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双重麻烦的星期二:访客和闹事者
犯人们看起来很疲累,而监狱的环境也是污秽不堪。探访夜即将到来,为了一个明亮的环境,同时也为了预防8612的行动,我就认为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大小夜班的狱卒们聚在一起商讨如何规定才能有效控制犯人。狱卒们越来越强势,凡迪和阿内特分别成了夜班和日班的头头,柏登和赛罗斯个子最小,他俩喜欢带着武器,有时会故意刁难犯人,他俩不管心理动力为何,都是最自私卑鄙的狱卒。马库斯和瓦尼施较安静 ,较被动,作者认为他们应该更坚定更自信一些。小兰德里与赫尔曼竞争首领的位置,但他并非足智多谋,常常在率先发号施令后就退缩到一边,并不会像赫尔曼那样创造出新的操练规则。大兰德里是个强悍的狱卒,但对上级极度没有道理的命运也会支持并执行。
犯人们的身高都相差不多,3401稍矮,5704自信而有着坚定的反叛的决心,他被选为了申诉委员会的发言人。
新的规定,但是旧的依然算数
2:30再一次的报数开始了,狱卒们斥责没有带丝袜的犯人们。不当班的柏登依然在发号施令,小兰德里也加入行列。小夜班的狱卒仍在场令犯人们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对于花样百出的报数也失去了兴趣。报数杂乱无章,声音此起彼伏,瓦尼施建立了新规则,他要犯人们在本质上和形式上都能彻彻底底的理解,他不断重复着这些新规则,他成了领头,带领着犯人们背诵这些规则,虽然很累,但犯人们的声音更大声而利落。针对保罗5704的烟瘾,瓦尼施设计了一个关键性的新规定,抽烟只能在饭后,在狱卒谨慎监督的情况下才能抽烟。瓦尼施带领犯人们一遍遍朗读新规定。同时其他狱卒们则不断查看可疑物品,寻找遗失的手铐钥匙。当作者听到犯人说”权利最大是他“感觉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平日里,他只会提供建议或是暗示想要的东西,而做不出像“下命令”这种事。
持续四十余分钟的背诵新规定,所有犯人都局促不安,感到很疲累。但他们都耐着性子,没有一个人抱怨。1037因为没有戴丝袜而被处罚,3401生病也一样得到惩罚,其他犯人也不能幸免。
小夜班走后,后备狱卒莫里森告诉犯人们可以躺在床上,但只过了一个小时,典狱长就出现了。犯人们小小的睡眠被破坏了,他们必须列队以供进一步检验。典狱长评估有问题的犯人后,问狱卒们是否必须采取必要的处置措施,他告诉犯人们在即将到来的探访日来访者必须见到最好的犯人。新的一天,报数的新戏码又要开始了。
身份和角色界限开始模糊
三天的时间就已经使狱卒们变成了真正的监狱狱卒,他们用敌意,负面影响和注意力以及“鸡蛋里挑骨头的方式”使监狱变得更加有秩序。但赛罗斯也注意到潜在的危机,担心表面的安静下隐藏着脱逃计划。
瓦尼施开始并不愿意扮演狱卒,但现在他的团队认同比以前更加强烈。凡迪与瓦尼施竞争大夜班权威,他缺少睡眠而感到疲倦。他认为犯人们不再认为这是个实验,他们必须为尊严而战。对于犯人们终于融入角色,他感到非常欣慰,他自己也报告说更加喜欢指挥他人,忘了这只是个试验。与此同时犯人们的人格的解离和更加严重的去人性化问题也开始影响他,为避免受伤他把自己藏在了角色后面,他已经完全迷失,又不想要停止。犯人不能保持清洁便成了凡迪的噩梦,他不断抱怨监狱的恶臭,监狱狱卒们也成了这个情境的受害者。
坚守保卫我的机构
作者作为警务长,最重要的职责是预防8612带着兄弟突然袭击入侵。保卫研究机构的安全,大夜班的伙伴们和其他狱卒都曾考虑到将实验移到旧市立监狱的可能性。但在这里作者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他认为在现在心理系馆更能掌控整个环境状况。在雷蒙那街的旧监狱,作者会见了小队长,并向他说明实验监狱面临的困境,要避免监狱的肢体流血冲突。他们检视场地,发现这个环境很完美,实际监狱环境会让实验看起来更真实。在他签署了一份官方申请表并期待转送犯人时接到通知是不被允许迁到旧监狱的。作者知道需要体制的配合才能很好的完成实验,并且说如果有人闯入完全性的公共场所那更为麻烦,他需要与市政长官谈谈。但警察部门却公事公办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失去了计划中犯人转送的最佳地点。
作者只得另想办法,他决定派一个线人潜入犯人中获取更多的信息,然后再造成实验已经结束,不会有任何牺牲的假象。拆卸囚房造成大家都回家的印象,他们只得打包回家。在他们离开之后,他们将在楼顶储藏室重新修整更坚实可靠的监狱,安装监视摄像机尽力提升监狱的安全感。
安置线人
戴维以顶替释放犯人的名义被安置到监狱中,此时犯人们大多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命运,不会长期和狱卒们对抗,争吵,他们表现得很合作。戴维也发现新气象在犯人间燃起来。他听到了逃跑的谣言,戴维以为狱卒们知道他是线人,但实际上却得到了像其他犯人一样的恶劣对待。
戴维与1037里奇成了好朋友。当他穿上8612道格的衣服后,他感到在这些人中当线人有一种罪恶感。1037告诉戴维他们与狱卒们的合作只不过是想趁他们不备一举击中他们的致命弱点。戴维事后的报告称,8612其实并没有组织任何攻反攻计划,但作者已经为此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应付未知的攻击。
后来作者发现,戴维违反了在紧急状况下成为线人的口头承诺,他没有报告中士手铐钥匙的去处。从他的回馈中,犯人心理状态的转变令作者感到突然和惊讶,他感到环境糟透了,他没有把握所依赖的人什么时候能把他弄出去,他恨透了这个环境。
发泄抱怨
第二次的申诉委员会犯人代表是5704,4325和1037。科特恭敬的倾听他们的抱怨,他们还希望能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情。科特一如既往的不带感情的听着他们说。他把自己隐藏在坚强的外表之下。对4325来说,他认为科特不开心。他解释这些不是抱怨而是建议,科特答应会向上级反应,但却未做笔记,也未留下他们手写的清单。在作者的体系中最重要的是在独裁主义架构里提供民主体制的假象。
市民对系统需求,改变的意义异议如果被系统吸收,公开的不服从或判断就会防止。申诉委员会设置的目的就在于此。科特耐心听取了他们的抱怨,而犯人代表也公开发泄了他们的抱怨,虽然没有任何合理的尝试来保证解决他们表达的任何抱怨,代表们感觉很不错。
犯人和外界取得联系
犯人们的信件是邀请一些访客前来探访,当然这些信件被以监视信件安全性为理由由狱卒们收集起来邮寄。作者从这些信件中知道了犯人们的感觉。7258修比建议女朋友带来照片和海报,用来打发时间。1037里奇则向朋友抱怨,因为不能离开而变得不像是一份工作了。斯图尔特819,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抱怨。格伦3401则表达对这里的鄙视。保罗5704是新的犯人领导者,但他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自封革命者在信中讨论破坏计划,并将作者的实验当作是一个阴谋理论,认为作者企图试探反抗越战的监禁学生有什么能耐。他并不知道作者是个激进派行为主义的教授,不知道作者从1966年起就反对越战。他把作者当成了没有脑筋的热血革命者,5704在信中贬低狱卒,将作者用来探索匿名的效果,人性化的情境和人际间侵略的实物及概念研究的补助,说成是政府战争机器的工具让作者很生气。作者决定还是不让狱卒们知道信件的内容,以免报复而真的虐待他们。在这一天5704弄弯了铁栅,又踢坏了黑洞隔间的隔板,持续的不合作直至晚餐时间。他为没有人探视他而感到沮丧,在典狱长严厉训斥过他之后才稍好一些。
为访客做好准备:虚伪的化妆舞会
卡罗建议作者在短时间内创造出看起来很好的,有爱心的系统给父母看,必须让那些人相信研究是好的。
随后犯人被要求做好清洁,牢房和个人,移除标志。典狱长告诉大家,若有任何抱怨者会提早结束会见。供应给犯人们的伙食也出奇的好,还有饭后点心,有音乐。所有狱卒都被要求加班以应付参访者。气氛变得强烈而不同寻常的客套。赫尔曼从中士盘中拿走一部分食物,并讥笑他,血红的仇恨正在他们之间酝酿。
此时,最后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这一切无非是想将这些访客谨慎地由系统带入情境的控制中,使他们明白他们探视的权力来自于我们。在确保来访者做好信息登记后,他宣读了一些探访的规则。首先必须听取典狱长的简报,并且在他们家人或朋友用完晚餐后才可以探视。另外,出去时必须与警务长会面讨论顾虑和分享感觉。
因为用餐花了太多时间决定将探访时间缩短为10分钟,只能两人。对此,探访者很生气,因为他们的孩子和朋友不受照顾,利用等待的时间聊起了这个有趣的实验,他们也能受得遵守这些规定,让他们接受所看到的并怀疑听到的抱怨。实际上他们正不知情的参与到我们正上演的监狱戏码。
匆促而没有人情味的探访时间
819最先和父母见个面,他们没有拥抱,只是握了握手,或许是监狱的环境让他们不确定什么样的行为才算恰当。狱卒们站在他们中间,侵犯他们的隐私。819知道他没有机会说任何关于监狱的坏话,随后819与兄姐的见面随性也比较愉快。当819准备说一些不好的事情时,狱卒们及时打断了他,他的兄姐表示这是一个很棒的地方,他并不着急出。
1037的探访很顺利,交谈很有活力,但他妈妈感受到儿子有点不对劲。兰德里和柏登都站着听探访者对话,1037没有提到狱卒拿走了分的床。母亲再次叮嘱1037要遵守规矩,而父亲却提醒他不要超时。
修比7258的女朋友美丽动人,还带来了一盒杯子蛋糕让狱卒的分享。而7258也因此被允许吃了一个,当然会见仍是在有狱卒在旁边的情况下完成了。
所有的会见者都没有注意到背景音乐,“time is on my side”,真是讽刺。来自母亲的担心
作者亲切并友善地与每一位探访者会见,回答了一些往后探访的问题。但1037的母亲却使作者感到了一丝担忧。
1037的母亲说她很担心,因为她从没有见过他儿子这么疲惫,确实看起来很糟,不单是生理上的耗竭,精神上也很抑郁。作者试图将问题归于她儿子本身的性格,但1037的母亲并没有被这个转移注意力的策略所影响。她说她儿子并没有睡眠障碍,只是因为报数的影响。作者的解释是因为凌晨2点多报数是因为要确保所有人都在,做着转变策略,将其父亲拉入谈话中,利用“自动化的男性心理引导”结束了这次会见。从后来1037母亲的来信中,作者知道了1037的母亲对监狱和儿子情况的观察和直觉,没人预期结果会那么严重。在信中她也表明了1037的状态,1037已经认命,虽然1037是自愿参加这个实验。
1037的母亲
1037虽然是聚集反抗分子,但在探访之后不久,因为严重的急性压力反应被提早释放。而他的母亲早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这个改变。
假装放弃以击退暴民
探访顺利结束,但此时按照计划则必须马上转换成反叛乱模式。拆除监狱道具,将犯人护送到5楼储藏室,做好准备以防突然的袭击。假如8612是暴徒将会再次逮捕。因为他是在虚伪陈述的情况下被释放。
就在作者在大厅等待预防可能出现的情况时,作者的同事心理学教授戈登出现了。当他问起”研究里的独变项是什么时“,作者本人回答”狱卒与犯人角色的分配是随机的“,但作者却生气了。在作者在为监狱的暴民问题如何解决时,却要对付这个理性的无能的教授。作者机智地把他打发了。
作者等了很长时间,发现根本没有传说中的攻击。为了这个根本不存在的攻击,他们做了很多准备,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做着没有任何系统性收集的资料,所有的错误都是来自于一个对谣言的传送和扭曲。当思绪被情绪支配时,人就容易变得愚蠢。之后监狱道具被重新架设,犯人们也回到了实验监狱中。
难堪的挫败
因为认知失调,没有经过充分证明就相信了一句谎言,做了很多不必要的举动,团体思考导致了团体成员轻易的相信了领导所认定的信息。作者反思自己失去了科学的超脱,没有保有客观性。在1037父母与他的会见以及向警察小队长发脾气,就可以看出心理学家也会在个人层次遭遇相同的困惑。而这也正是专业层次所研究的。这种挫败感和难堪使他们无意识的寻找代罪羔羊转移对自己的责任,身边的这些犯人正是为失败和窘迫付出代价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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