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湖水冻成坚冰时,瓦尔登湖俨然成了梭罗的庭院。
动物们也竞相在他的庭院里做客。森林的动物,有常驻居民,有造访者,入侵者,包括盗贼。猫头鹰当然算是常住居民,对于大雁大声鸣叫,用最沙哑、最惊人的声音回应雁鸣,而且声音的停顿是有规则的,似乎决心展示出本地声音最大的间域和音量,来使入侵者出丑丢脸,呼呼的把它赶出地平线。
最有趣的算是赤松鼠,他像是在雪地里演滑稽戏:跳芭蕾、翻筋斗、兜圈圈、上蹿下跳。一边独白一边向整个宇宙发话。它一个人抓起比身体大得多的硕大的玉米棒,灵巧的抱回家去,算是谢幕。
赤松鼠留下的玉米屑,是悭鸟和黑顶山雀的美味佳肴,梭罗有时很孩子气,悭鸟在他看来偷偷摸摸,吃相贪婪就是盗贼;,山麻雀可爱的很,只是因为落飞到他的肩上,让他感到戴上任何肩章都没有这样光荣。
鹧鸪飞来给野生苹果树摘芽,猎人们痛恨它们毁了果园,守株待兔要射杀。梭罗很不以为然,大自然的鸟,就是靠芽和水为生。森林居民——动物的平静生活被惊扰,人类才是真正的入侵者。
鹧鸪和野兔是森林里的土著居民。野兔非常习惯与人相处。这只皮包骨头,破耳朵,尖鼻子,秃尾巴,细爪子的小可怜,事实上是一个跳远健将。它像弹簧一样跳到雪地上,优雅地伸展身子和四肢,体现大自然的活力和尊严。
老猎狗自己带着三只小狗仔独自追猎了一周。狐狸出现了轻快的穿过林中过道,富有同情的树叶的沙沙声掩盖了它的声音,它敏捷又悄无声息。挺直身体,坐下聆听,背朝猎人。有一刹那猎人的同情心使然不忍开枪,砰!狐狸最终还是从岩石上滚下来躺在地上死了。老猎犬跳入视野,发现死狐狸时惊愕地叫不出声,一声不响着绕着狐狸走了一圈又一圈。小狗仔也像他们的母亲,这神秘的事使他们沉静的一声不响。
梭罗可以允许松鼠和野鼠啃咬松树皮。即使树全死了,他也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动物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些树长得稀一点,而似乎一点也不怪罪。有买卖就有杀戮,对于猎杀,梭罗痛恨而且毫不留情,人类只有自食恶果,因为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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