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吃过两大碗馄饨汤,怀着赴刑场的悲壮心情,我终于走上了手术台。
很多事情,还没开始的那一刻最骇人。
单单靠想象力,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其实硬着头皮做下去,也没有那么可怕。他们把我从手术台拉下来,昏睡了一下午,现在麻药过了,人也渐渐清醒过来了。
十年前读博士时,做了不老少的动物实验,造孽无数,总觉得余生身体上遭受的各种痛苦,都是罪有应得的还业。现在觉得自己跟当年做完了手术清醒过来的老鼠一样,挣扎着爬起来,写下这一天的心情,然后自己找水找食儿吃。
疼痛不时传来,让我明白自己活着。布洛芬就在手边,如果半夜疼的不行,再拿来吃,总吃止疼药人会变傻,脑子变慢。
得病,是自己跟自己的一场斗争,昨天造业的自己和未来想变得更好的自己的一场斗争。普京说:“如果一件事的结果是合理的,那么达成这件事的过程所采取的手段也是合理的。”原话忘了,大概是这个意思。这很激励我,虽然未必经得起推敲。
朋友一句话提醒了我,“再过50年,我希望我们还能这样在一起。”
“如果你觉得痛苦,那就是没有放在该放的位置,东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而我的一生,都在找寻,自己的位置。
大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有谁又不是在找寻自己的位置呢?
找到了,就会幸福、安详、风轻云淡;
假如一直找不到的话啊……
体力不支,先写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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