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跟闺蜜一起吃饭,她一眼就瞟到对面的小店可以打耳洞。
其实,闺蜜已经无数次安利我打耳洞的美,我则每次都以皱眉咧嘴的方式表示怕疼。
于是一吃完饭她便把我拽到了小店里,我一边摸着自己柔软光滑、惹人怜爱的耳垂,一边犹豫到底打不打。
闺蜜不由分说地安排了手穿和银钉,又一把将我摁在凳子上。没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听到银钉刺穿肉质那种咯呲呲的声音。
一瞬间,眼泪喷薄而出。
走出好远,我还在哼哼唧唧地喊疼,一点没有成年人的样子,反而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沮丧无助。
说疼不过是个借口,其实我就是感到由衷的委屈,为那两只被迫穿了洞洞的耳垂,感到由衷的委屈。
那些延绵不断的泪水也不是我的,而是我的耳垂在哭。
闺蜜被我吓坏了,她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然而我知道其实与她无关。多年心理学的研修经历,我明白自己是被触动了,我需要面对和疗愈自己。
回到住处之前,我把车停在路边,熄火,关灯,开始用零极限的方式自我疗愈。
二十分钟后,情绪得以充分释放,我可以坦然面对这份痛苦了,也能够坦然说出“我后悔了”。
之后的三四天,我也毫无芥蒂地与闺蜜谈笑风生,也小心翼翼地继续戴着两颗耳钉,毕竟不甘心白受罪。
然而,耳垂到底还是发炎了,肿起来都有些发亮,疼得不敢碰。
于是我决定把耳钉去掉,也是一瞬间,浑身轻松,通体舒畅。
原来,我就是不想穿耳洞,好吧,我接受!而且,以后再也不这样强行摧残自己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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