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问题本身的答案是悲观的,我很少这么坚定,即使在我啰啰嗦嗦,自言自语回答很多相关问题的时候,也处于一种看似悲观却仍然在挣扎的情绪中,我的内心仍然是抱有希望的,只是不敢直面希望之光,总是在逃避和自我消耗。
知乎常给我推荐相关话题,有时我看到人们在积极的了解回避,但更多的时候,人们远离甚至在清醒的时候拒绝和逃离回避,积极的人会看到人们对于回避的救赎怜悯挽回以及呵护,但我这样悲观的人,只看到回避带给人们的刺痛,渐渐的我觉得作为回避,有一种无可避免的原罪,也渐渐的,我对于回避这类话题,丧失了感觉。
回避就像色盲一样,他人站在什么位置,用什么方式,才能补充他由来已久从未见过,从未体验过的一种颜色?理论上是让人绝望的,但我常常也抱着幼稚的幻想,爱不爱,喜不喜欢这种感受,是人的本能,是至死方休的渴望,是生命本体无时无刻都在求索的成全和寻求关注,不同于任何一种东西,不同于任何一种颜色,颜色是有形的,相对固定的东西,而感情则是全面兼容,兼容任何一种阴暗,负面,自私与彷徨,这是人性。
许多人问,回避到底有没有爱过,或者会不会爱,会不会付出,起初,我也无法得出答案,因为遍寻我的人生,我也搜索不出什么记忆可以支撑着我,于是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在知乎上,我对于自己是回避型依恋,有着一种说不清的自我厌恶与怀疑。
也有人问,什么方法,要多久,怎么做,才能挽回回避,或者温暖回避,我尝试性的给出了很多建议,因为多数人的回避并不是真正的回避,只是一时的而已,稍微拉扯一下,就好了,但在知乎这么久,我也没有遇到真正的回避,是的,我没有碰到我的任意一个同类,咨询最多的是焦虑,偶尔有一两个安全型的。
如何挽回一个回避,其他相关的,说的都差不多了,但我想说的是,人的伤痛,创伤,绝非一日之寒,所以一招一式去撼动回避,不是不可能,是相对很难,伤痛与创伤是什么,是每天晚上入睡时所作的噩梦,情景再现,情境自我再创作,改编的那些梦里,全部都是血泪,与岁月一同嵌入到骨髓里,浸入到灵魂中,是每时每刻的隐隐作痛,怎么会因为轻轻的一个吻,就一哄而散了呢,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也是个悲观主义者,在从前,我听过很多劝慰自己的话,比如想开一点,乐观一点,积极一点,要看到明天的光之类的,讲过很多道理,我都懂,懂得更多,懂得更深,但没有用,痛是我在痛,伤是我在自伤,夜里是我在瑟瑟发抖,白天是我在战战兢兢,再以后,我几乎再没有和人倾诉过什么,这一沉默,到现在,已是十几年。
十多年的时光里,我孤身一人,自伤自痛,多数时候是熬着,从不希求他人,也从不敢靠岸,反反复复,也有充满能量往前走的时候,但更多的时候是回避,是倒退,是暗自神伤,我常常问自己,出现一个什么样的人,能温暖我,但这两年,我连这点幻想都没有了,全然不在乎,全然没有一点盼头了。
所以,如果有那么个人出现,我会对他说,来晚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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