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不太理解的梵高的,觉得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喃喃自语。比起梵高,更偏爱莫奈,比如睡莲光影叠叠,影影绰绰之中,如风似雾,如梦似幻,那些细微的笔触独立而密集着排列着,然后产生了一种视觉混合效果,微风轻轻吹拂,湖面波光粼粼,睡莲也如朦胧的少女一般在光与影之中摇曳顾盼生姿。
最偏爱的还是撑阳伞的女人,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人物画像了。阳光明媚的晴天,妻子手持绿色的阳伞逆光而立,微风吹动着她浅蓝色的裙摆,她半侧着身子回眸深情着凝望着眼前的人,她很近却又很远,就像飘渺无常的梦,打着伞,蒙着纱,一切都好似梦中虚虚实实不真切一个美丽脆弱的泡沫一碰就碎,而她也和背后的蓝天终究融为一体就像风筝一样随时都会撒手而去。那时候他的妻子已经身患绝症活不了多久,天上云缓缓流动着,地上的她笑颜如花,只不过美好白驹过隙一样转瞬即逝,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而回忆也随着时间变幻变得血肉模糊。人生只是一种幻觉,分不清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
最开始接触梵高是在一副地摊上画布的星空。当我看到第一眼时候就被吸引住了毫不犹豫买下来然后挂在墙上。虽然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其中还有一种特质吸引到我了。它挂在那里,背后是斑驳脱落宛若鱼鳞病晚期病人墙壁。我常常走过视若无睹,久而久之甚至忘记那里有一幅画。
直到某一天,我经历了人生一次最大的溃败。当我拎着酒瓶摇摇晃晃满腹委屈心酸经过那幅画时,我不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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