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见容
火山
朱二哥,浩彬少,一位热心推广小海河流域文化的人士,近来也对村史馆建设上了心。乡村逐渐收缩,现在也逐渐撒开,回归乡野文化建设。听说风院村的村史馆已经提上日程,他对我说我们朱山下村也应该有所准备和筹备。他说已经联络上部分上了年纪的群体,其中也包括以前知青小群体。
界于此,顺便联系了婵姐,婵姐推荐了一知青娇姐给我,发了《百年崇德话回顾》给她看过之后,她竟然邀请我进了我村围子南围的知青群。蓦然见到了幼时记忆中留有痕迹的“见容”姐,她就是我在散文回忆中,提起过的冰糖姐姐——那时农村极少冰糖之类的“奢侈品”,听说是凭票据买的,还得特殊渠道才有,物以稀为贵。趁她不注意时,我还挖过几块小的冰糖来直接吃,那时我还以为她真是我的姐姐呢。听母亲说,她是广州来的知青,不时会有点稀奇货带来乡间,在我眼里似乎就是神的存在。
不知何年,她忽然不在南围了,再后来知道她嫁给了我父亲的发小“大蛇坚”——坚伯也随着知青回城,到了广州。以前我以为“见容”的名字叫“建容”,在微信群里才知道她的原名。再次真正见到他们夫妻,那时我已经在广州师范学院上大学;他们居住在公租房里,潮湿而空间狭小,那时让我吃了一惊,以为在广州他们应该是居住在宽敞居屋的。后来,他们买到了抽签的公屋,现在又转到了芳村那边居住。时光还是待人不薄的,只要好好生活着,哪有什么真正的难事。可能有,部分现实与思维上的困惑吧。
在见容的女儿阿芳读初二时,她恰好碰到我这个大学生,询问那些涉及奥数的数学题,让我吃了一惊;我询问,你读哪个中学,要求挺高啊。回答,华师附中,我立刻表示“投降”,那些题目早远离了我的视野,哪怕其时高中阶段也可能不能回应她呢。阿芳读书挺争气,上了华南师范大学,读历史,现在在广州某中学教书。这个较胖的大才女,现在还胖着吗?她读初中时,看着她兜着一包苹果,蹬着自行车上学,坚伯、见容嫂细心叮嘱,好温馨的场面——偶尔也想起母亲送我去从化中学,父亲送我来广州师范学院的情景。人间最是父母情,父母的情怀几乎无所求,一生任劳任怨,该是中国人勤劳奋发的点滴缩影吧。
大学毕业后,我们之间又断了联系,我以为又很难联系上了。谁知随着散文的流淌记录,点滴维系,又在微信群重遇。通过加了见容后,在某个中午,我们微信视频对话,顺便把镜头移向了父亲、母亲那边,见容也叫“大蛇坚”见见他的发小。各人有点唏嘘,同时也声音有点哽噎,已经进入古时的古稀之年了,还是这么“可爱”——大蛇坚,还光着膀子,出现在镜头——以前他怕热,总是在家也如是。既然能够再次重遇,说明时光待人不薄,还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再次重拾那些点滴的回忆与美好。生活虽然是现实的,但总也有各种的激动与惊喜。
或者某一天都波澜不惊了,我们就在自然中享受着地球星空给予人类的馈赠。感恩生命,感恩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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