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陈楚萍 摄影 谢洋旭
7月13日至14日,宁夏三下乡志愿服务队在普宁市四南径镇睦村进行了挨家挨户的调研走访工作,深入了解了四睦村的风土人情。15日下午,宁夏三下乡服务队队长团和文书组根据前期走访后了解的情况,决定对四睦村唯一的村医——江医生进行人物专访。
74四岁的江医生皮肤黝黑,头发花白接到队员的采访邀请电话,原本不在诊所的江医生赶忙骑着自行车来到诊所。古稀之年的他虽已头发花白,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和每个村民一样热情地接待队员们。
1970年,江医生作为“老三届”,未能高考,随后来到四睦村四片自然村之一的石壁村,此后在村中为村民诊治病痛40余年。如今74岁高龄的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卫生站中。所以他在卫生站门口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村民一打电话,他就急忙骑着单车过来帮忙看病。谈及医学,江医生总是辛酸地摇头,劝诫队员以后不要当医生,更不要当乡村医生。他说道:“我当医生最怕的就是白天看病,晚上半夜三更还要折腾起床来看病。”有一次,半夜三更,风又大,一户人家急匆匆地打电话告诉江医生,家中小孩子发烧了。江医生虽然不情愿半夜起床出门,最后还是匆忙骑着单车去问诊了。看完病后,江医生如实收费,村民却嫌弃20元的医药费太贵。面对病人及家属的嫌弃和质疑,江医生总是充满辛酸和无奈。生于斯,长于斯。他清楚在这偏僻落后的地方,村民因为贫穷往往看病难,看病的医药费对村民来讲是一笔意外的昂贵费用。可是,为了维持生计,江医生必须收取医药费,对于村民的误会自己也只能默默的忍受,微笑理解。
对于村医,人们总是想到了脚踏实地、默默奉献、医者仁心,却忘记了他们在物质上近乎一无所有。作为村医的江医生,他的身份一直不被承认,没有退休金。每年2万左右的补贴加上开诊所看病所得的1万多收入却也抵不过年老生病的手术费。没有钱卫生站的医疗仪器也不多,只有政府送来的几个小仪器,有时还会遇到测温不准的电子温度计。没有先进的仪器和资金,身处基层的江医生时时感到无力,只能尽己所能帮助村里人看病。当遇到医治不好的大病时,他会立即劝谏病人去医院看病,以免将小病拖成大病。
乡村,本是毓秀钟灵,培养一方人才的好地方;基层医生,也是神圣的职业,造福一方百姓。可是,新生一代的医疗工作者往往不愿意回到农村服务服务农村。江医生对于许多人不愿成为基层医生的原因进行总结:一、基层医生承担医疗风险和压力大,医生宁可让村民去医院就诊也不想承担医疗风险。二、基层医生收益少,生活有时入不敷出。三、乡村医生身份未定。面对农村医疗卫生落后的局面,江医生时感艰难和无奈,同时也希望政府能够出给出相应的政策。
在采访过程中,每当江医生回忆起过往,他总是将头转到无人处。想到自己艰难辛酸的行医经历,江医生不时劝诫队员不要当医生。但了解到队员将来可能从事医疗事业,他又变得开朗健谈。他向队员讲授如何从腋下温度判断人体标准体温的方法和通过脉诊判断是否高血压的临床经验。“以前没有仪器的时候,把手搭在病人手腕上,感受脉搏就可知道病人是否高血压。有时,一摸便可询问病人自己判断是否准确。”这些行医经验让队员们都钦佩不以。半生劳累的从医经历,江医生常常后悔,并不希望后人从事这份工作,却觉得自己和医学有断不开的联系。“我就是粘在这个工作上了,被分配到这个岗位上也是没办法。既然做了就要尽力做好,不能辜负病人的信任。”江医生感慨道。
江医生的卫生站中的药品,卫生站很小,药品种类却很多江医生行医半生却赤心不改,一直保持着农村人的质朴和善良。他的平凡的一生是许多基层医生的真实写照,勤奋踏实,为村民的健康保驾护航,为乡村医疗工作奉献余生。
采访结束后队员和江医生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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