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易容成迺邪来到聚寒城城外,一旁的大水拿出族长给的匿丹,对李钺说:“服下之后就没有法力了,虽然从迺邪口中套出一些聚寒城的信息,但还是要多加小心啊,我们在城外接应你。” 李钺点点头,吞下匿丹后来到城门口。
士兵看到她立即上前行礼,“大祭司,您回来了。”李钺掏出迺邪的籍书说道:“我有要事觐见大王。” 士兵一听,看了看籍书后也不耽搁立马放行。
李钺无心欣赏这个陌生的城市,虽然这里曾是他出生的地方,有爹娘生活的痕迹,但是对于他来说,聚寒城仅仅是海妖族所在地,更是关押着他父亲的囚笼。
快步穿过拥挤的街道,来到炎墨府邸,对侍卫说:“你们将军在吗,我要见他。”士兵行礼,说:“将军在府上,请大祭司稍等,小的进去禀报。”不一会儿,那个士兵出来,道:“大祭司,将军有请。”
李钺跟着来到大厅,炎墨坐着主位把玩茶杯,看见他进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哟,什么风把大祭司给吹来了?”
面对炎墨审视的眼神,李钺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生怕不经意的言行暴露自己。
缓了缓神,李钺尽量学着迺邪的口吻说道:“我奉王上之命来看看炬天近况如何。”炎墨听到是为炬天而来,心里一紧,说:“你想让他这么快改变思想是不可能的,小王子被他一手带大待如亲生,怎么可能轻易背叛?”
“王上也考虑到你的难处,特命我小住几日,协助于你。”李钺说道。
“罢了,你留下吧,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炎墨说道。
李钺来到礼宾馆,侍卫接到炎墨的命令并未阻拦。离炬天的房间越近,李钺走的越慢。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他还愿意见我吗?该怎么开口?第一句话说什么能原谅我?百般纠结,自己还没想清楚呢,已然到了门口。
总要面对,李钺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李钺听到激动不已,迫不及待推门进去。
炬天看见进来的是迺邪,猛地站起,一把抓住其衣襟往上提,愤怒道:“你还敢来!”李钺怕附近有人监视,一时不敢向炬天暴露身份,只好道:“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为什么不敢来,最好把我放开,不然你儿子……”炬天听到李钺,松了手上的力道:“有什么事快说,说完走人。”
李钺理了理衣襟,不知道如何开口,转身看到案桌上有宣纸和笔,应该是平时炬天闲来无事练字打发时间用的。他坐在椅子上,拿起笔,写到:父亲,我是李钺。
炬天莫名其妙,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到近前看着这六个字,脸上一怔,盯着李钺看。李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炬天发现他挠头的动作与钺儿十分相似,若有所思。正准备说话,忽然他意识到什么,挥手施法,说道:“你说吧,我设了屏障,外面听不到。”
李钺再也忍不住,往炬天怀里扑去,“父亲,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炬天把他拉开,始终不能接受这个自称是李钺外表却是迺邪的人,半信半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李钺。”
“我这里有一道疤,小时贪玩摔的,这个只有你和娘知道。”李钺一边说一边把裤脚捞上来,小腿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炬天一看,心中一阵激动,手抖着扶住他的肩膀,说:“你真的是钺儿,你来这儿做什么,这里很危险,赶紧走。”
“父亲,我是来救你的……”接着,他把从他们分开后的经历捡重要的跟炬天娓娓道来,跳过在神农村与母后相认的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明自己见到了生母,只是匆匆解释其冒充迺邪的身份来救父亲出去。炬天听后,怜爱地看着李钺,说道:“钺儿,难为你了,只是这里戒备森严,想出去很难。”
“父亲,你忘了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到时候我帮你易容,你跟着我就行,只是我们要选个适当的时机。”李钺说道。
炬天想了下,说:“这不可能,整个聚寒城都是海妖族的底盘,你能混进来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带着我一起出去难如登天。你与迺邪身高相仿,勉强可以掩人耳目,为父身形高大,在人群中分外显眼,无人可以假扮。更别说籍书这些最基本的东西。”李钺听后,一时无言。
“好钺儿,为父知道你孝顺,但是今日之事着实冒险,且不说你没有详尽的计划,就算有了计划,为父也不愿让你置身危险之中。”炬天怜爱地看着李鉞,紧接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继续道,“我看到你平安无事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你母亲怎么样。”
李鉞一听炬天提到母亲,心中悲痛自责不已:“孩儿不孝,都是孩儿害了父亲母亲。当日您被带走,母亲为了救我,已经,已经……”
“傻孩子,这不能都怪你。”听到洛女不幸,看着自责不已的李鉞,说不出更多责怪的话,强忍着悲痛,继续道,“我们从抱过你的那一天就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只要能护你周全,我们二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父亲。”泪水连连的李钺被炬天扶起,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害死母亲,就一定不能再让父亲继续受苦。
“父亲,您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出去的。”李钺生怕炬天再次赶自己走,丢下一句话便走出门去。
炎墨也算是个玲珑心思的人,知道迺邪在儋玦心中的位置不一般,所以不敢怠慢,特意安排一个雅致的房间,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外面的热闹景致,同时还留下个伶俐的小丫头伺候。
“大祭司,小婢叫絮儿,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姑娘温顺地站在一旁。
李钺一脸愁苦的站在窗台前,思考着该如何将炬天带出城。絮儿看着眼前的“美女”大祭司一脸愁苦便猜想,这次两人的碰面定是不顺利,便开口劝慰道;“大祭司不用太忧愁,想那炬天定不是那么好劝降的。我家主人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不也是没有什么进展吗?”
李钺听到一愣,父亲在这里或许真如迺邪所说,并没有受苦,但若是自己鲁莽带他出城反而是危机重重。一想到这个,李钺便沉下心,这次行动一定要万无一失,否则不仅保全不了自己还会害了父亲。
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好些宅院的大门均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李钺一恍惚竟想起和父母亲在渔村过节的场景。过节,难道聚寒城最近有什么节日?
李钺脑中突然闪过一条计策,便是问道:“絮儿,外头如此热闹,今天什么日子?”
面对“美女”大祭司的突然发问,絮儿微微一愣,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大祭司常年在外奔波,日子记不清也属正常,立即答道:“明天便是海贶节。大祭司想必已经很久没能过节,这次回来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又是海贶节了呀,许久不过,不知现在较之以往有什么改变吗?”
“以前大家没什么钱,节日里大家能有好吃点的便是心满意足了。不过现在,在大王的英明统治下,我们这些正经人家的生活是越来越好。现在过节不仅仅是装饰庭院、吃顿好吃的了。大祭司您正好赶巧,明晚城里有歌姬献歌,舞姬献舞,还听说有个烟花名匠还要在城外开烟花盛会呢。”
“烟花?”李钺有点不解,那不是人间的游戏吗,怎么在水下也能放吗?
“当初我一听也是和大祭司的反应一样。”絮儿掩嘴轻笑,“开始大家伙都说那什么名匠是个痴人,只听说过陆地上有烟花,我们这大海中怎么能放烟花呢。前阵子,那烟花匠竟在城里证明了海里也可以放烟花,我是没有机会亲眼目睹的,但是听那出门采购的大娘说,那烟花虽不及人间烟火也是绚丽多彩非常漂亮的。我未出过海,不知外面的烟花是如何的,听大家那么说就特别期待明晚的烟花盛会。”
李钺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是这倒是个好机会,借着这个由头把炬天带出城。
天色渐晚,絮儿来询问关于晚餐的事情,李钺想着正好和炬天商量着出逃的事情,便吩咐絮儿将自己的晚饭放到炬天院内。
这一边炬天也正准备进餐,却看到一小丫头又拎来一个精美的食盒,将几碟精致的菜品摆在桌上。跟在小丫头后面的不是别人便是装扮成迺邪的李钺。
“你又来作甚?今日不是和你说的很明白吗,休想让我臣服。”炬天见有外人在便装出一副高冷厌恶的神情。
李钺知道父亲的难处,看絮儿将东西布置好便轻声吩咐让她出去,并交代不许让别人靠近。
絮儿走远了,炬天才开口:“钺儿,你怎么还没走?”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李钺。
“父亲,我们吃饭吧,好久没能和您好好吃一顿饭。”李钺不理会父亲的担忧,拿起碗筷便将菜夹到他的碗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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