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
一一题记
在我十多年的求学生涯中,有两位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大,他们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与恩师。
第一位是我的小学老师易老师。那时农村小学三年级才开始写作文,老师常让我们写《记一次劳动》之类的记实文章。可几个学期下来,我也只能在一行十字的小作文本上凑五六行,从未将字数写满过一页。
最记得一女老师给我的作文评价。她将我那短文中的几个“干劲冲天”用红线标明,旁批:又是“干劲冲天”;尾批:空洞无物!
可我那时实在不知道怎样写那“干劲冲天”的场景;老师也似乎没教会我怎样“写具体”。只是特别羡慕班上那两位作文写得长的同学。
及至上五年级,教语文的是一位年轻男士易老师。他常写“下水作文”给以示范。印象最深的是他写的那篇早起扯秧经历的文章。当我听完易老师的范文,心里眼里便清楚了文中所描述的一切。诸如天还未大亮主人公已起床,匆忙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秧草与挑秧工具走出家门,乘着月光踏着露珠来到田间,挽起裤脚赤脚踏入清凉的水田,而后有条不紊地扯秧清洗将其成把挽结。尤其是人物那蹲在水田弯腰两手洗秧的声响动作令我心领神会感同身受,因那时我也随母亲下田扯过秧。
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写作文就该这样将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给人身临其境的实感;同时还可以写当时的所思所想。就像老师范文中的那句“早起三朝当一工”,我至今记忆犹新。
可以说,易老师的这篇“下水作文”是我学习写作的真正意义的范本。从此,我不再为作文烦忧,而且,我的作文也渐渐被老师当作“写得好的”念给全班同学听。
另一位老师是我读初三时的数学老师沈老师。在他之前我总觉得几何比代数难,到了学“圆”那一章,对于这类几何证明题自认为一窃不通,可沈老师却说我“窍窍不通”。
也许这只是他的一种幽默说法,但在我却如当头喝棒。不过难堪之余,竟产生一种反作用力:我已下定决心学好数学。
从此,上数学课格外专注。后桌又来“点击”脊背传纸条,我不再理会;放学后,伙伴们催促“快走”,我干脆拒绝一一作业还没完成,不会就翻例题问老师。另外,每天放学回家,我会雷打不动地坚持两个小时以上的数学练习。甚至有时还利用母亲要我割猪草的时间,自个儿在田埂上用镰刀作几何图想思路……渐渐地,我发现迷上了几何,尤其觉得那些与圆有关的几何题很有趣。
后来,沈老师经常表扬我;再后来,他每天讲评都表扬我,说我是“后起之秀”,以至好多同学直呼我“后起之秀”,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地区数学观摩课,我班教室里里外外挤满了各地前来听课的老师,有百十余人吧。这堂课上,沈老师竟让我三次回答问题。当他顺着我的思路板演一道圆内接三角形的相关证明题时,对我的回答兴奋不已:说得好,“同理可证”!你的数学语言越来越到位。
当年中考,数学满分一百分,我得了九十七分。暑假期间,沈老师亲自将高中录取通知书送到我家,并嘱咐我父母:应该好好培养这个很大潜力的女孩。
沈老师一向严明,令人敬畏。更为可贵的是,他总是以发展的眼光看待学生,赏罚分明。当学生有了问题,耐心指教;当学生有了进步,便不吝赞美之词。
“山高水长有时尽,唯有师恩日月长”,而使学生对教师尊敬的惟一源泉在于教师的德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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