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阴深深还略带压抑恐怖的白日里,奶奶又递给我一个长长的用一根筷子插起来的大玉米棒子,我欣慰的接过来大口的啃着却吃不出玉米独有的香甜味。
在一间破旧陌生的木屋里好像连一个多余的房间也没有,奶奶又用一张黑漆漆的毛巾给我捏一个大大的饭团子递给我,我接过来咬上一口却吃不出米饭的味道。
我的小心脏莫名的紧张,我分不清自己是害怕那黑暗阴沉的白日还是害怕那一张阴深深的脸,我甚至想要逃离却看不到任何其他民房或者邻里乡亲,好像整个世界就剩我们两人一样。
重头到尾我好像都没有正视过奶奶却能清楚的看见奶奶一张阴深深的脸,瘦瘦的面庞显得两个苹果肌格外明显外加高高的鼻梁,如果不是牙早已掉光,嫣然是一个大美人儿。我们并没有说过一句话。她还是穿着那件青色的偏襟一字扣长衣,但看起来并没有老旧的痕迹,也找不出新衣的亮点。
心里明白,那是奶奶的拿手针线活,哪怕是七八十岁的高龄时她也能拿着一根细细的针熟练的穿线,缝缝补补。奶奶的针线活特别精细哪怕是缝一个大大的补丁,穿在身上都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特别舒心,一点也不会因为自己穿了带补丁的衣服而自卑。
眼睛不合时宜的猛地睁开,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原来又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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