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阡陌暖,未见冷冬夕。
淡素青山面,丛蝶绣影低。
缘云读旧梦,渡叶远尘积。
妄念书风识,先生自可知。
南国冬暖如春,就连落日余晖也不曾待见冷冬,悠悠远远的阡陌走来两个读书郎,一青一玄,你言我语。
青曰:“苦煞我也,先生叫我们寻冬衣,倘大南国,四季如春夏,莫说冬衣,哪怕凉风也不得一丝。”
玄未语,目极远山依水,碧穹顶下的青山面婉笑丛里的蝶儿,夕阳微斜,翕动的花翅在细绣疏影,他看呆了。
青拿出自抄的书卷录,席地而坐,对着依旧傲立枝头的叶子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少壮轻年月,迟暮惜光辉……”
朗朗书声仿若昨日旧梦,一场戏谑。
山道的樵夫闻言心颤,放下柴刀,一语道破天机:“年少无知,多轻狂,愿子可知人有不为也,而各有可为也。”
浮云不外求,天道有轮回,玄恍然大悟。
樵夫哈哈大笑,“我也曾是读书郎,岁月不过惊鸿影,于人世间的繁华蹁跹罢了。”
樵夫拾起落地的绿叶,轻轻吹去尘埃,他向来不因万物而喜悲,熙熙攘攘的叶脉里却藏了他的年少。
得知少年郎此行的目的,樵夫摇头道:“你们先生也贰糊涂了,书本明写着南国冬如春,寒风叶还绿,你先生的书风真不咋地。”
玄嘴角噙笑,未恼火,只是觉得这南国的春夏如常,尽信书不如无书,此方天地的法规就是冬衣,冬衣不可求,先生是想我打破思维的禁锢……
梦醒,原来所有的梦中人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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