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睁开眼
阳光就在身边
拂过苍山
穿过洱海
带着所有轻灵的气息送到你床前
就这样轻易地醒了,不丝毫埋怨
是朦胧的,是清醒的
就这样支着脑袋,呆呆地看着窗外。
“为什么没有人养我呢?”我跟婵宝宝说,“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吹着海风唱着歌,吃着烤肉和火锅。”
“你不一定能受得了。”
受不了的应该不是安逸,而是依靠别人的生活。
在你问爸妈伸手都得死皮赖脸的年纪,不会有人让你活得这般潇洒。
放松点吧,再慢点,就像在度假。
七点半自然醒,享受了将近半小时的日光浴,然后起床,换衣,梳洗,准备下楼。
“小姐姐,你自己去玩啊?”
“嗯。”
前一天晚上才来的舍友有个超活泼超可爱地小美女,,她们今天环洱海旅拍,还在准备。
“那你注意安全哦。”
“好。”
沿着滨河大道一直往西走,一直走,视线里一直是洱海,好像靠自己,永远都走不出来。路边很多通下的大石和台阶,顺着踩下去能能触到洱海。
大理像个不是古城的旧城,没有明显的古色古香,却总让人察觉到一股陈旧的气息;大理没有丽江那么慵懒,早上七八点的公交已经三五成群,在晚一点,就能看到乘的满满当当的车,上了年纪的人大多拎着一只竹编的筐,放在公车的过道里很占地方,经过的时候可能会勾起衣服一角。
我再没了心情去古城或是市中心,就在这城市的边缘,在洱海边,不计里程不计时间的顺延。
人很少,稀稀落落的,走很久才能看到一两个闲走的人或者清洁工。
洱海有一处向上的公园,楼梯很高,视线很好,从上往下看洱海,就像一片白色的沙海一样。上楼梯的时候碰到一对夫妻,觉得我的红裙在碧水蓝天中的点缀很美,想要为我拍照,我友善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公园也是很静,偶尔才能看到人烟,碰到一个南方的哥哥问路,我摇摇头说不知,其实是我不太听得清他说的是哪里。
我走了很远了,一整天油盐未进,太阳也开始慢慢热烈起来,这时候才想起地图,我已经走了十公里远了。
我在没有精神走下去,搭乘了返程的公交。
我要回我的十三层海景房。
回到青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大家都还没有回来,我打开窗户,躺靠在榻榻米上,等待我的…第一餐。
我叫了外卖。
青旅偏远,饭店也难寻,我没有精力再出去觅食了,就安安静静窝在家里等六点半。
六点半不是我外卖的到达时间,而是日落时间。
吃的饱饱的,看着手机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图片脑仁有点疼,一张张筛,一张张修,一张张传……所有的还没做完,就已经六点半了。
我戴上帽子墨镜,带上三脚架,带上房门钥匙,乘电梯下楼,再乘电梯上楼。
对面楼房的天台可以看到大片的洱海,和日落。
风已经不似上午那般温顺,猛烈的连三脚架都有些支撑不住,云朵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飘挪,水面的波纹一阵接一阵,我按压着三脚架底部一动不动,硬生生在天台吹了半个多小时的海风。
从天台下来,我去便利店装备点东西,听到歌声和吉他声,我驻足了片刻,平静了片刻。
回来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刚刚入住的少女,隔着微信和他男朋友插科打诨,男生拿腔走调地唱着歌,她不好意思的回头:“没吵着你吧?”
我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她猛然一问我还反应了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不打扰。”
我听到她男朋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还有人啊,不早说,丢了半天人。”
“人家都忙呢谁稀的搭理你……”
终于把图片和视频处理完了。
我的生物钟不像个年轻人,别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我的梦也启程了,中间一直有人陆陆续续回来,睡得不是很安稳,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有交流的声音,客厅还亮着灯。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一点二十四。
东西已经收拾了,我不得已再次打开行李箱找了个外套披上。
“你怎么起来了?”那位很活泼的少女问道。
“去个洗手间。”
我拉扯出外套披上,迷迷糊糊地往洗手间走,路过客厅看到两个人影,灯光有些耀眼,也不知道坐的是谁,但应该有一个是店长。
回去再躺下,被子有些小,遮住脑袋遮不住脚,虽然并不冷,但是脚伸在外边总也睡不踏实,脚下一蹬,被子对角盖在身上,我沉沉睡去。
明天,又可以自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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