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炀在大汗淋漓中、喘着粗气醒来。这次同样是被吓醒的。
这次的梦境同样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梦中的大老曹疯子一般,几个女儿拉都拉不住,他要卖掉他们家唯一的住房还债。可怜的母亲像以往一样,只会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急眼了的曹炀拿着工具冲了上去,她也疯了。
记不清已经做过几次有关这种可怕的、撕破脸的梦。醒来的曹炀无助地叹息,泪水湿了眼睛。
如果说大老曹十恶不赦,好像有点过分。但实实在在地,大老曹对这个家,对妻子和女儿也基本没有什么感情。
从记事起,大老曹在曹炀的心目中就是可怕的代名词。她不敢叫他父亲,不敢和他说话。看到自己的父亲,就怕到心脏收紧,砰砰狂跳。
而大老曹,生活在自我构建的幸福生活里,洋洋自得,从来没有考虑过女儿们怎么长大成人。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他们虽然生活中一个家庭里,但大老曹是一个局外人的存在。
所有孩子们的结婚、生孩子,大老曹一个子都没有掏过。但他又把控着家里的财政大权,曹妻也一分掏不出来。随着孩子们的生活的艰难起步,大老曹又开始想法设法地从孩子手里分出一杯羹,要出一点钱,供他挥霍享受。他自己一个月三千块钱的收入,家里所有的红白喜事他一概不参与,水电从不过问,地里的庄稼施肥和浇水以及收割和他也扯不上关系。
但他一个月三百块吃药的钱必须孩子们掏,他到哪个女儿家去不是因为想孩子了,而是他的钱已经挥霍完了,要零花钱。只要一旦钱到手,他就开始饮酒作乐,出去旅游,或者想法设法花掉。
随着他年龄的逐渐增大,一不舒服就想去医院做个检查,女儿们就必须拿钱,他总是大言不惭的一句话:我没钱!
所以心细的曹炀总是心事重重,不敢想以后的无底洞。想得多了,就会化成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循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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