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4-29 古月 阅读 942
图片发自简书Ap文兄自然姓文,比我大一岁多,情种一个,他轰轰烈烈谈恋爱时,我还没开始遗精。
其实,我小学二册时,就跟他复式班同班,他四册,镇上著名的嘉老师当班主任。
他由外地转来,同学们不知底细,加之其走路大摇大摆,眼睛看到天上,帅气牛逼的样范,还以为某大城市的洋货,对其尊重有加。其实他老爸也就是郴州一偏远乡下土煤矿的工程师。我县机关幼儿园镀过金的,够装洋了,他比我还装。
比我跳皮倒是真的(小时候我比较斯文,任副班长,这是我学生年代的最高职务,班长是四册的阳光)。那个时候一下课不象现在,请哥们喝冷饮,吃零食,而是请同学上厕所。下课铃一响,就往厕所跑。一来抢时间(下课只有十分钟),二来抢蹲位(两个小学一个中学挤一块就一厕所)。那年代不但吃饭困难,就是吃饱了,上个厕所也这么难!
一次文兄霸一蹲位,却忘了带纸。见隔壁蹲位一低年级小弟,拿着作为厕纸的半截报纸,猫在那断断续续地念道,一把抢过解决了事,引得小弟哭叫不停。这货原本打算回去送张纸给他,可一出厕所上课铃响了,一上课给忘了。可怜的小弟也不知咋样?七十年代的厕所那个臭,能把人熏死。
文兄在我们班闹了二个月就走了,也不知啥原因。
文兄
图片发自简书Ap
几年后我进了平江三中上初中,突然碰到文兄。他在隔壁班(我这级初中班就二个),这几年应该是降了一级。个子比我们高,比以前帅,还是那么牛逼。除了我这老兄弟,谁都看不上,从不正眼瞧人,即使看你,也是翻一屌(鸟)屎白。
这是一种耍酷,好像女孩子都喜欢!
看,这会儿就开始讨美女好了!
湖南的冬季特冷,那会儿又没有空调电暖炉啥的,有个炉子(手提火炉),那是贵族了。
晚上自习,这小子抱一炉子,不为取暖,却翻箱倒柜从乡下同学书桌里,找出他们自带的,就那种几近透明,煮起来特香的杂交米。在小炉上煮饭,那个香,教室外都闻到了,引来了其班主任刘老师。走到了他身后,他还撅着个屁股,鼓着个腮帮放肆吹火。
最后一剂火就熟了,那个馋让其忘乎所以,同学们的窃笑都没注意到。
刘老师拍拍他屁股,还未来得及讲话,只见这货用手朝后一扫:
"莫讨卵嫌!还一分钟就行了。"
那还了得,上自修煮饭吃,亘古没有。刘老师二话没说,提着炉子连饭钵一起扔出窗外。
老师走后,教室恢复自由,这小子又神气过来了,还演讲来着,大吹大擂:
"刘这狗x的算个屁!"
谁知刘并未走远,躲在窗外偷听着,见其背后骂娘,气不打一起出,进来上前一耳光,庄严宣告不要他了。那年代班主任权力挺大,他说不要了,就等于开除了。
第二天,搬来了他公公一一鲁老子,长寿街一德高望重名人,一七十多老头,打着哭疤脸,可怜兮兮作着揖求刘老师给一次机会。好在一同前来的教导主任钟辉扬老师在一傍作保,才以一份深刻检讨的代价免强过关。
钟老师也是一善良老头,平江资深教育家,生了九个女,就没盼到一儿子。对于文兄这种虽然跳皮捣蛋,但聪明绩优的小靓仔,他视为已有,常常成为他们的保护伞。鲁老子看起来稀里糊涂,实际精明着嘞!
七O未八O初,刚刚改革开放,年轻人的审美观一塌糊涂,突然流行起喇叭裤。他们班一小刺头也整了一条,裤脚大得扫地似的,到他面前神气。别人是身材高大模样帅,再配以紧身衣哈蟆镜。你一五短个子,歪瓜裂枣模样,戴一劣质塑料镜框,就是一神经病。文兄看不惯,很讨厌,从鼻孔亨了二字:
" 恶心!"
哪知这货不知趣,回骂文兄乡疤佬,懂个球!
这可伤自尊了!
"你娘才卖酸菜的!我外公家是地主,以前还挨批斗来着。老子家庭成份就是工商业者,供销社很多门面以前是我家的,老爸是知识分子,多少也是吃国家粮。你一长寿街郊区哪个山坡坡上靠挣工分吃饭的货骂我是乡疤佬?"
两人互不服吵将起来!还比拼着把祖上有多少小老婆之类的丑事显摆出来,不是大城市的,也得挤进大户人家呀!最后,文兄虎眼圆猙,一乒乓球拍扇过去,结束了这场争吵。
他用这招赢了很多纠纷,用他的话讲就是:"贱!欠揍!得来重的!"
当然,他也有吃亏的时候,而且折在比他小二岁的小东身上。不知啥原因,这货用竹条抽向对方,被小东一把抓住。在你推我拉的过程中,小东突发力一抽,文兄那手顿时鲜血淋漓。用小东的话说:
"这叫笋子炒肉,给他个教训,你以为是铁臂阿童木呀!"
文兄稍后低叹:"栽在这小屁孩手上,耻辱啊!"
初三,随着身体的成熟,他对女人越来越关注,觉得个个女生都是美女。当然,他也蛮讨美女喜欢,长的也帅,还会扮酷,就是花心点。谁叫他祖上是大户人家,娶几小老婆,到他这代难刹住,多少有点惯性!
这不,跟他们班的那个大眼睛,长睫毛,白皮肤的班花瓶儿还传着绯闻,又盯上我们班的芳美了。那时没手机,靠传纸条,写情书,给我妈(我们班班主任)逮住了。我妈最恨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你器官还没成熟呀!而是一顿狠批,外加检讨保证书。
这小子后来学文科,语文不错,大概与这有关。大凡经常写检讨写情书的同志,文章很定不赖。检讨你得谦卑,诚恳,字字血泪,痛心疾首,才能打动老师。情书你得掏心掏肺(现在掏钱就行),甜言蜜语,还得写出文彩,象才子一个,才能打动美女。而老师跟美女是世上最能装的东西,前者装正值,后者装淑德,要打动她们,还得经常,写作水平能不好吗?
其实,语文老师得灵活点,作文课找个借口一顿大骂(难得发泄),然后罚学生写检讨,不深刻的重来。至于情书吗,不用刻意布置,他们私下会主动认真写的,就作为课外作业得了。一年半载后,写作水平必然大增,还有可能出半个徐志摩呢!
"徐志摩是干嘛的?"
看!教书有什么难,关键得找到窍门!
终于有一天,文兄跟我这铁兄弟敞开心扉:
"我 确实约了几美女到小溪边,沙河沙滩上坐过,聊过。"
"但她们总跟我聊名著,什么«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简爱»,«复活»。这不是我强项,主要是没看过,也看不进呀!看完这些,还不得累死!"
" 我就给她们侃«三国»,«水浒传»。总算有次把快谈到潘金莲,往正确方向发展时,那边来人了。这么多次,真的连手都没抓过,最多闻点雪花膏香,还让你老妈逮住一顿狠批。"
"真他妈的特冤!"
"这么可怜?"我调侃道。
"你下次跟她们侃«红楼梦»,也是名著,专拣调情的讲。要不直接上«少女之心»,这玩意她们不是喜欢传抄吗?实在不行讲«聊斋»,专讲鬼的故事,吓得她们直接往你怀里钻!活人还怕被尿憋死。"
"哈哈!有理!挺有经验!"
他不怀好意地指指我。
我信他个屁.......!
后来他讲,带同单位一风骚美少妇上公园,给她来一段«聊斋»,鬼还没上场就钻自己怀里了,弄一措手不及。
文兄
文兄
就这样混到高中,我俩居然一个班了,还在三中。我其实挺不愿意的,这货仗着与我关系铁,说哪哪个美女他都牵过手。跟老虎新到一地儿,先撒尿划圈规定势力范围似的。问题是他那圈也忒大了,漂亮点的美女都圈里面。知道我特丈义,直接封我命门,断我念想。
他特在意班花雁儿,一开学就盯上了,对我傍敲侧击,无数次警告,让我不敢有所造次。
雁儿也是一冷傲的货,那时我个子特小,老觉她挺高一个,在我们面前眼老往天上瞄,上面有飞机嘞!
不过,皮肤白晣,眼大鼻挺,前拱后翘的,特惹人。
一夏季晚自修,天热,其间眼保健操后,大伙儿休息。雁儿懒懒的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眼望天空,贵妃醉酒似的。挺直的鼻梁,高耸的前胸,剪影特美。一面扇动着手帕,一面抖动着领口,飘来一股轻香。
特想跟她搭讪来着,(你在数星星呀?)怕她骂我流氓。
傍边卫疤脑(比我大一二岁的好兄弟)在偷瞄着,招呼我过去,不怀好意!
卫贱笑着跟我耳语:
"这货拨弄了好久领口,咋就不解扣子?"
"那你去求她解一个呗!"
"哈哈哈!"
雁儿知道我们在嘀咕她,扭过身背向我们。她穿一条偏紧浅色薄裤,箍勒出带有些小婴儿肥的翘臀。
卫又来劲了。
"这是生儿子的屁股!"
(他有一套祖传理论,我真信了。)
"他妈的以前老停电,今晚咋不停嘞?趁停电摸它一把,手感很定特好!"
听这话我赶紧躲开点。万一真发生了,黑鼓啷咚的,雁儿一巴掌扇我脸上,找打事小,毁我在美女面前的君子形象事大。何况这小子也不知道玩啥心机,鬼精鬼精的,万一整蛊我呢?
十多年后,雁美生一女儿。
因此我作文以记之:生子生女,非臀之壮,在于交之势矣!亦曰:结何果?非地之肥,在施何种也!之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规律也!
文兄长叹:跟吾,子也!
这都是后事,不过特酸!文兄酸在醋劲,我酸在文邹邹。
文兄后来其实也生一女。
他们之间有何抅搭?不知!文对我讳莫如深,开始保密,那就是有问题!
一次春游,长寿街几公里外那个著名的仙姑崖,丹霞地貌,风景如画,峻险无比。
这货突然要爬仙姑庙顶上,红军哨东面的鲤鱼背,拦都拦不住。此峰奇险无比,中间象扒着的鲤鱼鱼脊,两傍是万丈深渊。那时候又处于原始状态,无台阶无栏杆,还满是青苔藓草。胆子超大者和当地采药村民方敢爬上。
文大胆这是要宣告,他不仅仅是色胆包天!
他跟随一老师一步一步往上爬,还不时回头手搭莲蓬极目远瞭。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其豪情万丈,我们好生羡慕!想上,不敢!
文兄背影越来越小,朗诵主席诗词的声音也越来越弱,越来越颤。
"问苍茫大地,......"
一阵凉风袭来,浑身汗水的我们一阵冷痉。再抬头看文大胆,扒在崖壁上不敢动弹,嗖嗖发抖。
"别往下看,往上看,别怕,慢慢爬!"
上面老师边回爬,边指导着他。
雁儿铁青着脸,跟我们一起,叫着,喊着,手舞着,使着吃奶的劲,扯着摇滚的嗓,却操着无聊的空心一一帮不上忙。
文还是不敢动,有些失措,嘴里嘟哝着交待后事,眼泪吧斯地求我去看看他父母,还有鲁老子,这老头对他不错。一大堆废话,就是至死不转交其女友,小气。
直到那老师牵住他的手,才颤颤惊惊爬上山顶,渡过难关。
回到"人间",又神气活现,大吹大擂了!
"你行!爬一个看看?"
好像他刚登上珠峰。
现在去仙姑崖,他都傻眼了。鲤鱼背上有台阶栏杆,小孩都能爬。
他那时为什么那么逞强?
当时吹牛,说敢跟着爬上去,雁儿叱之以鼻。
呵呵!受刺激了。
中学年代,我与文兄是啥地方都可以插刀的关系,老为他的恋爱管闲事。
高二冬季某天,大雪纷飞。我在家烤火暖和着嘞,这小子脸冻得发紫把我拉出来。
" 帮侦查一下,晖美有没有跟Z某在一块?"
晖美,高一美女,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傍上了?
"牵过手?"
"昨天在老河沟还牵过!"
操!牵个手还奔老河沟!确实,那时候牵个手跟现在上个床一样严重,你得挑个安全点的地儿。
" 走!"
我二话没说,跟他出来。外面冷得要命,雪都没鞋了!
"有线索吗?"
"可能在胖子家。"
胖子家在学校办公室,窗台老高的,下面两排还是花玻璃。文兄使着牛劲把我扛上去,才露出半个头,还不能让里面发现。
班上几活跃分子都在,几男几女,当然也包括晖美。围着火盆,有说有笑,舒服开心着呢。
我们在外面冻得手都木了,文兄坚持不住,把我放了下来。透过窗口的灯光,只见文兄一脸焦躁。
"在吗?"
"在!Z某也在,好几个。"
别人不管!搂着吗?"
"没有!但肯定搂过!"
我随口瞎掰。文兄一脸扭曲,痔疮发作屁眼痛似的!
我赶紧鼓劲打气:
"明天咱兄弟去揍他丫的......."
第二天清早,文兄两眼红通,一付没出息的样在大路上候着我。这小子昨晚一夜未眠,我倒睡得很好,不见他我都忘了。难怪起床时老妈说我梦里想踢死谁?我还莫名其妙。
一进教室,Z某(同班比我年长二岁一帅哥)坐书桌傍有说有笑,兴奋着呢!我气不打一处来,跳上其书桌,照其前胸就是一脚。
"干嘛?有病呀!"
"干嘛!你昨晚跟晖美干嘛?"
这孙子怕此事张扬开,闹大了,老师知道。所以不敢回应,哑巴吃黄藤。
我见其不敢应战,骄傲地一摔头,跳下桌子,象一打胜擂台的主,走出教室。
文兄却不见踪影了,这小样以为我闯祸了,要知道Z某可比我高半个头。但我一瞥之间,发现雁美在一角落好奇地看着我,顿时明白了。
唉!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兄弟我可不能这样!
高三,情书和检讨写得好的文兄分文科班去了,这坏蛋眼贼,发现他同班小方的妹妹长的特美(方妹低一级,公认校花)。也在一特冷天拉我去她家玩。我他妈就一壮胆工具,一陪衬,一灯泡,他夸美女时的一捧哽。
不知其踩好点还是碰巧,就方妹一人在家,我们三人候着火盆,呆了二三个小时,没说几句话,老盯着别人漂亮脸蛋,让我特烦!
我心里老想,你倒是聊呀!什么«红楼»«水浒»侃起来,我配合。当然,千万别乱讲«聊斋»鬼故事,怕她钻我怀里,咱兄弟俩闹矛盾。
方妹也是一无趣的主,漂亮归漂亮,没啥话头,木头一块,没感觉。文兄却认为,他盯住她时,她害羞地笑,说明有意思。
真不好意思,我盯住她,她也笑!
陪文兄去了二次后,打死我也不陪了,要去咱单独去,给她讲«聊斋»,我才不死盯着她傻笑呢!
文兄
文兄
高毕业后,文兄上了岳阳师专,这可是个美人窝。据师专平江籍美女评价,文兄一表人才,就是太花心。看来上了大学也没啥长进,还是一臭老毛病。但对雁美,却是念念不忘。
一寒假过年,他硬拉我去了趟雁美家,不准备讲名著,想摊牌。
这样三番五次让我在傍边瞧着他与美女打情骂俏,颇有被调戏的感觉,但是想想电影«芦山恋»郭凯敏与张俞在上面粘乎,台下几千人在看,也就平衡了,就当现场看话剧吧!
一进门,雁美大吃一惊,老问我们咋来了?她妈却兴奋异常,打了鸡血似的忙上忙下,好吃的果子都搬上来了。
雁儿比以前漂亮多了,会打扮了,老在那尴尬地傻笑,坐立不安。看来,美女都这样。接下来,怎么演是文兄的事,我只关心盆子里的果子,里面好吃的多着呢。
刚装斯文,吃几粒瓜子,文兄就给我示意,打眼枪。去他的,身上还未热,雁儿妈的茶还未端上来,先抓紧吃点先。见我没反应,开始抓牛肉干,他低声骂开了:
" 还不夹卵(滚蛋)!
娘的重色轻友!好像就是他家了!
我出来在凛冽的寒风中呆了不到十分钟,起身刚抓的酱干还没吃完,文兄垂头丧气出来了。
" 咋样兄弟?"
"她带一男朋友回来了"
呵呵!难怪雁儿坐立不安,真是尴尬。她妈却高兴极了,一下来三"准女婿",可以跟老公使劲挑!
为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老以为牵个手就了不得,就是签字盖章归你了!
"执子之手",就能"与之偕老"吗?现在的美女,就算跟你生一窝,最后也不知"与谁偕老"。
90年春节,我们还在三中小范围聚会了一下。刚参加工作的我,还茫茫然,穷得叮铛响,土得掉渣渣。
同学中,有二个是比较活跃,一个是元饽饽,这几年字练得特好,黑板上的欢迎标语及门框上的对联都他包圆了。还弄一大堆啥全国会员理事的,羡慕死我们了。
另一个就是文兄,才干几年就混进了某老牌制药厂销售队伍。相对于我们这些刚工作的雌儿,他走南闯北,去过大城市,见过大世面,言谈举止,待人接物,大方得体。还戴一墨镜,刁一白沙烟,西装革履,外披一黑尼大衣,得瑟的很,象去过上海滩的。就是个子小点儿,衬衫袖口领口脏点儿,领带旧点儿,还带拉链。不然,以为是许文强再世,至少也是一丁力。为此,他那尼子大衣我还霸了几月,装装老大。因在南方城市(我工作地柳州)穿它,别人以为我神经病,而将其寄回,给他泡妞时用。别老牵牵手,吹吹名著。也到河边公园里摸摸抱抱去,这玩意可以用来挡风遮羞。
雁儿好像没来,可惜了了!
过后,他硬拉我去了趟岳阳。此时,雁儿已分配岳阳工作了,好单位,她就一享福像。
再见雁儿,冷傲不见了,大方多了,眼睛不看星星,直射我们,还带电,岳阳养人呢!
她热情接待了我们,还叫另一美女同学妮子作陪,并一同去看望我们高中老班主任(调岳阳某中学了)。一路上,雁儿有说有笑,随便我咋开漱,她大度笑对。其实熟了,她是一特随和的人。
"哟!还扑粉了呗!"
"老同学来了,淡淡,一点点!"
这细皮嫩肉的谁不喜欢!不是文兄霸得紧,我也想上了。
这小子一路挨着那个紧!(看来雁儿以前那男友给文兄撸了)可惜没尾巴,不然得使劲地揺!
我跟妮子过马路都快半小时,文兄还在那边扶着雁儿,交警一样捯饬不停,恨不得叫停所有汽车。那殷勤劲,就像李莲英伺候慈禧。雁儿挺享受这味儿,迈着太后步,在文的搀扶引导下,抿嘴浅笑,缓步慢行。
大庭广众吖!弄得街两边的人看猴戏似的。
我咋越看越像一孕妇!
文兄最终还是没有与雁儿成正果,必竟不是一块地儿生活工作,文又一花心,赖不住寂寞,最后娶了一女同事成家生女了。
但雁儿的事他始终在较劲,各自成家了也不例外。在我面前,口头上还得霸住,从不松口。
"我长驻上海时,她还特意来看我。"那个骄傲,象吃了蜜蜂屎。
我挺感兴趣,文也特享受我的追问。
"带着上南京路,外滩逛逛,然后开一宾馆,肯定有事?"
"有个屁!我老婆跟上来了。"
"那更有事!"
文兄
文兄
没几年,这货由小业务员到经理直至混上了经营付总,是我们这帮同学当时最快有出息的。没法子,人聪明,待人接物也不错,犹其是对美女。其间,用着老婆,想着雁儿,变着花招又跟附近某市工作的美女老同学瓶儿走的热络。用他的话:
"瓶儿眼睛漂亮!梅孑眼。"
???......(梅子眼好看?)
"不是有个成语一一望梅止渴吗?看她一眼就满嘴流液。"
"跟瓶儿是青梅竹马,初中就给她讲过«水浒传»,自然也抱过。阴差阳错,不然就是孩她妈了。"
"啥原因把女儿妈给换了?"我十分好奇!
"政治!"
看!谱不低,欺服咱,还一脸的不屑。
他不但玩政治,还玩格调。
某次来柳卅开药品推介会,我作为东道主招待大厂长。跟他铁杆,就不假套,整两红酒,主要这玩意便宜。
一上桌,这孙子给我整一大堆道理,什么这酒产哪里?用赤啥珠葡萄?哪年生产?(瓶上不都印有吗?)啥色儿?(好像我色盲似的)什么单宁?什么木桶?然后摇杯挂壁,玄虚半天。
"可以喝了吗?"
" 再醒醒!再醒醒!"
呵!弄半天,合着我那酒一直在睡觉。这前大户人家子弟呆了几天大上海,就跟洋人似的呼悠俺们乡下银。不带这样玩吧?不就喝杯葡萄汁吗,弄得像个啥仪式似的,不累吗?
"要画十字,叫圣母圣啥保佑吗?"
"那不用!闻闻!闻闻!"
抿小口含嘴里一阵吸嗖,漱口似的。
"用你的味蕾,舌尖去品味!"
眯着着眼,深呼吸,啧啧作响,那陶醉样,吸毒似的!.......
好像很高雅,我也跟着学学。
操!比喝中药还难受!
欧洲白鬼子玩他,他玩咱!
饭后,酒不醉也被他侃晕了!
说下次我带瓶法国啥波多地区顶级酒庄的红酒给我见识见识,品味品味!
二十年过去了,还没见到。
当了厂长,自然层次高了,得摆摆谱。
趁春节,他请我们全家到他家作客,中饭订一诺大豪包,还特邀一女嘉宾一一瓶儿。为遮人眼目,叫YZ兄弟全程护花,真是煞费苦心。当间,把老婆呼来喝去,真是文总威武。
当然,也少不了与阿瓶眉来眼去,调调打打。还趁老婆出去买槟榔,在歺桌底下与瓶儿手拉手。两人眼神那个深情,欲火那个炽热,情意那个绵绵一一好久没见了吧?(老牵个手,也不来点新花招)
我老婆一边悄悄说:
" 咋这么大胆?迫不及待!"
"你看他刚才一把把吃什么?一一参桂鹿茸丸!他们厂拳头产品,大补。"我胡诌道。
" 他刚才送了我几瓶,等下就给你吃!"
我这臭嘴......!
二十多年一恍惚,步入中年,经历了企业改制失利,商场挫折频出等各种风雨,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小帅哥成老帅哥了。他来到了岳阳这个美女成堆的地方,挥霍着他的特长。不过持重老炼多了,油条滑头不少。一根香烟,满囗槟榔。不扯名著,改侃艺术。什么吴冠中的国画又拍多少;帕瓦罗蒂瘁死是吃的太好;培养女儿学琵琶古筝特淑女;卡拉OK唱歌你得运气有技巧。
他OK厅唱歌特动情,在小酒的催情下,拖一美女同学,摆一飚«青藏高原»的架势,却憋出一«摇篮曲»的声调,亦惊亦诈!唱前担心他缺氧,一开腔十足是缺钙。前几年多少是一偶像派(帅),现在最多是少林派(头光了)。还老爱喊那首«问天再借五百年»,声嘶气竭,也不怕被噎死!
最主要的是,离雁儿等一大帮美女同学近了。整天在微信里显摆,雁儿的包子(她食堂的),三妹的蒿饺,以及和她们在草耔地翻滚的浪笑。
是炫耀还是诱惑不得而知,反正小日子过得却是美极了,专门恶心我。
文兄
文兄
自我南下佛山多年后, 好久不回岳阳,这个老同学聚集的湖城现在越来越吸引人,也可能是文兄微信间岳阳美女同学搔首弄姿的诱惑吧(学校长得好点的班花,全在这凑堆了)。 一心血来潮,上了高铁。(能心血来潮说明年轻,健康)
来接站的自然是文兄,远远见他右手一挥,一个响指!还是那么潇洒。(靠这动作泡妞多年)
" 博士,这边!"
高中时他给取的绰号,叫开了,我脸皮也就厚了。
"还剩几根毛"。一上车,瞄瞄我稀疏的头,他开口一笑,狡猾狡猾的。
"你也差不多"。
他傲气地摔摔头,以炫耀比我多出的,可怜的,那点点花发。
他老多了!一笑,抬头纹,鱼尾纹,好吃纹深如鸿沟。脸也掉了,皮肤黑了,好像油画,要远看才有当年的轮廓。看来,在岳阳美女间周旋令他心力交瘁,只是行为举止,还暴露出曾经是帅哥一个。
车上一包北方某地名牌的香烟,文兄抽出一根点上,享受地深吸一口,傲气地望着冒烟的烟头,抬抬眉,从牙缝挤出一句:"雁儿给的!"
那个美......
"今晚是这样安排的"。这位前国营厂办主任口气依旧,只是挺一八个月大肚,咧嘴一囗湘潭槟榔,认真严谨地给我安排行程。
"晚餐雁美请吃饭,然后卡拉OK,都老同学。"
边开车边侧过身神神秘秘,近乎诡诡祟祟地说:"雁美很重视,今晚要搞倒你"。
"搞倒我喜欢!别搞醉了。"
"想的美,就是搞醉你!她弄了几瓶茅台,现在令我去接。你滚后座睡睡,准备应战吧。"
这坏蛋貌似关心,却一脸幸灾乐祸。
躺后座不知在岳阳城兜了多少圈,晕晕沉沉中车门开了。
一股清香飘来,沁人心脾,令人失魂。(现在美女为把臭男人弄迷糊,色香味俱全,无所不用其极。先熏死你!)
"文兄,你不帮下忙,重死了丫!"
她一上车就开始撒娇,习惯了。
文兄边抠槟榔渣子,边笑脸相迊,接过酒放入后厢。
"这么多!今晚你是要'挺胸'而出了?"文不无醋意。
"槟榔渣渣别乱摔!弄脏我裙子,好贵的!"
"好看吗?"
美女能随时发骚,可发嚎时却又确实迟钝,居然没发现睡后座的我,而文兄则有意在我面前炫耀他们的郎情妾意。(还不时趁其不注意向我眨眼睛,奸人一个!) 那粘乎劲真令人受不了,我干脆蒙头装傻。
"今晚你要放肆使点劲勒!"雁美娇嗔道。
不知是指"在床上放肆还使劲"或是指"使劲灌我酒"。反正文兄笑而不言。
"胡匪怎么阁绑扯(混蛋,使坏)呀?"她神叨叨转我身上了,还称匪。(雅称,毛泽东曾被称呼"毛匪",蒋介石称"蒋匪")也难怪,我今晚是主角。
"我俩不也一样!"文坏意引导。
"我俩不同,我俩是有感情阁!"雁儿深情轻轻拍拍文兄胡须渣渣的老脸。(言外之意:就这粗脸让老娘动情)
我憋不住了,有感情的绑扯就不是绑扯?不行!这俩狗男女不但拿我开涮,还动手动脚,视我如无物。
"我哪绑扯?"坐起来的我吓了她一跳。一边骂一边扭着文兄大腿。
"真坏,你好坏!"文兄边躲闪边狡诈地笑。
"幸好我们还没干啥!"她一脸通红,不自觉地解释。
我不坐起来,她还想干点啥呢!真绑扯!
很快到了酒店,她匆匆下车。
"我先安排,你们拿酒上来"。踩着高跟鞋,一扭两摆,还这个样。
现代美女走路靠扭臀,这么高的跟,你得维持平静衡呀!
"这俩坏蛋"。远处飘来暧昧之骂。
进一豪包,老同学们都到了,十来个人,美女不显老,男生也精神。灯光下,我这才看清,文兄三句不离的雁美站在中间还真显突出。白净皮肤略施粉黛,身着紫檀色底暗花套裙,上衣略短,中间不时露出一圈白晃晃的小肚肚,抬手挺胸间,若隐若现。套裙质地不错,应不是缩水造成,而是有意为之。那诱惑,令我们这些意志不太坚定(身体还年轻,健康)的男生不得不花出洪荒之力以控制不太规矩的手。
在这群色迷迷的目光注视下,(就象明星在闪烁不停的镁光灯中)雁美女非常享受,自信,优雅,若无其事地叫道:"胡肿好!"
这么正式让 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受宠若惊。(最近确实"肿"了不少)
"好!好久不见,美女们个个还是那么漂亮,性感,年青,白嫩。还有什么词来着?"
对女士,得使劲拍。
面对我露骨的夸赞,她笑开了花,鱼尾纹都露出来了。
"我比以前瘦多了吧?"她开始求赞。
" 瘦多了!瘦得波都没了"。嘴欠,我顺口而出。
"瞎说!谁说没有。"她杏眼一瞪。
"在哪?看看!"
她双手一把抱住前胸,护着父母给的那对宝贝,生怕我给抢了,那小样.....
不就是两喂奶的器官吗!女儿都大学了,好多年不用,现转型升级了。不过她那娇羞,妩媚之态,不但让男生们思想开小差,连身体尤其是某重要部位也产生了反应。
"上座上座!"。
"胡肿是客人,坐这,文兄坐对面"。雁美分座,看来我那带腥的赞美,占便宜的举止她还蛮中意,至少不反感。这壮大了我的色胆。
"越来越色!老油条。"对面文兄浑身醋意,酸不溜秋。
"管上了,你不就摸了两下,成你的了,看看又不化掉。"我顶了他一句。
"谁说他摸过!"
"对!你都没摸过,咋成你的了。"
大家起哄了!
雁美用那白晰晰的手捅我一下。
"讨厌!"
"乱碰!有反应了"。我作反应过敏状。
"莫帮扯啰"。雁儿媚了我一眼,那神态毫无埋怨之情,却充满挑逗之意。我大脑开始兴奋,心脏开始狂奔。不知是老年痴呆中风前兆,还是年青之心精神唤发。
我得寸进尺,低头闭眼在她胸前作缓缓轻闻状,象猫咪发现梦寐已久的鱼腥,小狗寻找垂涎欲滴的骨香。她用双手温柔推档,轻锤柔打,假意躲避,半推半就,笑上眉梢。
"好香!"
"那是"!
"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给你闻个够!"
这哪里是羞涩之女,分明是豪爽之汉。大家都笑了。
"你老公抽烟吗?"我突然话风一转。
"不抽!"她一脸疑惑和警惕。
"怎样?"
"一股烟味!"
她收起笑容,顾作镇静,凤眼余光不经意偷向对面的文兄。
我顺着她偷瞄的方向看去,只见内心充满醋意却假装若无其事的文兄悄悄掐灭手头的香烟......。
本文纯属开漱老友,大部虚构夸张,欢迎对号入座。
一一胡红宇
文兄 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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