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德的消失
阿德总是在你不经意间突然消失。
刚才还走得好好,有说有笑的。
然后到了。
他站在站牌边,你转身去买泡面。
买的过程仿佛一瞬间,拿面、付钱、装袋。
等你从店里走出来,就发现站牌边空无一人了,只有略带寒冷的风一直刮着。
此情此景,容易让人产生关于生命的感慨。
譬如,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又如,人生五十年,如梦幻泡影。
再如,人生若只如初见。
或如,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亦如,人生于尘土终将归于尘土。
还如,#¥e=……&$!^@#%]……&$!%5E@#%[/em!*&$@&
但今天阿德没有消失,在我买完泡面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还站在那儿。
问他为啥子还在这儿,答说8路车还没来。
是啊,8路车还没来,风依旧刮着,阿德孤独地站在风中。
于是我拎着泡面回中心,就没什么想法了。
2、王子面
问王子晚上吃山里人不,王子说回宿舍吃泡面。
我想,被王子吃的泡面,是否就变成了王子面。
五月天也爱吃王子面。
可是边吃边唱出来的那首歌,节奏慢得令人昏昏欲睡。
我认为,把耍蛇人和笛卡尔硬扯到一起是文化肤浅的体现。
也认为,山里人比泡面好吃。
还认为,王子吃饭的速度比我快。
又认为,如果把阿德也拉进来吃山里人就便宜了。
但,显然王子不关心我认为什么,他在电脑里踢足球,而且准备好了回去吃泡面。
于是我只能回到自己座位上,思考今晚拿什么来哄骗肚子。
也许,我也该吃泡面。
五月天依旧懒散地唱歌。
歌词我依旧觉得肤浅。
顺便觉得很多时候方文山的词也肤浅。
就像骗肚子的泡面一样肤浅。
像自欺欺人的借口一样肤浅。
像关于人生的誓言一样肤浅。
但如此肤浅的他们还是说了两句十分精辟的话:
与其给我誓言不如陪我消遣
给我王子倒不如王子面
3、公车怪谈
昨晚从省彩印厂乘27路公车回学校,一边无聊一边思考严肃的问题。
但车上好挤,挤得连刚想到的一点问题都被挤出脑袋了。
又摇摇晃晃了一阵,干脆连上公车之前想到的问题都晃掉了。
直到到了东街口,才有人流汹涌地涌出车外。
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打量一下车里,觉得还挺空旷的。
再回头寻找刚才思考的问题,到处都找不着。
投币箱旁边没有,地板上没有,低头去看座位下面,也没有。
想必是被人潮带出车外了吧,我叹了一口气。
后来又颠簸了一阵,到了省电影公司那个站。
上来两个小妹,一个打扮像男人,另一个长得像张佑赫。
长得像张佑赫的小妹有一个极为典型的鹰钩鼻。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让我觉得那个鹰钩鼻更大更高了。
弯弯的鹰钩鼻,真是一种很抽象的暗号。
记忆中,也曾经遇到过长得像张佑赫的小妹。
那是在天骐路的向阳坊,后来没几天就误删了可以兑换30元的积分短信。
我看了又看,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提示。
也许隐隐之中,必有机缘。
像男人的小妹在宝龙城市广场下了车。
鹰钩鼻的小妹在闽江学院站下了车。
我在终点站下了车。
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想起当时思考的是啥子问题。
这年头的公车,真挤。
4、如果思念可以兑换积分
如果,思念可以兑换积分,那么,记忆能否购买餐券。
一份红烧冬瓜换去了那时的往事,辣椒炒牛肉则消耗了曾有的爱情。
总有一天,会有随街叫卖的商人,到处收购人的记忆。
感人的亲情一斤一块五,曲折的爱情一斤八毛钱。
装在脏兮兮的空塑料瓶里,被捆扎成一大堆,用三轮车运走。
回忆中的人物双手搭着那层塑料,绝望地看着瓶外扭曲的世界。
卖掉记忆的人则一身轻松地继续过着被社会压榨的生活。
没有郁闷,没有烦恼,还有一小笔钱可以吃顿回转火锅。
一天一天,我们活在物质里,抛售貌似不该沉湎的过去。
终有一天,会发现再没有东西,可供回忆。
5、坚硬的歌
突然觉得,张震岳的歌很坚硬。
像不易消化的石块,吞进肚子里。
那种昏暗而沉重的感觉。
又觉得,生活就是如此。
如此的直白。
如此的粗糙。
带着一丝清冽和冰冷。
仿佛清晨沾着露水的石头。
而我们,就是在石头缝隙中活着的蜥蜴。
蜥蜴的脑容量很小,小到没有意识,无法体会生活,永远生活在梦游中。
懵懵懂懂地游走着,偶尔撞到石头的时候,不知道是痛还是错觉。
只是觉得,这种坚硬的感觉,有点像张震岳的歌。
6、黑衣小巫,灰衣小巫
宿舍厕所里装着个排气扇,开起来嗡嗡响。
旁边是换气的窗户,通常开着。
排气扇运行时,透过窗户看到的空气,会有隐约的波动。
仿佛空间被扭曲了。
真是大功率的风扇,难怪嗡嗡响。
爱因斯坦和霍金都说过,宇宙中的黑洞可以扭曲时空。
那么这个风扇,恐怕也有类似的功效。
就算抓不住光子,至少气体分子是吸得动的。
如此说来,相当于宿舍里有了一个隐藏的时间之门。
妥善加以利用的话,或许可以取得不少好处。
所以暂时不准备告诉别人。
那天晚上梦见自己乘电梯,却到不了想去的楼层。
不是多下了两层,就是多上了一层,惯性太强。
总之是很难控制的电梯。
好不容易到了想去的地方,是一个教室。
课桌椅按中学的样子摆着,貌似还在早上上课之前。
看见穿黑色衣服的小巫坐在一边写作业。
于是我也开始写作业,因为上课就要交了。
突然发现后面还坐着个穿灰色衣服的小巫。
奇怪,为什么会有两个小巫?
前面的黑衣小巫抬起头来看着我,平静地说,那是未来的他。
哦,原来如此。
把未来的自己叫来一起写作业,自然速度快得多。
真是个好主意。
我怎么没想到呢?
正计划着怎么利用能穿越时空的排气扇呢,忽然就醒了。
排气扇依旧嗡嗡响。
只是,现在,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它的奥妙了。
7、猫叫
今天听到了可怕的猫叫。
那诡异的,仿佛婴儿哭泣般的叫声。
一声高,一声低,带着点沙哑,忽而又音量大涨,吓人一跳。
不同于普通猫叫,这只猫一叫就叫个没完。
走在宿舍楼前的路上,高高低低,时而渐弱时而渐强的叫声一路相伴着。
什么样的猫才叫得如此诡异呢?
一定是只很大的老猫,或许有着千年的寿命,干尸般蹲坐在阴暗处。
皮毛凌乱,一只眼睛瞎了。
另外一只眼,琥珀色的,半睁着,死死盯住某个角落。
仿佛在透视,仿佛在诅咒。
在春季潮湿的空气中,鬼魅般的声音游走在每个带着水气的角落。
有时让人觉得这或许竟是小孩,偶尔夹杂着呐呐言语。
细听之下,又分不清说的是什么。
是信口胡诌,还是暗黑的咒语?
它肯定不是普通的猫。
也许,是猫妖?
怀着不寒而栗的心情,我走过了羽毛球场。
只见垃圾堆旁那个小屋里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应该是看门人的小孩,穿得脏兮兮的。
怀里抱着个婴儿,想必是她弟弟或妹妹。
婴儿似乎没被抱好的样子,大哭特哭。
忽而低,忽而高,一声长,一声短,猫叫似的,凄厉而洪亮。
一大早不好好睡觉,哭得跟个鬼一样。
8、一个复杂的故事
其实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
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
但后来……
于是我只好……
结果就……
但又有了变化……
我想了想,觉得……
所以就……
最后就这样了
看,复杂吧
9、阿兹特克人的太阳圣殿
阿兹特克(Aztec)曾经是中美洲的霸主。
他们有修在湖上的巨大城市,还有深藏在雨林里的高大金字塔。
那是四边形没有尖顶的金字塔,和埃及的不同。
塔顶有膜拜太阳神用的太阳圣殿。
阿兹特克人相信,必须每天都在太阳圣殿祭祀活人,让鲜血顺着台阶留下,太阳才会升起。
所以他们不断进攻和征服附近的其它印第安部族,以获取战俘。
直到有一天,西班牙人来到这里,用火枪、猎狗和瘟疫摧毁了这个国家。
欧洲征服者走近太阳圣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金字塔的附近,祭祀牺牲的死人的骷髅,垒成了另一座塔。
我也有这么一座圣殿
——在对冷空气过敏的我左边柜子把手上挂着的塑料袋里,用完又被蹂躏过的面巾纸的尸体正堆积如山。
10、公元1234年
公元1234年5月6号7点8分9秒时,有个金国人突发奇想,觉得这真是个荒诞的时刻。
11、芹菜地狱
所有我讨厌的人呀,诅咒你们以后跌入芹菜地狱吧。
你们在这个地狱里每天都得吃芹菜。
早餐是一根芹菜,午餐和晚餐是两根芹菜,夜宵是半根芹菜。
而且芹菜都味道浓烈,长得很高很强大,比我燃烧着的小宇宙还强大。
——这真是狠毒无比的咒言,搞得我自己都快没胃口了。
12、五一来袭
在犹如夏季般闷热的一个下午,五一突然来袭。
于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露出卸下千斤重担的表情。
然后他们就瞬间消失了,留下这空荡荡的世界。
就连看门的伊伯,也偷偷收拾着行李。
被五一的偷袭打得晕头转向的我,一时不知该干些什么。
问看门伊伯明天这里还开门不,他说不清楚,但至少明天是不开的。
天哪,那我该干什么?
他嘿嘿地笑着,说,五一时每个人都有人间蒸发的义务。
虽然无奈,由于不知道该消失去哪里,我也只好乖乖地呆在宿舍。
天气真闷啊,没有网络的宿舍真是无聊啊。
但至少,比爬咕哩好。
他正被困在名为加班的异次元世界,大干苦干地给六十个无辜的人洗脑。
13、温水煮青蛙
传说中,有个神秘的科学家做了这样一个试验。
把两只青蛙分别放入两个锅中。
一锅是沸水,另一锅是正被小火慢慢烧着的冷水。
放入沸水中的青蛙砰地跳了出来。
冷水中的青蛙则因为水温变化缓慢没有察觉而最终丧命。
于是有了所谓“温水煮青蛙”效应。
这个说法流传甚广。
偏偏网上有愤世嫉俗的人,也抓了两只青蛙。
然后竖起大锅,按图索骥地准备进行重复实验。
结果,青蛙根本不像传说中那么傻。
被小火煮的那只,水温稍有变化,就变得非常躁动不安。
它拼命往外游,可惜因为没有落脚点,无法越过圆筒形的锅壁被煮死。
另外一只,扔进沸水里挣扎了两下,就被烫死了。
可怜的青蛙,临死前一定在想:
传说害死人哪~
...
还是先找到落脚点最重要~
...
锅壁太陡峭的话,你就是想跳也跳不走~
...
做这个实验的人真是很无聊~
...
为什么偏偏是青蛙呢,干嘛不是泥鳅或鸭子~
...
这么烫的水,只要锅够大,就是扔只活猪进去恐怕也被烫死了~
...
其实俺本来只是出门打酱油路过的~
...
14、神秘男子A
神秘男子A,三十多岁,秃头,消瘦,爱抽烟。
有一天凑热闹去买福利彩票,结果一个都没中。
废旧的彩票一把扔在地上,好似散落一地的幸福。
15、月球上的人
暗夜的天空,灰白的大地,远方巨大的蓝色星球。
登陆舱脚下吐着火焰,缓缓降落在布满陨石坑的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噪声,尘土飞扬。
舱门滑开,郭剑穿着厚厚的宇航服,轻飘飘一跳一跳地蹦出来。
他的脸蛋依旧鼓鼓的,笑起来像流氓兔。
正在想登陆完该做些什么时,突然发现旁边环形山的阴影里坐着一群人,呆呆的样子。
问他们在干嘛?
他们说在等。
等什么?
忘了。
神经病。
郭剑决定不理会他们,还是做自己的正经事要紧。
他想起自己的任务是上来搜集面粉和咖啡豆的。
十袋面粉和十袋咖啡豆。
明天这个时候环月球空间站会再一次经过,提前十分钟启动登陆舱上升到轨道高度,和空间站实现对接,然后休息一天,等太空梭来访,送一袋面粉给的站长,半袋咖啡豆给副站长,剩下带回地球。
太空梭将在长乐机场降落一次,然后坐机场大巴到阿波罗酒店,在那边乘7路公交车回家。
摸了摸屁股上口袋,还有两枚一块钱的硬币,正好。
郭剑开始干活,到处搜集面粉和咖啡豆,再一袋袋地扛回登陆舱。
这里重力很小,干活一点都不累。
忙了半天时间,总算搜集完了,郭剑突然觉得有点百无聊赖。
听了会儿歌,看了会儿报纸,还是觉得很无聊。
等待的时间里,惦记着来访的空间站,做什么消遣的事情都没有滋味。
觉得口有点干,喝了口水,过了几分钟,又有点干。
绕着登陆舱走了几圈,爬到环形山顶部边缘,吼了几嗓子。
没有一个人回应。
空空荡荡的,只有黑色的天幕和灰白的大地。
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滑稽。
既然来一次,不如好好看看我们可爱的地球。
于是下山,走到那群阴影里的人群中去,和他们背靠土坡坐下来,那里的位置正好。
美丽的蓝色行星,披着云系构成的白纱,隐约露出一些陆地,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缓缓自转着。
五洲,四海。
那颗荒凉夜空中的蓝宝石,巨大得摄人心魄,一点点地将时间感抽离,让浮躁的心逐渐变得平静。
仿佛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魔力,郭剑就这样被吸引得呆呆地看着。
他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掺杂着激动、喜悦、快乐和满足感的热流从胸口涌向全身,直到毛发指尖。
一丝微笑不经意地爬上嘴角,他感到自己是如此满意。
蓝色星球继续缓缓旋转,慢得看不出来,慢得让看着它的人觉得自己已经堕入永恒。
心里的满足感渐渐扩大,取代了激动和喜悦,只剩下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彻底的放松。
对,放松,什么也不去想,忘了那些烦人的思考和枯燥的等待,忘了面粉、咖啡豆,忘了站长和7路公交车,只剩下黑洞洞的宇宙和眼前那庞大壮阔的蓝色球体。
微笑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心情的平静不需要多此一举。
郭剑下意识地感到自己领悟了人生的真谛,可真谛是什么,他又想不起来,忘了。
或许忘记本身,就是真谛吧?
如此一来,反倒更加释然,他舒展身体,舒服地靠在坡上,仰望眼前无际的空间和永恒的波澜壮阔,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也忘了怎么用言语去表达。
此刻,作为人的独立个体,仿佛已经变成了一粒渺小的尘埃,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里存在着。
不思不想,只是静静地存在。
这心灵上的平静让人如此舒服,以至于郭剑一点也不想去打破它。
但是胸口又开始隐隐有些不安,好像心里有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兔子,兔子一直蹦跳着想把盒盖顶开,要把头冒出来说些什么。
郭剑凝神倾听,却听不出什么,只是大约听到一个“等”字。
谁在等?等什么?听不清了,平静的湖水慢慢盖过来,把盒盖重新压上。
他晃了晃脑袋,重新坠入永恒的平静中去。
就这样,坐在时间之河的岸边,怔怔地看着水波缓缓流逝,也许时间本来就没有尽头。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的后来,耳边忽然响起有些恼人的噪声,就像半睡半醒之际楼上隐隐约约家具磨地板的声音。
郭剑有些懊恼,但懒得转头去看,他还不想醒来。
他知道会有个人一跳一跳地走到他身边,那个人会问他在干嘛?
在干嘛?他也不知道,只能说在等。
等什么?
忘了。
神经病。
大约就会是这样的。
他这么想着,安静地等那个人的身影在旁边出现,一边继续仰望天空,一边准备回答他的问话。
然而,没有问话。
那人只是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郭剑有些不耐烦,不想去理,他想要重归安详的境界。
于是整个人又开始有点昏昏沉沉起来。
暗夜,星球,白色地面,五洲四海,环形山,等待的人……
正当他马上就要回到永恒之际,电光火石之间,这份安详却被耳根一阵钻心的疼痛突然打破,简直像是被人倒提了起来。
而且耳边还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
郭剑,你还不给我起床,再不起来快点吃饭,要迟到了!
16、两千年
2000年,好几个大城市笼罩在烟花带来的二氧化硫的气息中——新世纪来了。
新闻里说华尔街和银行在讨论千年虫问题,我在考虑我的32MB内存什么时候能升级成62MB的问题。
我们用智能ABC输入法,上晚上11点以后两块五一小时的网络,拨号的时候猫会嘎吱嘎吱响。
先是用163的搜索引擎,后来发现雅虎的页面更简洁,从此把雅虎设为首页,再几年后发现雅虎用的是一个叫Google的公司提供的搜索引擎,它的首页竟然比雅虎更简洁。
西祠胡同,一塌糊涂,南大小百合都是有名的BBS。
贪婪地看着下载的书,都是免费的咧。
《第一次亲密接触》,网络语言真是幽默有趣啊,我们知道了什么是青蛙、恐龙、见光死。
很多人热衷于聊天,还有一部分人热衷于游戏。
电脑房里还有人在打红警、命令与征服,《大众软件》是常备杂志。
仙剑、星际大行其道的时代。
偶尔淘到一片《帝国时代2》,买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没料到这个游戏后来陪伴了我3年之久。
第三人称射击的代表是《三角洲特种部队》,没有人知道《半条命》,更没有人料到在《半条命》基础上改做的CS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听说有人在玩MUD,当时最有名的是《笑傲江湖》,在线人与人互动的游戏么,感觉很新潮只可惜上网费太贵,后来这类游戏逐渐有了个本土名字——“网游”。
安室奈美惠的《歌姬2000》发行,买了一盒正版磁带,又借给好几个人听过,感觉很赞。
滨崎步和宇多田光人气大比拼,上演歌后争夺战。
孙燕姿和萧亚轩,我都喜欢。
周围有女生开始喜欢画浓浓的人妖妆的H.O.T.,我对他们的打扮持保留意见,但他们的RAP和街舞还是不错的。
周杰伦发行了同名专辑,封面上他的头发还是卷的,当时还只是层出不穷的男新人中貌不起眼的一员,但一年后会有很多人注意到他的范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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