起,从头到尾说个不停,显然很高兴。
我插不上话,但肯定是一个好听众。对母亲而言,两家人知根知底,作为隐私的家庭收入都可以堂而皇之地询问。小姑两口子在西安当装修工人,日收入不低于1000元;除了替他们高兴,我只能笑着告诫母亲“少打听钱的事儿嘛”。
吃完饭,明显有点儿没话找话聊,老弟做东,不方便说结束的话;母亲看上去还在兴头上,舍不得说结束;小姑他们要开车回泸州,但不好扫我母亲的兴。坐在一旁的老岳母开始打哈欠,我想,那就由我来说告别的话吧。
在父母心中,老亲格外亲,站在大门口又说了半天的闲话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我这一辈儿,我和老弟还能认识老家的亲戚;到了下一辈儿,估计有点悬了,或许,连见面的时候如何称呼都会搞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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