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有社稷者而不能爱民……”诸位学子无不端坐论道,只有一人似在神游。
“尔等苦学多载,可有所得?”荀卿抚须问众人。
“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李斯鞠躬道。
“凡治天下,必因人情。”韩非执礼说。其余众人纷纷道出心中所想。
荀卿笑而不语,让众人畅所欲言。只是看到某个人时,终归是忍不住开口,“徐行,你在作甚?”
“江山如此秀丽,我却被困在此处,苦也!”徐行望着外面没有反应过来,顺势一应。
“好像不太对劲。”徐行愣地回头看,果不其然。荀卿气得发抖,丢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走了。
徐行也很茫然,这《君道》他真的读不懂啊!别说读了,他有的字都还看不懂。徐行半身伏在几案上有气无力地说,“要是这些文字都是统一的,简体的,我也不至于这样啊……难呐……”
“你说什么?”李斯愣了一下问道,可是韩非已经揪着徐行出去了。他虽然没再过问,但徐行那些话还是有被他放在心上。
远在咸阳的吕不韦,自视为强秦相邦,与四公子(楚有春申君,赵有平原君,齐有孟尝君,魏有信陵君)相竞,广招天下名士,欲著书立说。吕不韦以奇货可居,散尽千金襄助秦王异人归秦,做到一国相邦、秦王仲父,必定千古留名。
“是时候走了。”李斯在荀子门下,自然也有收到邀请。
“走?走去哪?”徐行迷迷糊糊地问,翻了个身继续睡。
“斯兄,可是想入秦关?”韩非也没睡着,坐起来对站在月光下的李斯说,“饮一盅否?”
“秦国,是个好去处。”李斯敬韩非一杯酒,不再多言。
“何时离去?”
“明日。”
韩非抬眸看着窗外的那轮清月,叹了口气,“你我都随夫子学帝王心术,今夜过后,各为其主,怕是难以再有如此之景。”
两人都心知肚明,秦人凶悍,自秦惠文王起东出之志世代不移,秦与六国之间必有恶战。
“前程路不明,斯兄此去珍重!”韩非说,这杯酒当是为李斯饯行了。以李斯之才,韩非相信李斯定能在秦国尽显抱负,反倒是他……韩国是否容得下他呢?
徐行还不知道他的两个好友,不日就要远走,从此山高海阔,再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而他,由于年纪过小,加上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妥妥的学渣,只好继续留在稷下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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