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几何题总是绕不开全等和相似两个概念,人们学几何不仅仅是为了应付考试,而是更好的认识这个世界。在生活中,我们总能领略到几何构成的美,上到庞大的建筑,下到把玩的模型,这些都是有形的存在。若是我们的人生也存在着相似的情况,那是不是未来发生的一切都有被预知的可能。
下了车,两人没有回夏栀家,而是在咕咕叫的肚子的驱使下,找寻觅食的地方。两人沿路走了一段,最终找了一家比较隐蔽的日料餐馆,虽然只有两个人,毕竟许诺顶着顾西兮的身份,稍不注意就会引起粉丝的围观,所以还是选择了包间。
“随便点,我买单。”许诺将菜单递给夏栀同时调整着坐姿。桌子的高度对夏栀来说刚刚合适,但许诺总感觉有些偏低,只能微微弓着背。
“这么好啊,那我不客气了。”夏栀不喜欢弯弯绕绕推来推去那套,就像以前和同学聚餐,大多数情况都是AA,对方若是提出请客,她也不会推辞,下次再请回来就行了。
“随便点,我钱太多还愁没地方花呢!”许诺边看手机边说道。
“你这算变相炫富吗?”夏栀边勾着菜单边笑着调侃。
“自信点,把‘吗’去掉。”许诺最近上网学了几个新梗,正好用上了。
夏栀轻笑一声,继续打了几个勾后把菜单递回给许诺。“我点好了,你再加点你想吃的。”
许诺接过后,加了几个菜就立马按铃叫了工作人员。
漆黑的房间里,一个男人静坐着,默默地凝视着墙上的照片。这是一面满是照片的墙,有些照片已经破旧,黑白的,彩色的,塑封的,没塑封褪色的都有。
为了方便移动,男人没有用胶水把照片贴死,而是用了可反复粘贴的点点胶。没关紧窗的时候,风一大,就有几张粘的不太牢固的照片被吹落。只能等到男人下班捡起重新贴上。
自从半年前有张照片意外消失,男人找寻了一天一夜未果,怀疑照片被吹去了窗外后,惴惴不安了很多天。那之后,他把原本硬邦邦的粉刷墙改成了软绵绵的泡沫墙,点点胶也换成了大头针,那之后,照片再也被风吹落过。可男人始终在为那张丢失的照片心神不宁。
若是随风远去,落入尘土,随着雨水和微生物的侵蚀,渐渐迷糊不清,或是坠入江海,被冲刷地面目全非,无影无踪倒也无妨,只怕它落在了孩子的书包上,园丁的水壶上,奶奶的菜篮里。他害怕有人看到那张照片,怕有人看到照片上的脸,更怕他们看到照片背面的文字。
或许是饥饿所迫,从下车到上菜,两人只谈论了吃的事情,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菜上了一段时间后,两人也只是埋头干饭,直到夏栀有了一丝饱腹感后,才停下手中的尖头筷子,看向许诺。“吃饱了没?”她问道。
“差不多。”许诺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有一个猜想。”夏栀车上思考了一路的问题,在饥饿感退却后迫不及待分享出来。
“你说说。”许诺边吃着三文鱼边回答。
夏栀从双肩包中拿出一张折叠过的A4草稿纸和一支笔黑色中性笔,屁股往右挪了一点距离,找了桌上没有餐具的一片“空地”,开始在纸上圈画起来。
她在纸的左右边写上了一些词,然后把笔和纸都推到了许诺那边。“你看,我们看到的纳兰依依所发生的事情,和我现在经历的一切,是不是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许诺边喝汤边浏览了纸上的字,露出了微微惊叹的神情。“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真的很像,而且,与其说相似关系,不如说镜面关系。”
夏栀急着说:“对对对,就是镜面对称,这种感觉,我一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
一切都变得清晰了,两种人生,镜面对称的碰撞,可以互为参照,补全那些不为所知的真相。
乔远晚上十点下班回家的时候,见顾西兮还没回来,心生疑惑,便打电话询问:“西西,你不是说今晚休息吗,出去了吗?”
“噢噢,我临时约了个朋友吃饭。”电话那边应道。
“好,那你注意点,小心被人认出来。”乔远从不干涉顾西兮的社交,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为作为公众人物被众人围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得先回了,你先自己理一下,我也回去想想,微信随时联系。”许诺看时间不早了,打算先回去,不然乔远该担心了。
“行,我再看一下。”夏栀还在钻研自己的“身世”。
许诺去买了单,喊上夏栀一起出去,晚上十点,街上人已不太多,他找了个视线相对隐蔽的地方,先把夏栀“传送”回家,再自己来了个闪现,出现在了家门口。
开门的时候,乔远正坐在客厅看着新更新的悬疑剧,有一幕吸引了许诺的注意:“一个精神科的教授,通过给不同人植入带有快乐记忆的芯片,来治愈他们的心理疾病。”
他怎么没想到,他的身边也有一位篡改记忆的高手,而夏栀七岁前的记忆,极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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