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9日上午,天气开始转冷,前两天还十大几度的温度,突然来了个急转弯。
上午会议,要穿正装,匆匆忙忙,没来及加件毛衣,或许感觉还停留在前一日的温暖里。
还好会议时间不长,10点许就结束了,赶快回办公室开个空调吧。胃部隐隐作痛,背心凉飕飕的。
开水泡服一包胃炎颗粒,没有缓解,反倒引起恶心呕吐。
胃部疼痛持续加剧,从趴在桌上到躺倒在沙发椅上。只想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12点许,黎sir让女同事来敲门问候。
身体很难受,头脑却还没有迷糊。
电话打给老家隔壁的医生,告知有必要去医院急诊。打电话给另一女同事,让帮忙送去急诊。
还好单位离急诊只几分钟路程。
闭着眼,如木偶般由同事扶着到急诊,挂号,找医生诊治,抽血,做ct。
何时挂上针,何时在家休息的急诊室护士朋友赶过来,何时黎sir来到身边,统统不知道了。
时间已经凝固,唯有与疼痛抗争的意识还在。
听到医生说ct结果出来了,盲肠肿大,大概率是盲肠炎,建议直接切除。
黎sir给三姐打电话,让她快来。一是让她过来照顾我,二是商量是否直接手术。
消炎针挂着,仍昏昏沉沉,什么割一刀,割若干刀也是无所谓了,都是在这个肉身上而已。
黎sir最终定下来,切除掉,一劳永逸。
怎么换上手术服,怎么被推进手术室,一概不关心了,如提线木偶般。
麻醉前,闭着眼问医生,麻醉剂的剂量是怎么定的。心里在想,麻醉剂的剂量不应该精确么?医生答复,这个很多因素的,随后问我体重有多少。
罩在头上的应该是氧气罩,手上凉凉的应该是推进去的麻醉剂吧。默数几个数才会昏迷?
数到几了,是真的不记得了。
傍晚6点许,醒来时,一切都结束了。胃部的疼痛没了,身体的精气神也没了。
被推回病房。听到一群人的声音。有科室的,有原科室的。等等。
只顾回复体内的精气神,一丝丝,一缕缕。无暇顾及其他。
接着是挂针,禁食,等放屁。
没想到,手术后一个屁都是那么金贵。医生护士来查房必问,屁排了么?
肚子里也一遍遍酝酿,那股气,何时聚在一起。
医生让躺着多翻身,下床多走动。
肚子上的三个孔,把中气都漏光了吧。平躺着疼,侧卧着疼,走路牵扯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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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病房的玻璃床,看到天地间漫天飞舞的大雪。
到浙江20年来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
朋友圈满是雪地里打滚的画面。我看着,不喜不悲。
路面结冰了,车子打滑了,交警们忙着除雪铲冰。楼下的救护车鸣叫着进来,又呼啸着出去。
同事说带桶雪给我过个捏雪人的瘾。答,看你们玩就好。
挂着针,将平时静不心来看的《<金刚经>说什么》看完。这是2024年阅读的第一本电子书。
人间幸事是清欢。
随着消炎针汩汩地输入体内,疼痛渐渐消失。快要可以回家了吧。
留置针终于拔掉了,肿胀的手指慢慢恢复原状。
明天,和管床的护士告别,和一个月3000工资不包吃住的重庆保洁大姐告别。
我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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