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ching is being taught.

有一次给巴基斯坦的学员上英文的六帽课程，学员很爱互动、提问，而有一位学员的话语让我深受启发。他说，“Teaching is being taught. ” 的确如此：教学相长，我从学员那里也收获颇丰。他们爱思考、不盲从，愿意分享发言，有问题就积极发问，看看讲师是否能够很好的回答他们的问题。有的问题非常犀利，这真是对于一个讲师的挑战，但也是对讲师知识、态度、信息上的滋养。

有的学员的问题质量很高。例如，一位学员问：每个帽子里面可能都会有红帽，红帽那么容易分离出来吗？这个问题很多人也都有过困惑。情绪的东西不是说放下就放下，如果在白帽里面，我提供的信息就是红帽支持我，让我有感觉，愿意贡献的信息，那会怎么样呢？实际上，在每个帽子里面的思考或者讨论都会出现争论。西方培训师的做法是让大家不讨论，只把自己的信息都写在报事帖上，然后互相交流、筛选，可是，这样还是容易引起争论。这其实是六帽的不足，它只能提供一个相对理想的情况，前提是大家提供的白帽都是客观的，黄帽是符合逻辑的，没有让红帽伪装其中，让情绪影响每个帽子的思考。德博诺建议讨论的开始先用红帽，让大家发表感觉的东西，然后再看看其他的帽子。这也是相对完美的情况，人性、人心哪有那么容易说别情绪化就别情绪化？而且红帽出现太早，很容易分阵营了，后面的思考更容易只贡献自己情绪操控下的内容了。

有的学员还对我的思考感兴趣，问我：我和德博诺有多少是一致的？我自己的思考体系是怎么样的？哎呀，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好好想过。但是它实际上看到我们对于自己所讲授内容的态度：认同而积极分享这个好工具？不太认同但是为了某个目的只是传递课程的信息？自己的思考在培训中占到了多大比例？不过，我的回答还是让他满意的：我相信这个工具，但是我相信真正的思考者最后都应该建立自己的思考体系和方法而不是被一个工具束缚。“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学员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