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对着小美医生说:“抱歉,我没控制好自己。我那些话不是对你说的。”
“我理解作为母亲的心情,没有关系的。”小美医生笑笑后说。然后也离开了我们的病房。
此刻的我很担心木头去门诊,因为我害怕他控制不了情绪而把那个杜主任给揍了。可我有更重要的事做,就是无论如何让做了两天肠道准备的贝贝在第二天做检查。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避免木头与杜主任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在门诊见面。才能避免我无法控制的情景发生。
于是,我把病妹妈咪给我的投诉电话找了出来。我还记得第一天进来看到她时,她就把那个电话给了我,她说病妹妹就是因为她投诉了才得到合理的治疗。在外科一天拉30多次,又发烧,就是不给治,直至妹妹便血,她投诉了才转到内科。
我当时虽然气愤,但我还是想着尽量不用投诉电话。毕竟自己家里几个医生,医患关系应该可以再和谐一些。可经过刚才的一幕,我知道我所有的这些想法都太一厢情愿了,如果我再坚持这样,我不仅害了贝贝,还可能害了木头。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投诉电话,我把刚才与杜主任理论的气势依然保留着。因为这是医院的投诉电话。我把相关信息提供后,就直接说诉求:“马上安排检查,不接受任何解释。”
处理公关的人,自然有一套话术,依然继续跟我讲住院治病流程,依然给我解释不是延误病情……到最后,我直接挂了5次电话,又重播了5次。
直到我问是不是要把我逼到自我毁灭或者灭了他们才给我解决问题。他们才换了一个人跟我说。这个人一来就问我住院号,我也直接告诉了她,然后她再问其他信息,我都拒绝回复,只是冷冷地重复我的诉求。
最后她说她会安排。我挂了电话。拿起水壶直接灌了一壶水。呼出一口恶气后马上联系木头。毕竟我得马上跟他说这边的进展,以免他跑门诊去闹事。
结果也是个搞笑的主,他说他进不去,因为他没有24小时核酸码。突然觉得老天也在帮我,我就笑着说:“挺好的,别去了,说不准门诊还不安全的,免得红码了。”
我知道现在我只能等,等一个我无法确定的答案。我不知道如果还是无法给贝贝做检查,我还可以做的是什么。我牺牲人设变成泼妇也不过换来了一个口头承诺“我会安排。”
这时,病妹妈咪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她说刚才她都不敢说话,太冷了。看到我笑,才觉得气压没那么低。并顺手把病妹妹塞我手里,这几天,病妹妹已经和我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软糯的小娃让我身上的戾气逐渐散去,于是我抱着病妹妹玩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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