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自过了泉州,一路上云雾弥漫,湿气颇重,室外温度也在下降。到杭州,一下车,果然寒气逼人,街上淅沥的寒雨凌厉地点滴着,人们都裹在及膝大衣和雨伞里,说不上步履匆忙,但人与人的温情都囿在这铺天盖地的寒冷之中,被一顶顶雨伞所隔开。
我虽然对自己的不耐冻性有所预期,却高估了自己的准备,往身上套了好几层衣服,袜子穿了三双,还是手脚冰凉,没裹住的部位犹如被冰水渗过的冬瓜。初到的两天,出去买了些御寒的衣被,顺带转了转,至于看见了什么景象,遇见什么人与事,似乎都没了印象,也无足说道。
当是时,突然想到了杰克,那个在海里被冻死的杰克,以及由此又联想到的《热爱生命》的那个杰克,我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我的寒冷,而他寒冷……算了吧,我不能继续向北了,我想问问第一个杰克:活着不好吗?为什么不把萝丝推下去?以前看朋友在雪地里拍裸照,有心向往之,听到模特大冷天穿夏装,也会由衷敬佩,现在我又疑惑了:为什么我们的祖先不挤在温暖的热带舒服地生活,是什么样的奇迹让这样可怕的环境孕育出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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