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
威尔·史密斯主演的电影《全民情敌》中的一个片段:通过这个片段,我想告诉你的是,人很容易对“我是谁”产生执着,认为自己就是这样子的,但其实“我”是被构建的,也是可以改变的。
电影中的主人公、爱情战术顾问希什对穿戴一新的顾客说:“鞋子很酷,你去过了我推荐的那个地方,对吗?”
顾客说:“是的,但我觉得那不是真正的我。”
希什说:“现在,‘你’,是一个流动的概念。‘你’买了这双鞋子,穿着这双鞋子你看上去很棒,这就是我在说着的‘你’。”
我来讲一个故事。
我的一位来访者,是一个年轻女孩,我们可以用字母F来代替她的名字。
F的问题是这样的,她是一位依赖者,不能干净利落地做选择,总是陷入到极大的犹豫中,期待着另一个人帮她做决定、做选择。
在我们的一次关键的咨询中,她终于明白做任何选择都会有相关人受伤,而她最怕内疚,不想欠任何人,所以她在绝大多数场合都依赖别人为她做选择。
这次咨询后,
她告诉我她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担心一动弹,就会失去位置,然后掉下去。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
它从岩石上掉了下去,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真飞了起来,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
对F而言,她要守护的这个地盘就是重要亲人的爱与认可,因为她的重要亲人中多是支配欲很强的控制者。
因为F的这个故事,我有了一个比喻:
想象一张桌子上,一个物件,例如一只笔或一个杯子,在桌子的边缘,就要掉下去了。这只笔,就像是你自己。
可是,如果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你会掉落在宽广的大地上。
类似的比喻还有很多,德国心理治疗师海灵格在他的《谁在我家》一书中提到了这样一个比喻:
一头熊,一直被关在一个窄小的笼子里,只能站着,不能坐下,更不用说躺下,当人攻击它的时候,它最多只能抱成一团来应对。
后来,它被从这个窄小的笼子里解救了出来,但它仍然一直站着,仿佛不知道自己已获得自由,可以坐,可以躺,可以跑,还可以还击。
例如F,她陷入乱成一团的人生处境中。这看起来很不好,但恰恰也逼迫她不得不放弃原有的方式。
一旦放弃执着,那头熊会发现,它可以坐、躺、跑和还击,
而F则发现她可以做一个独立的人。
如果不再执着,每当有问题出现时,不要太急着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而要先去理解和认识问题。
这样做的时候,问题就是被容之物,而她的自我,就是一个容器。
划重点
“我”是被构建的、有层次的,也是可以改变的,这一层自我被破坏或死亡,更深一层的自我会呈现,所以我们不必太担心自我的死亡,甚至有时还可以主动去追寻。
如果不再执着,会发现原来世界海阔天空,不必非得守在那块可怜的地盘上,只需要尊重自己内在的心性。
我就是依赖者,因为在家里面最小有哥哥姐姐,妈妈也比较能干。从小不用做选择,后来也不能干净利落地做选择,总是犹豫,期待一个人帮我做决定、做选择,跟着就好。
在任何选择都担心会有相关人受伤,就会内疚,不想欠任何人,所以总是放弃,不能坚持,什么都可以让给别人,虽然有的时候也觉得很委屈,但是却没有勇气改变。
武志红的心理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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