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威伦发的第一百零三条信息了,悦桐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将叠好的又一颗幸运星放进了桌子上的那个玻璃瓶里,她固执的认为只要这只玻璃瓶被装满,自己的愿望一定就会实现。悦桐每天都会叠一颗星星放在那个透明的玻璃瓶里,她每天也会给威伦发一条信息。悦桐看着一天天在玻璃瓶里涨高的星星,心里竟有些没来由的愉悦,应该像是那种即将拉开梦想之门前的那种喜跃吧。此刻她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番,再有两天,也就是再叠两颗星星,这只玻璃瓶儿就满了,到时候……悦桐将满是星星的玻璃瓶抱在胸前脸紧紧的挨在上面闭着双眼,不自觉的摇晃着身体同时脸上也不自觉得挂出了微笑。
一百零三天过去了,悦桐已经一百零三天没有和威伦联系了。这一百零三天里悦桐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也不要再去联系他,可是悦桐的手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心,她每天都会给威伦发一条信息,即使威伦从不回应,她也会每天的叠一颗星放在玻璃瓶里,尽管不知道愿望是否真的会实现。
有关威伦的信息特别的好查找,因为威伦是一个诗人,而且是国内有些名气的诗人。他的作品经常的会在各知名杂志、报纸或网刊上发表,有时威伦也会用一些其他的笔名,是悦恫所不知晓的。每每在搜索中输入威伦的名字,并在网页上可以出现威伦近期信息时,悦恫都会开心得不得了。正如威伦与悦恫第一次见面时威伦所说的话:“悦恫,你是一个花痴,而且现在在对我犯花痴。”
“没有啦,没有啦。”悦桐一边用双手后着羞红了的脸颊一边囔囔着。
威伦用手轻轻掐住悦桐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同时用另一只手将她捂住脸的双手推开,一双眼霸道的盯着悦恫:“你这个花痴,说了你,你还不承认,你不仅是花痴而且现在已经对我犯了花痴。”
悦恫呆呆的愣在那里,呼吸仿佛在刚才的瞬间与外面的冷空气起了化学反应一般被凝固在那一刻,她只觉得大脑短了路,除了眼睛可以动一下身体的每一处都处在于瘫痪状态。威伦说完这番话后,转身便走了。悦恫眨了眨眼睛,咕噜咽了一大口口水,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几大步追上威伦并在后面死死的抱住了威伦的腰。
“傻瓜,你怎么才追上来”威伦反手将悦恫揽进怀里。
刚才的那句傻瓜听得悦恫一阵眩晕,她觉着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了,仿佛在做梦一般。
悦恫每天都会收到威伦的爱心call,悦恫也会每天的同威伦分享着自己一天中的快乐或烦恼。她们之间有了很多只有她们才能懂的暗语,“xn、米兔、7.10……”
“喂,悦恫你是不是恋爱了?”好友欣欣在一天里突然问到。
“嗯,对的,我爱上了一人诗人。”悦恫神采飞扬的同欣欣讲到。
“那他对你好吗?"
“好啊。”
“你上次生病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来?”欣欣有些生气的说到。
“他没来,但是他给我写了好几首诗啊。”悦恫欣喜的同欣欣描述着威伦是如何用诗来安慰自己。
“你呀,诗人浪漫但真的不是很实用。做为朋友我劝你还是别太动心了,到时候伤伤的肯定会是你。”欣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
在同威伦没有联系的第一百零三天的时候,欣欣的话再次闪进到悦恫的脑海里,她自言自语到:“诗人浪漫但真的不是很实用。”
2019年11月东北的冬天来得有些晚,昨天小雪,今天晨起时,悦恫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叠完一颗星发出一条信息。正在她抱着瓶子傻笑的时候,欣欣晨练回来了,她推开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气霎间飘入室内,悦恫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打得一哆嗦,手里抱着的玻璃瓶划落到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星星被溅的满地都是,窗子也由刚刚的一道小缝被强劲的风推开得很大。
刚才的那股寒气,悦恫一下子明白了,是什么让她从头冷到脚,而自己又为什么要那么固执,那么畏惧直面这彻头彻底的冷。
“冷”。
悦恫伸手接过欣欣递过来的加棉睡衣将自己紧紧的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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