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拜访

文兄闯进我的房间的时候，正是凌晨两点。我还不怎么乐意醒来，他却正兴奋地手舞足蹈。

  “快看看凌晨两点的景色吧。”他说。

  我抬起身子往窗外望去，昏黄的路灯，黑暗的山丘轮廓，静止不动的车辆，似乎没什么值得欣赏的。又不是什么日出时分。

  “你为什么不日出时再叫我呢兄弟？”

  “因为我饿了！”他含情脉脉地对我说。接着靠在我的手臂上。本来我还在享受做一个逃命女鬼的噩梦，并无饿感，被他一叫醒来，我也饿了。

    “好吧，确实到了该饿的点了。”

    他点头附和，并把头靠得更紧，接着亲吻起我来，弄得我很痒。

    “文兄，咱能不能不要干这种阴间的勾当了。”我问。他没有回应我，因为他的嘴巴正在拼命工作。我配合他舒展开来，换成我舒服的姿态，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他好像变大了。

      “唱支歌吧！”我说。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仙女一般唱起来，他的歌声尖细而延绵，时强时弱，时远时近。惹得我直想拍手称快却又怕扰乱了他的节奏。兴高采烈处，他靠我越来越近，歌声越来越响，我的双手蓄势待发，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终于按耐不住拍了一掌。歌声戛然而止。

      寂静里，我望着掌心里四分五裂的蚊兄。熄灯继续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