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月半弯》,作者刘博文,选自《2021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陈永林主编。
本文是一篇散文化的小说,讲述单亲留守孩子的教育和陪伴的问题,故事沉重而又温暖。
说说故事情节
本篇小说篇幅短小,约1400。篇幅虽小,内容丰富。在故事里,交代了这些事:时间,中秋节前后。男子的工作和家境;男孩对父亲陪伴的渴望;孩子母亲买猫,以及难产而死的故事;老师说男孩老实乖巧,少发散性思维;孩子在父亲这里得不到贴心陪伴,喜欢猫,把他的猫丢了;儿子更加内向;父亲买猫送孩子。
这些事件就是单亲留守男孩生活的剪影,他通过作者的拼剪,勾勒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生活艺术品。
本篇小说,大致可以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大概用字400。开篇就说从废品回收站捡回来一只猫,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中秋,接下来,介绍主人公小男孩,望月盼父。他的父亲在书店上班,早出晚归,与男孩的作息完美错过。这就是生活带来的咫尺天涯之悲,这就是留守孩子。他的父亲对此也感受到了,但是生活的艰辛让他也无法改变,就连坐公交车都是两难选择。乘着月色回家,两班车,早班车直达,就挤,回家更早;晚班车,下车后要步行,而且更晚。孩子的教育怎么办?
这一部分,交代基本情况,但也留下诸多疑问,比如:男孩为什么喜欢猫?男孩的妈妈哪里去了?猫为什么叫中秋这个名字……
第二部分,用字600左右。在这一部分,紧承第一部分孩子的陪伴和教育问题,老师说孩子老实乖巧,但没有大胆的创造性思维,学习成绩不如会玩的孩子。于是,男孩父亲思考自己的教育方法问题。由于自己工作忙,没有时间陪伴。这是其一;孩子有些奇思妙想,也被父亲给怼回去了。比如,男孩问爸爸,月亮上真的有玉兔吗?父亲直接就问,问这干啥?面对孩子手臂环圈的温柔,他因疲倦而不耐烦。对孩子缺耐心,这是其二。虽然如此,但是父亲自知敷衍了孩子,心中内疚。父子之间的陪伴和爱,就像一个难解的题。
男孩在父亲睡觉时,伸头探视,突然间,父亲觉得男孩的相貌神色像只猫,猫的神秘和儿子脑袋里的思维相吻合。为什么?
作者交代难产去世的妻子,也就是男孩的妈妈,在生前养过猫。
在第二部分,男孩的陪伴和教育,让人心生怜悯,母亲早逝,更是惹人同情,父亲的矛盾,引人深思,成人对生活承受力尚且如此,那么孩子呢,可能比成人遭受的折磨更多,成人可以发泄,孩子又怎么办呢?想到此时,像男孩的境遇又怎么不让人深思呢?
第三部分,用字400左右。春困秋乏之际,猫叫声让人心生烦恼,男孩父亲把猫丢在了遥远的废弃物回收站。以此,本来就沉闷的男孩更加内向,连那双眼睛都没有光泽了。父亲对此觉得无力回天,看着孤独而内向的孩子,父亲自责万分。接着,插叙了当年的一件小事,猫把妻子唯一遗物——发卡——给弄碎了,一怒之下,家中就再也没有养过猫了,甚至提都没人敢提。面对男孩的现实,父亲沉默了。中秋来临,男孩父亲给儿子准备礼物时,公交车经过和妻子恋爱的公园,现在已经变成最大的废弃物填埋场,听到了猫叫声,并且猫主动跳进男孩父亲的怀里,嘴上还叼着一枚斑驳的粉色发卡。还是在有月色的夜晚,男孩父亲把猫带回家家,想给儿子说,月亮里。不仅有玉兔,还有妈妈。行文至此,全文结束。既呼应前文男孩的趣问,也点明小说主题,父母要给予孩子在相应年龄里该有的爱。这个单亲留守孩子的境遇,到此才有了颜色和温度。
说说主题
本篇小说里的男孩,他和天下孩子一般,他们渴望亲情,但是他们又不能做自己的主。父母不是不爱孩子,有时候爱的能力不足,爱的方式不对,孩子感受到的爱的温度也就不一样,幸福感也就不同。这篇小说留给人们的思考就是,父母如何荡开生活的浮渣,给予孩子能感受到的爱,父母更不能把在生活中的感受到的威力提前转嫁给孩子。爱,就是要让别人感受到自己的爱,在该爱的时间里,狠狠地爱。
说说语言特色
本篇小说,情节谈不上鲜明,矛盾谈不上尖锐,但是男孩的境遇和父亲的心情,就像毯子上的鬼针草总让人心里不踏实,四两拨千斤,引起人们对这部分特殊孩子教育的思考。
在段落安排上,很多短句成段,甚至就是一个词就成段。比如“圆月一般”“傻孩子”“不如不想”“闹心”“春困秋乏”“满月”……这些段落,要么承上启下,要么起强调突出中的作用。比如,“春困秋乏”这段,既表示时间的推移,又交代了放下的时间,又为后文因为猫叫春,声音难听,把猫丢弃的故事情节做了铺垫。
总之,尺幅之间,情节精彩曲折也好,温婉有致也罢,小小说就像一盏温暖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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