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倒了茶递给大姑，她知道大姑老了，头发黑的已经不多，虽然没有父亲这样操劳，却老得快。
“你们年轻又能骑车，多回来帮一点你妈妈，老的小的，事情多。”
腊梅只是笑笑。
大姑端着杯子进了桂兰的房间。说：“我听妈妈说你头疼几天了，今天还狠了，吊上水了。再可好些？”
腊梅也跟了进来说：“又不是仙丹，哪里那么快。大姑帮我看一下火，我去菜园里再找几棵莴笋来。”
桂兰说：“咸鱼咸肉，你也蒸一点，腌的豆腐干子也有。”
腊梅看看水，估计还要一会儿，就说你先睡着吧，我行。
找了菜回来，把饭煮了，红烧了肉，还做了一点肉圆汤，鹏鹏也就回来了，看到大姑烧了菜，很高兴。去看奶奶，水快完了，喊了大姑来，腊梅把针拔了，给桂兰盛了一碗饭泡了一些汤。
这顿饭吃了，桂兰觉得头轻了些，这水没白吊。腊梅说明天还吊一天，我明天中午来烧饭，你歇好了才起来。晚饭，我会替他们留着。
大姑吃了饭就走了，奶奶挪门口伸头看着，看见女儿停在秀莲门口说着话，然后秀莲说了几句什么，女儿就进去了。
奶奶擦了一下鼻子，瘪了几下嘴嘀咕。回来我的板凳都没有坐热，吃了饭就走了，倒到别人家去坐着说话。好的，也帮我我洗洗剪剪脚也是好的。
“奶奶要洗吗？”
“不要的，天暖我会自己慢慢洗。我就这样说，她都没有问。”
“奶奶，她也老了，比我妈大五岁啊。”
奶奶轻声嘀咕，五年前她也没有帮我。
腊梅把厨房收拾了，又喂了牲畜，洗了衣服跟桂兰说明天还来，就要走。
桂兰说，昨晚接到友志的电话说红梅又住院了，得了宫外孕，可能要开刀，今天还没有打电话来，不知道是不是开刀去了。
红梅看病的事情只有腊梅知道，听说这个变故不禁着急。问桂兰他们现在在哪里。
桂兰说他们在小四读书的那个城市，太远了，你也不要去，先等电话吧，小四那东西真是又憨又糊涂，都不知道打电话。
腊梅也只好宽慰母亲说他们在医院应该没危险，就是人吃点亏，她怎么这么不走运，什么事都摊着了。
“我想等我好一点去替她许个愿。”
“你就别去了，我回去问问，金姐家里年年都拜菩萨烧香还愿的，我问问她哪里灵。回头他们打电话了，叫也打个电话给我。”
又叮嘱母亲放心睡着，别着急起来，自己上班是灵活时间。骑车走了。
向东回来时，家里已经清清爽爽的了。看桂兰睡了，空瓶子还在桌上，就没进去了。奶奶催他吃饭，说东西都在锅里。又问向东遇见姐姐没有。
向东回头：“姐姐今天来了？”
“吃个饭就走了，和我都没说几句话，回头还去秀莲家去坐了。不知道回去了没有。”
“那肯定走了。她走路又不快，再迟了回去就要晚了。”
奶奶本意想儿子吃饭的时候端碗去看一下，向东在桌边坐下喝水吃饭，并没有挪动的意思，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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