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超市
周末的超市，人有点多。
妈妈去抢购打折蔬菜，瑞瑞在玩具区等妈妈。
一把玩具枪吸引住他的目光，真好玩。
喷的一声，一颗子弹飞了出去。
哇的一声，一阵哭喊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
瑞瑞颤颤巍巍地道歉。
抱着孩子的女人又是亲吻哭喊的孩子，又是怒目瞪着瑞瑞。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家长怎么教你的。’
瑞瑞低下头，嘴里依然嘀咕着对不起三个字。
‘有人养没人教的，一点家教也没有。’
‘你说谁那。’
一声更大更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瑞瑞的妈妈来了，一个个头不高，但很精干的女人。
‘我儿子怎么了，你凭什么训他。’
‘你儿子打伤了我儿子，你说怎么办。’
女人怀里的娃哭的更凶了。
‘你说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呀，我儿子这么乖，才不会干这事，别是你想讹我们吧。’
妈妈一手拿着葱，一手拎着蛋，有种矮脚李逵的风范。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自己问你儿子。’
女人显然被这气势吓到了。
瑞瑞拉住妈妈的袖口，颤颤巍巍地说对不起。
‘问什么！我儿子我清楚，他绝对不会干那种事。’说的兴起，妈妈举起手中的大葱，指着对面的女人。‘你咋不反省反省你自己，这么多人，怎么就让孩子乱跑，你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吗。’
‘你。’女人刚想说。
‘你什么你，你看不好孩子，反过来还要诬陷我孩子，有素质吗，你怎么给孩子当榜样。我都替你孩子着急。’
‘你说什么。’女人更着急了。
‘我什么了，我说的就是你，一个没责任心，没素质的女人。要不是看你孩子还小，我能放过你这种人？门都没有。’
妈妈像极了一个美国大兵，提着一杆加特林，就差装蛋了。
兴许样子实在搞笑，那孩子居然不哭了，盯着妈妈看。
那女人气地直跺脚，‘你，你胡搅蛮缠。’
‘我告诉你，你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我孩子。’妈妈一把抱住瑞瑞，‘我的娃谁都说不得。’
瑞瑞像是被美国队长搂在怀里，嘴里虽然还在念道对不起，但头已经抬起来了。
二、家里
期末考试成绩下来了，瑞瑞考了双百，他很开心。
餐桌上，瑞瑞笑眯眯地看着母亲。
瑞瑞：‘妈，我成绩出来了，您猜我考的怎么样。’
‘就你们那小学卷子，简单的跟个一一样，有什么好考的。’
妈妈眼睛看着电视，淡淡说了句。
瑞瑞：‘妈，这次考试真的挺难。’
妈妈瞥了一嘴，哼了一声。
‘你看，我说嘛，平时不用功，肯定不行嘛。’
瑞瑞倔强地回应了一句。
‘妈，我真的用功了。’
妈妈转过头，看看桌子。
妈妈：‘让你少吃点肉，少吃点肉，你不知道自己都的身体呀，积食了怎么办，发烧了怎么办。’
瑞瑞放下正在啃的骨头，低下头。
妈妈：‘你一天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少跑两趟医院，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呀。’
瑞瑞：‘对不起，妈妈。’
妈妈：‘哼。就知道对不起，你倒是改呀。’
瑞瑞低头不说话。
妈妈：‘把这盘菜吃了。’
瑞瑞把碟子里的菜扒拉着吃完。
妈妈：‘瑞瑞，你也别怪妈妈凶你，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将来成才可别忘了妈妈呀。’
瑞瑞点点头，‘我懂，妈妈。’
妈妈抚摸了下瑞瑞脑袋。
‘你不管了，妈妈收拾，去看书吧。’
瑞瑞拿过书包，手伸进，拿出考卷。
瑞瑞：‘妈妈，我想看会电视。’
砰的一声，碟子被摔倒了桌子上。
妈妈：‘我刚才的话白说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
瑞瑞呆呆站住，手里捏着考卷。
妈妈：‘笨鸟先飞，笨鸟先飞，我给你讲了多少遍，你能不能争口气，就当为了我，好不好嘛。’
瑞瑞把卷子放回来书包，点点头。
妈妈上前抱住瑞瑞，抚摸着他的脑袋。
‘乖，听话。’
此刻，美国队长的盾牌似乎变成毒液，窜进瑞瑞脑子，黏住他，他想挣开，但使不上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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