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初恋

《初恋》是格非的一个短篇。读了下去，你会忘记这个短篇的标题，读完了你会想起，明明说人家离婚，为什么叫初恋？

作者以我作为离婚的季康的朋友的第一人称视角讲述的故事。大部分篇幅讲季康的离婚。我是受益于他离婚这件事的。

我的朋友季康离婚了，他和妻子没有什么感情。转过头想想，他们当初不一定非离婚不可，正如早些年，他们也不一定非要结婚。

然而季康想着前妻和别人在一起，心里又别有滋味。

季康的离婚和一个研究生有关。那个研究生在文章里没名姓，他的妻子也没有名姓。研究生长得也不出色。

当季康的妻子意识到婚姻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和许多女人的反应一样，全力挽救。先哀求然后悔过再闹恫吓。

她在季康面前冲进了湖里。他点起了一支烟，说会游泳的人淹不死。妻子被别人救起来，他说就别玩这套，他看见妻子的眼睛知道她终于死了心，或者说那时候心死了。

离婚之后，季康去搬东西。那个研究生也去了，她没有上楼，陪她的张末上了楼。

季康的妻子把家里和自己都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季康说，家没有这样整洁过，她也没有漂亮过。

也许，她有别的想法。

不，她是在告诉季康，他不配。

季康收拾了东西，我们搬下去。妻子叫住他，这关键的时候会有转机吗？不是，是妻子不想保留当初记忆的碎片，他们的相片。

相片有他们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个研究生的渗入。张末把照片分成了三部分，她的他的他们的。

发现了其中一张唯一体现季康夫妻有激情的照片，张末红着脸递给我。

搬完家，我们聚在一起吃饭。张末在桌子底下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

现在，我们结婚已经四年了，除了结婚证书上的合影之外，我们再也没有在一起拍过一张照片，我们信誓旦旦，永不分离。我们未雨绸缪，时刻准备，各奔东西。

首先觉得最后这段话有点让人刺心又上头，现实中，许多人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文章中的初恋没有一点甜蜜的地方，不过借别人的照片脸红了一下，我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张末的手已经过来了。

然后就是结尾那段话。

其次，看完了觉得作者的写法很奇特。《初恋》，前面大篇幅都是别人的婚姻问题，别人的分手。仅在末尾写了我和张末的一点，且直奔主题，只有个初而已。

不明觉厉，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