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列文坐在干草堆上,突然想起了爷爷,那时家家户户种着麦子,用于烧火的麦秆更是堆的又高又大,像一座座小山
那年爷爷和父亲拉着麦秆,再堆至院中靠墙榆树下,榆钱满树的时节,我们会顺着墙走到榆钱树下够榆钱吃,一侧是麦秆,掉下去也摔不疼
太阳落山的时节,空气中清凉了许多,麦秆也堆的像坐小山
母亲找大姐问话,可是我们前后左右都未发现大姐身影,也不知爷爷突然怎么了,他发疯似的开始刨草垛,他那种抓狂的举动在告诉大家大姐可能掉进草垛里了
那时候父亲的身影没有,母亲好像去别处找,我想帮爷爷刨草垛,可是撕扯了半天,那些草压的那么实,我根本拽不动
再看爷爷,他神情凝重,直接像摔着手臂在刨,草在他手下显的那么松软,他忘情的刨呀刨,不顾任何人的呼喊和阻拦,大家都去分头找,可是爷爷就是认为大姐似乎就在那堆草垛里
待母亲把大姐从别人家找回时,爷爷已经刨了少半个草垛,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爷爷突然跌坐在那里深深埋着头,我不知道他是累了,还是刨那么多草时忘记了呼吸,正重找着呼吸
多年之后,我总是想起那天的场景,也许大家都忘了吧,爷爷也已经埋在地下两年了,他曾经那么强烈的活过,可是似乎只是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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