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读过袁枚的《黄生借书说》,其中“书非借不能读也”让我印象最为深刻。
但我却不知道哪里有书可借。倒是走亲戚的时候,总是能第一时间找到别人家里的书,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脚也挪不动了,书在哪里,人就在哪里,捧着那本书,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主人开口将书借回去看。
看书的速度可想而知,简直就是囫囵吞枣。我甚至忘了自己看过一些什么书。
那时,我最盼望的是开学第一天,坐在教室里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等着班主任老师快快出现,老师终于进了教室,又竖起耳朵眼巴巴地等着老师念到我的名字,等书到了手里,我一本一本地抚摸着它们,从中找出语文书来,那股新书特有的油墨味,沁人心脾,我就像那羊羔遇见了鲜嫩的青草般,喜不自禁。
自己的语文书看完,又从姐姐的书包里找出语文书来,看完,又悄悄地放进她的书包,弟弟的语文书,不看,因为自己已经学过了。
后来,我仍然不爱借书,喜欢一本书,就想拥有它,把书当做圣洁的白莲花,看书之前手一定要干净,也不愿别人去摸书,更不愿把自己的书借给朋友。
有次,我跟朋友说起自己买了一本《断舍离》,大致翻了一下,感觉挺不错的,朋友听了,非常想看,跟我借,我索性把书送给了她,自己又重新买了一本。
现在,一些大咖一天可以看几本书,看完还能专门给人说书,家里的书多得放不下,又学着《断舍离》里的理念,把看过的一些书送人,我舍不得把自己的书送人,甚至舍不得在书上写字,做笔记,当然,这样看书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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