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划拉,很快过去半月,转眼到了十一月中旬,这时早晚天气变得越来越凉寒,期间教授来过两次电话,说省农科院几个新农项目要合议考评,做为院里返聘专家也是项目审委,眼下他暂回不了村,怕要在省城忙到年底去了,其间,他去了趟省党校,因封闭式管理学习,无法得见覃奋,只托门卫转递去一包茶叶,是以114工作组驻村扶贫工作,后需我多辛苦承担起来,自己知明理解,嗯嗯应答。
十一月头,商联股份西南分公司与我联系,因前期农品量少,双方约定每周到村收购一次,我与支书安排洪喜负责此项工作对接。
一切按部就班平顺进展,忽一意外发生,让自己身陷一蹊跷诡异事中。我一人驻村,工作事多,连续加班数晚,赶制统计各项工作数据,电邮发送黄茧股份工作邮箱。
这天事多,自己直忙到夜里零点转钟,发送完最后一封工作邮件疲乏至极,后关灯上床静冥身心、习修呼吸,待丹田生暧、气血畅盈、灵意清明这才睁眼,寻摸手机打开一看,这时已过凌晨一点,忽尿意上涌,暗中起身开门穿出厅堂,走入后院茅厕小解,舒畅解完返身回屋,正待上床休息,忽听屋外声响,隐有轻微脚步声传来,那脚步逐渐临近,最后挪移来到自己屋外停住,仰躺床上我不由心生疑思,是不是袁主任怕我工作熬夜伤身,过来提醒自己休息,屏息静气待她问询,不想屋外一片静谧,约莫过去数分钟,没等来问询,却听见脚步声又起,这引我好奇心起,六根提增超听细辨,脚步声十分轻微,不是向后回屋,反听门栓轻响,步出大门之外。
我思绪一转,暗想门外或是小六,怕是袁主任差他过来催我休息,听我屋内无动静,猜我睡去,便顺往前院巡看。本应无事,但我那该死好奇心突然犯贱,勾引自己翻身下床,弯腰轻步猫至窗台前蹲下,心中莫名嘀咕:大晚上的,小六开门到前院到底做些什么?该不会是到前院方便小解?前院院角淋浴间是上届工作组驻村帮忙翻建,下水迁绕很远,淋浴间主为方便洗澡用,解手大家平常都在后院茅房,偶遇错碰不开,也只才去淋浴间小解救急。
就在自己蹲守窗台下胡乱猜想时,屋外厅堂又传来轻微脚步声响,声响轻慢传出屋外,自己心中更是惊奇,忙侧立起身,扒开窗帘一角,向院中寻望,只见院外夜空碧洗、月光皎白,小六珙瑛夫妻二人,衣着整齐相向而立,正一起缓缓仰头举目望月,一番怪异仰观三四分钟后,两人又慢慢低头互相对视,接后,我惊异看见他俩半侧面颊拧曲,那诡异景象让人心惊,此时,自己大气不敢出一口,鼻尖紧紧触抵冰冷窗玻,就在这时,两人似有所觉察,同时扭头向我望来,霎时狰狞面目一闪,我猛被惊吓,急一缩头跌坐在地,心中立时咚、咚狂跳不止,再无勇气探头观瞧。
许久后,我才慢慢平复内心的恐慌不安,猫腰侧旁挪移,避开窗边光线,将自己蜷缩藏入屋中黑暗,院外一片静谧,等过好一会,胆气攒足,自己才又慢慢探头仅露一眼,由窗角向外瞄望,渐察院中无人,心中暗奇,缓挺脊背向院中细细辨观,果不见人影奇疑立生,好奇心作恶再次驱使,自己鬼使神差拉开屋门,蹑手蹑脚猫入厅堂辨听,后又轻步走去小六夫妻屋前查看,却见房门虚掩,不由思绪一颤,下意识抬手推按,屋门轻缓滑开,房中空无一人,床上被单凌乱,观见,我心中突隐生某种不安,忙返身跑出堂屋,到院中四下寻看,确实不见两人影踪,思疑他俩怎就凭空消失,后走去院门,这才发现挎锁虚开挂钩锁耳,他俩竟深夜外出!
一大大惊叹号,闪现我心中。
自己忙返身回屋,穿好衣服出门找去,院外,有一道10米宽长缓坡,下过缓坡向前,便是大片稻田,稻田右侧有条青石路,石路径直南下十多里,便连接黄茧隧道。这时,皓月当空四野无人,唯有柑香暗浮,我六根提增超视远眺,观见青石路远端正有两人缓行,得见心安,想是小六夫妻二人,忙提步向前追去,一口气跑至距两人百米不到,自己这才缓下脚步尾后随行,夜色之中,只见两人身影缓滞,望观怪异。
快到黄茧隧道出口处,两人这才停下脚步,一番迟疑寻望,后竟齐转身朝东折行,四野静谧,两人全无交流并排而行,其后步幅逐渐加大越走越快,这时情形十分怪诞,我莫名内心紧揪,步伐提速紧随其后,并将彼此间距缩至50米之内,好做近观,然一路尾随,并不见任何怪事发生,三人这般不知不觉,竟急走绕村一圈,凌晨四点过后,三人一身露水,全折回宿舍屋宅。小六夫妻两人进院锁门入屋,自己则守留院外,等过十余分钟,不闻屋中声响,这才走近院门,钻伸胳膊反手开锁进院,再由后院入屋,停站后厨时,自己已然清楚听闻屋中传响出夫妻二人入睡鼾声。
回到屋中,自己周身疲惫却内心疑丝郁结,之前历经种种怪事翻涌回现,只让内心久久不难安。
鸡鸣头遍,人才沉沉昏睡,但一个个噩梦接踵而至,将整个睡眠支解得七零八落,自己被最后一个梦境惊吓而醒,那梦中,人们面目皆无,双肩之上只是一透明圆球。
挣扎起床,汗透衣被,这时中午时分,小六夫妻都不在家,却将饭菜做好给我温留锅中,自己心事重重哪也没去,下午5点,两人如常前后忙完回来,我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发现他俩确与平常一样,说话做事并无异常,这不由让我疑惑暗想,难道……难道两人今晨所为……是……是梦游症,他们自身与此……并……并不得知?
三人晚饭,自己继续暗试沟通,闲扯话题仍无见异常,便心生一计,第二天一早,合作社找事支袁主任办理,中午打来小酒,备好豆干、花生米,我拉小六在宿舍对饮,借烦愁工作找他倾谈,慢慢骗将小六喝倒,趁他酒醉套话,果然酒后真言,小六架不住酒劲发效,慢慢向我吐倒牢骚,历数袁主任对他欺管,听闻过后只让自己哭笑不得,想不到这机敏小六竟也是个妻管严,只好随声附和宽慰,聊着聊着,自己有意无意勾说一句:她再说你不对,你就装着梦游不去置理,陡然听闻,小六忽一愣怔,双眼直直盯我,自己心中一阵莫名慌跳,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那异样透着某种警示,我灵意激醒,寻他双眼再去辨看,不想小六目光一暗,竟醉倒桌边,后任我推摇酣睡不醒,但他醉倒前那异样目光,却直探、刺抵灵意,让我冷颤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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