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说,一个健康的人总是恰如其分地全面照顾到“爱情,工作和游戏”三个方面。
我觉得,如果说我没有照顾好爱情,没有照顾好工作,但是游戏的部分,我还是可以的。
因为,在逃避关系,逃避工作的十几年里,我大量的时间用来游戏: 弹琴,唱歌,喝茶,跳舞,乃至看书,学英语,对我来说都是游戏,都是用来排遣郁闷的手段,而这些也似乎真的让负面情绪有了出口。我一做就停不下来,简直流连忘返,忘记现实生活。我以为我是体会了游戏的乐趣的。
又看了许又新的心理治疗基础,里面说到:
善于游戏的人,游戏本身就是目的。而神经症式的游戏,往往过分看重游戏的成败,或者力图在游戏中一展身手,以获得人们的赞扬。
一下子就想起了我在我自己的这些“游戏”里的急于求成。不管是茶艺,弹琴,唱歌,跳舞,还是学正面管教,学英语,我确实有一种急切的心态,想要快点把这些东西学到精通——以碾压震撼别人。我常想像这样的场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像武林高手一样不动声色地展示自己技艺的冰山一角,然后成为整场的中心,接受很多仰慕的赞叹的目光。仿佛这才是我做这些事的根本目的。这个目标太高了,而我现在的水平太差了,达不到,所以心思就急迫,沮丧。又觉得自己是不花时间练习,只好高骛远的人,所以又更沮丧。
我的游戏是拧巴的。有享受的时刻,但更多的时候是紧张不安的。
许又新说:这些人需要补课,补童年游戏不足的课,学会体验游戏过程中的乐趣。这对于解决手段和目的之冲突大有启迪。
今天跳舞的时候,我留意了自己的感受。跳舞到10分钟的时候,我想要停止,但觉得自己应该坚持跳完。
应该来了。
试着告诉自己去除应该。试着用我喜欢,我需要,我愿意来代替我应该。
我跳舞不是为了做跳得最好的人,或者证明给谁看自己是一个有意志力的人。我跳舞是因为我喜欢身体随着音乐而动的快乐,我跳舞是因为我的身体需要运动来保持健康,我跳舞是因为,虽然学一个动作,从不会到会的过程不是那么舒服,但是我愿意让自己忍受这个不舒服来换取学会一个动作的成就感。
那么,头发不够飘逸,身材不够挺拔,都没有关系了。黑眼圈和皱纹斑点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它们都不妨碍我的这些喜欢和需要啊。
当“应该”来的时候,我对自己是暴虐的。当“喜欢需要愿意”来的时候,我在爱自己。
更多地体会到了跳舞乐趣。随着音乐自由扭动身体,大汗漓淋。后知后觉地发现脸上一直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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