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虎》作者:邵明
——作家的个性
这是个性作家莫言的获奖作品。
伊沙老师说——一个作家所能拥有的最大财富是原创性,有人写了一辈子,出了很多书,但价值却不高,因为没有原创性。一首诗没有原创性,就没有被写出来的必要。什么叫原创性?人有个性,作品亦当有个性:不愿模仿同行,不愿与前辈重复,不甘平庸无奇,不甘与芸芸众生为伍,不放弃人生的信仰,不受常规习惯所左右,形成自己独立的思想和独特的艺术品格。
——一个没有个性的人,绝不可能成为一个具有原创性的作家。到这会儿我们知道个性的厉害了,平时我们置身于社会环境中,接受这样那样的教育,包括中国人世俗化的人生哲学,都在变着法儿磨平我们的个性。大部分人都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磨平,甚至会发展到自动扼杀自己的个性——这种“自宫”,甚为普遍,因为经验告诉我们:一个没有棱角的人会更容易与人相处,并从中得到很多好处。是啊,既然你在其他方面得到了那么多的好处,缪斯女神就不会垂青于你了——这也算公平。
——最有价值的写作就是充满原创性的写作,一篇充满原创性哪怕有点粗糙的作品,胜过一千篇没有原创性精致完美的平庸之作。你看文学史,从来不收孪生子,模样相似的人,只会收其中的老大。包括评论,能够生效的评论只是那些带有独立见解的评论,独立见解其实就是评论中的原创性。
莫言在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曾发表演讲: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在演讲的后半部分,他讲了三个故事。
其中一个故事的标题是——“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这是不是莫言的个性,当众人都在装睡的时候,莫言是清醒的,他的作品获奖也是水到渠成。
伟大的作品都是彻底个性化的。因为人只能在真正个性化的写作中才能达到自由。不在写作的瞬间抛开一切物质的累赘,不同物质划清界线,灵感就无法起飞。而这种活动力图达到的就是个人的人格独立。要做到这一点对于我国的作家来说是特别困难、特别需要勇气的事。鲁迅做到了,莫言做到了,王小波也做到了。
莫言的个性,使他的作品不入主流,不受待见。他对国内文学的四大奖好像也不在乎,他只在乎老家高密的人和事,他只在乎自己想说的故事。这就是伊沙老师所说的,缪斯女神不会垂青于你们而唯独青垂于莫言的原委。这就是我对作家个性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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