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那我肯定会死的,就像提前预知不能获得自己最想要或能实现自己真正价值的东西一样。人总是在所谓地告诉自己,有比得到那事物更好的东西——麻痹而已。
也许人本生来是为了赎罪的,虽然我还不是教徒,但一切事物都在朝此收敛。我有什么罪?我不懂。但丁在《神曲》中写道:“由我做你的向导,从这里把你带出去,游历一个永恒的地方,你在那里将听到绝望的呼号,看到自古以来的受苦的灵魂每个都祈求第二次死;你还将看到那些安心处于火中的灵魂,因为他们希望有一天会来到有福的人们中间。”相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在奋斗路上的人是处在炼狱中而不是地狱,便是安心处于火中的灵魂。同时我又觉得我自己就是自己的地狱的制造者,只为自己所制造地狱,这就是我的所谓的那个永恒的地方,总是听到来自于自己的绝望的呼号,与之搏斗的过程,却又让自己的灵魂处于火中,可我并不安心。
能理解那种无人理解你的感觉吗?我曾觉得这是快乐的,因为自己有一个别人无法触及的私人小花园;而实质上,那是孤独的,那不是小花园,发指的,那是牢笼,禁锢,鞭笞,我的血液在流而已,流给那“花园”中喝人血的花。
另一个事实上,我是孤独的,我是处刑架上的囚犯,鹰会啄食我的血肉,一会我的血肉又重新生长出来,我不会死,用无尽的疼痛处置而已。我并不是普罗米修斯,我不是为人类盗取火种的伟大的神。所以我不是神,但我指控他是有罪的,他先编织一个粉色的梦,然后撕碎它,让它变成血红色,血从何而来?我的心脏。
我一直在思考:撕碎梦的人是谁?正当我想着,一位在我身后的女士打断了我的思索:“先生请不要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正当我抬起头看镜子,才发觉窗外的光照了进来。被那种光照到的人将会是有福的,这种光将引领我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这束光是比之前所引领我的那个我更有资格去引领现在的我的事物。维吉尔可以引领但丁,可最终让但丁去到天国的却是贝雅特丽齐。虽然贝雅特丽齐不是我的光,但我自己自然有我自己的光。窗台前的新绿,向往生命与新生,向往光和温暖,向往爱和自由。那样的新绿可以编织起破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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