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井,几树槐花;两棵柿树,满院紫藤花;一碾磨盘,簌簌落枣花,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梦萦的老家。
不论在哪里落脚,不论有多繁华,没有娘在的地方,漂泊的心总难安下。
多少年年关,买上车票,推开家门,看到展开笑眼的父亲,忙着做饭的妈,一颗心啊,稳稳的落下。
虽是粗茶淡饭,也要到奶奶叔叔家串串,虽是淡饭粗茶,也要找婶子大娘拉呱,嘘长问短里,仿佛自己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小丫。
时光不饶人,在外流浪的脚步生了根,时光易老,白发爬上了母亲的鬓角,父亲的坟头长了草,老家渐渐远去,我在哪里母亲便在哪里。
一到年关,礼仪之乡规矩多,母亲还要在老家过年,回家过年,过年回家,买上车票,归家的脚步也不曾落下。
妈妈渐渐老去,不到七十便得了阿尔滋,在养老院里,不是老无所依,而是那里可以有人照顾二十四小时,不知道妈什么时候会不认得自己,父母在,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了,犹如断了根的飘萍,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里,回家的票,从此只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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