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的时候遇到两个民工,他们应该是从南方来的,这两个人都个子中等,身材瘦削挺拔,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他们浓密的头发乱蓬蓬的,上面沾着灰尘,两人穿着相同的蓝色条纹短袖,卡其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
他们携带了很多包裹,一个一个放到车厢里,堆在车厢过道上就像一座小山丘一样,他们操着明显的南方口音与售票员交谈,由于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因此两人就在过道上站着。
看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应该是来打工的,每年临近七八月份都会有外地的民工来我们这里打工。
他们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上了年纪的人,有单身的,也有成了家的,他们个子不高,又黑又瘦,眼眶深陷,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家乡话,有些女人的背上用布条拴着一个孩子,那孩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通常很乖,不哭不闹,她们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将孩子解开放到一边。
也有一些十几岁的孩子跟随父母来外乡打工,他们不怎么说话,眼睛又黑又亮,像黑色的宝石,这些人只来两三个月,他们在平房区租一个房子居住。
他们大多是合租,男男女女居住在一起,一个曾经在社区工作过的同事说平房区人员混杂,是最难管的。
这些有着黝黑深邃的面孔的人生活在我们中间,我们与他们无任何交集,他们也不屑与我们交流,主要是语言不通,互相听不懂对方的方言。
对于这些外乡人,本地的人也存在着明显的戒备心理,不知道他们辛苦两三个月能挣多少钱,关于他们的传言有很多,大多数都是负面的。
这些背井离乡的民工只是庞大民工队伍中的一个缩影,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他们也有亲人和朋友,也有我们所有的优越感。
只不过出门在外的他们感受更多的可能是孤独和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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