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晕倒
不喊痛，不一定没感觉。不要求，不一定没期待。不落泪，不一定没伤痕。不说话，不一定没心声。
自发生吵架事件后，舒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单位人也了解她的现状，嘲笑的、同情的、漠不关心的，舒玲对此一概不闻不问。除了工作，每天都在办公室待着，不是伏案，就是拿着一本子写着什么。
焦文霞也不再针对舒玲，看她心情好，还主动聊些新闻之类活跃气氛，舒玲也附和几句。季凡有时关注她的反应，好象没以前灵动。开玩笑也没了之前的急智。
老四确实打击了她。
是不是痛的多了，心也麻木不仁呢？
季凡坐在电脑前，心无意识的随意游走，经过舒玲之事，她对感情敏感起来。这几天在网上游览家庭和谐之道，针对舒玲现状还真没有。说不爱吧，可吵架后离婚二字时刻挂在嘴上，每一次离婚，第二天到民政局，结果舒玲等啊等，老四不是没时间就是找不到人，弄的舒玲精疲力尽，脸更苍白了。
看着舒玲一天天消瘦，焦文霞和季凡都开导她，床头吵架床尾和，让老四出去打份工，有了精神寄托自然不会乱找麻烦。舒玲只是淡淡笑，摇摇头又埋头在桌面上，萎靡不振。
七月下旬，单位材料依次到位，工人也进入大干阶段，晚上时有加班。办公室配合车间班组，进行夜餐补贴，季凡把人数统计好，食堂师傅开始准备份饭，回家时已近九点。
孩子被老公哄睡，季凡随便吃点饭。正准备烧水洗漱，电话忽然响起，赶紧把电话拿起走到客厅，一看是舒玲，按了接听键，小乐乐的哭声专入耳中。季凡诧异这么晚孩子打她电话。就急忙问怎么了？乐乐哭着叫道；“季阿姨，我妈晕倒了，怎么办”？
季凡先交待乐乐用手掐人中，又问了他家地址，让电话保持畅通，二话不说收了电话，和老公打个招呼，心急火燎下楼骑着电动车就跑。
到了乐乐说的家属院，找到了小四层的老旧楼房，楼梯灯昏黄一片，季凡小心的踩着台阶。到四楼，瞅眼四周，只见这是六户型的老式布局，各家都装防盗网，只有一家没有，她上前敲敲门，不一会乐乐带着泪痕的小脸，偷偷从门缝显露，看是季凡，叫了人，领季凡进屋。
季凡顾不上其它，直奔床前，舒玲已经睁眼看向她，苦笑的伸出手，季凡握住，又是冰冷一片。
摸摸她的额头，也是凉，把夏凉被抖开盖上，乐乐端水递向季凡，这孩子真是懂事，家里来人还知道以水招待，可看平时舒玲教育的很好。
乐乐坐在凳子上看电视，舒玲手被季凡暖一阵，也有了血色，季凡抬眼示意舒玲怎么回事？舒玲眼圈一红，泪又夺眶而出，季凡坐在床边，看着舒玲的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
舒玲咽下口水，低垂着眉面对季凡，断断续续的道出了她晕倒的过程。
晚上老四回来，做了饭，正吃着，有人打电话，听声音应该是牌友三缺一。他急扒着饭，边吃边问舒玲要钱，舒玲气的骂他：没钱，就命一条。
老四看钱没着落，马上变了脸色，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把正吃饭的两人吓一跳。老四瞅见舒玲手提包放在一边，急忙拉开拉链翻找，把仅有的七十元钱摸出后，哼哼的看向舒玲。舒玲忙起身去抢，老四一挥胳膊，她竟然跌倒地上，乐乐看爸爸又打妈妈，吓的大哭，老四看也不看，一转身摔了门蹬蹬蹬下楼而去。
乐乐把妈妈扶起时，舒玲已有些头晕，还没走到床边，就感觉眼冒金星，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季凡听后深深的叹息了，这两人到底要彼此折腾到何时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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