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彩蝶坦诚见魏游
彩蝶从绫锻绸庄离开,买了好几件衣服,绸庄老板命人送到香满楼,彩蝶从绸庄出来,就看到蓝青立在门口,两人心领神会往回走。行至无人处彩蝶低声问道“有什么新的发现?”,蓝青摇摇头,“没有,跟踪之人和上次一样,出来前有交代小德子,回去后再问问他”。
两人一同回到香满楼,彩蝶叫来小丫鬟,命她给老鸨送了一套衣服,哪个女人不爱胭脂水粉漂亮衣服,更何况像老鸨这种女人,爱极了这些,虽然知道她是高人的眼线,现在寄人篱下送点小恩小惠也无妨。衣服送出去,彩蝶出去这一趟也更顺理成章些。
蓝青去厨房转了一圈,拿了些点心上楼,悄声告诉彩蝶,小德子说也和往常一样,但是在我们离开后,有位风姿绰越的姑娘被老鸨领进门了,言谈举止对她十分客气,他打听过了那姑娘住在香满楼后院,那里清幽一般人不会到那里去。彩蝶觉得纳闷了,之前没有听高人说过什么呀,这个姑娘又是什么身份呢。算了,既然来了总会出来见人的。彩蝶在回来的路上,告诉了蓝青陈妈妈还活着,蓝青高兴的很。从小陈妈妈待他们三人疼爱有加,如今知道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彩蝶将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也告诉了蓝青,虽然极力压抑着内心,但蓝青还是听出来了,是啊,怎么可能不痛呢,怎样说也陪伴了自己11载,但是想到事情真相,彩蝶又萌生恨意,这样一个人,怎佩当人,视感情如玩物,冷血无情,帮助自己的结发妻子没有半点感情,拿不到好处就毁了她,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没有打算放过,他简直不是个人。自己的母亲真是错付了。我一定要杀了他,彩蝶满腔的恨意,像火山爆发一样涌出来。
彩蝶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想了许久,平复心情后,将琴拿出来,轻轻弹了起来《平沙落雁》,这首曲子练好了要弹给魏公子听呢。窗外不知何时微雨飘洒,如同天女散花。琴声如同天籁之音,悠扬婉转,在夜空中回荡。
雨声、琴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大雁在空中飞舞,又如同大雁在平沙之上落下。
夜色渐深,雨声渐小,琴声也渐渐地消失了。只有那一缕缕清香,还在空中弥漫。
勤练半月有余,彩蝶向让蓝青去约魏公子,魏公子说今晚赴宴。
这半月里,驸马有二次想接近魏老,但都因为太子适时出现而没得逞,驸马面有不悦但都忍住了。太子就想让驸马知道,不是谁他都可以动。驸马通过线人将计划受到阻碍的消息传送给了高人。高人很生气,但是目前太子还不能动,又修书一封催彩蝶加速。
晚上魏游如约而至,气质温文儒雅,眼亮如星,一静一动之间颇有神采。如上次一样,只带了一名小厮,将小厮留在门外。彩蝶请魏公子入坐,命丫鬟备上些小酒菜,就开始弹奏了。
《平沙落雁》是一首古琴曲,最早见于明代《古音正宗》。这首曲子描写了秋高气爽之季,一群大雁在天空中飞翔,然后在平沙之上落下的情景。
这首曲子的旋律古朴典雅,充满了诗情画意。只见彩蝶纤纤玉指拨动了两个音符,闻声一振如同大雁振翅欲飞,随后的音符,如同大雁在空中翱翔。弹奏到中间部份,如同大雁在空中盘旋,在空中盘旋顾盼的姿态,最后如同大雁落在平沙之上,留下一声悠扬的鸣叫。荡气回长,沉浸其中久久回味。
曲调委婉流畅,通过时隐时现的雁鸣,描绘出一幅恬静优美的水墨画卷。
魏游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妙,实在是妙”,几日不见,彩蝶姑娘琴艺越发精进了。
彩蝶浅笑“谬赞了,准备的时日还是短了些,公子莫见笑”
魏游给彩蝶倒了一杯酒,“以你的棋艺,短短的时日能弹到这样,相当不错了,日后练好了,要再邀我共赏啊”
彩蝶点头答应,恰在此时看到外面树摇曳了一下,极其古怪,彩蝶顿时明白了,魏游看到彩蝶眼神停顿,转头看去,当下也明白发生了何事,彩蝶忽然说道“魏公子,彩蝶上次问您的,您说要想一想?现下有结果了吗?”
魏游心领神会“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才弹二首就想我答应,恐怕没这么容易”
彩蝶将酒杯放下“公子,这些酒菜冷了,我让厨房重备些热的,弹一首琵琶助兴”
“好”魏游说道
彩蝶唤蓝青进来,请他去老鸨那里取琵琶来,并用眼神示意屋顶有人。蓝青会意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听到楼上有清脆瓦响,又马上没有了动静,再细听,楼上的人己经离开了。蓝青回来憋着笑,拿着琵琶递给彩蝶,彩蝶也没有避讳问道“是谁在偷听?”
蓝青说“是位姑娘,看起来容貌秀丽,我看着她离开的”
彩蝶问道“她可有看到你?”
蓝青摇头“没有,我放了条蛇在屋顶,她听的仔细,竟一点都没现蛇,被咬了一口才发现,要叫又不敢叫,仓皇跑了”
彩蝶又急又好笑“你竟放蛇在我屋顶?”
蓝青“放心,那蛇我己还给小德子了,不会到处乱跑”
“那就好,那蛇可有剧毒?”彩蝶问道
“我看她飞往后面的小院,死不了的,听小德子说那蛇是没毒的,只是看着怪吓人而己”蓝青说完就退到门口
彩蝶向魏游说道“上次向公子承诺过,下次相见必坦诚,今日我都可以告诉您”
魏游问道“你是瑶台的诗音?”
“是,十一年前盛府满门抄斩,我就是盛府遗孤”彩蝶语气平静
“原来你是盛府小姐,当年那桩惨案,我也有所耳闻,可是并未听到还有侥幸生还者?此次你是回来报仇?”魏游语气激动
“那天我碰巧不在家躲过一劫,事后被人救走远离京城。”彩蝶说道
“原来如此,莫非这桩惨案还有内情?你是要找陛下复仇?”魏游不可置信地说道,接着一脸担忧“你既己活下来,再踏入京城很危险。”
“谢谢关心,满门抄斩虽是陛下的旨意,但是这一切是慕后有人操纵,是燕国人干的。”彩蝶忿忿不平说道,“造化弄人,认贼作父,到如今我才知,救我者也是燕国人,来到京城也是他的指令,如今,他要我接近你,说服你站队驸马”彩蝶痛心又伤感,满含泪水,手握的紧紧的,“还好,我现在发现了真相,不然可能至死都被蒙在鼓里,做着助纣为虐的事情”
魏游看着隐忍的彩蝶,心莫名的痛起来。瘦弱的身躯承载了这么多的事情,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刺骨之痛。
“那时你小被欺骗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莫要责怪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要怎样做,我都会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魏游说道
“嗯,只是要把你牵扯进来,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凶险?”彩蝶迟疑地说道
“这本就不是儿女之间的小事,燕国人此举是要灭南国兴燕国,此乃国家大事,你一个弱女子本不应该卷入进来,燕国人实在可耻手段下作”魏游愤恨说道
彩蝶看着魏游,“你果然和太子说的一样,嫉恶如仇。他说我可以如实告知,坦诚相待。”彩蝶说道,刚悲愤之时,有看到魏游抬起又放下的手,她明白魏游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己答应太子,若是早遇见魏游,也许有不同吧,这样的魏游谁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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