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语柔声怨难堪

作者: 易郁生 | 来源:发表于2024-09-21 14:42 被阅读0次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常出现在文学、影视作品里。翻开一页页历史画卷,确是“千古多少兴亡事”总结出来的警世哲理,多少文治武功、问鼎天下的英雄豪杰败尽天下好汉,却终毁于妇人之手,令人扼腕之时难免唏嘘喟叹。

我并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之人,我尊重妇女、爱护妇女比一般男主有过之无不及。读大学的时候还因为宿舍室友对女同学外貌评头论足而义愤填膺,足足训了他们半个小时,由此可见我对妇女并无偏见之处。

但男人和女人,性别不同、身体构造不同,心性、喜好自然大大不同,我三十年的人生经历,凡与女人相处共事,以及所见所闻,无不感慨万端,女人的本身存在的“客观性”绝大多数弱于男子。当然,也有为数不多的女人慷慨豪迈又胜于男人;有一小部分男人矫揉造作又炽于女人!

高中三年,分班前后我都分别担任班长。毕业之后,没过多久,一个素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有一天给我发QQ信息,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找我“借”几十块钱充话费,我也没多想,但还是转了,结果就再也没有下文……

后来也不知道谁建了一个班级群,我从来没有在里面发过一句言。因为闲聊等于尬聊,毕竟毕业后我们并不清楚彼此的日常和生活,其实和陌生人几无差别,我并不愿意别人打扰我的生活,更不愿意与过往做过多纠缠,有缘自会重逢,人岂能活在过去。

毕竟我曾是一班之长,即便不说话亦不好直接退出,即使别人并不在意,我还是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就当班级群风平浪静了一段时日,几乎被我遗忘,忽然一个姓李的女同学在群里艾特所有人发了一条信息,信息的内容令人震惊,是让班上另一个光鲜靓丽的女同学还钱,字里行间透露出气愤和伤感,又有几分无奈、哀求,可能过于激动,又由文字转到语音,我一句也没点开听,一句也没有“翻译”,不假思索直接退出了群聊……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其实单从李同学的文字倾诉中,也许事实八九不离十,但群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显然都无法成为事件的公正处理者,不是我没有一颗主持公道的正义之心,而是我素来信奉“在其位,谋其政”,现在我已“不在其位”,当然“不谋其政”,资格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先决条件。更何况,我实在不愿意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我惶恐且抗拒。

高中的时候,与我要好的一个女同学,是个“话痨”!上课总爱和我“摆龙门阵”,专门换座都要来给我说哪个女同学又怎么不好了,我一般是听得津津有味,但是频频令我瞠目结舌的是,下了课她又可以手挽手去找就刚刚她强烈抨击的女同学嬉笑逗趣,一副非常要好的样子一起去厕所——女人心,海底针。能不使人害怕吗?

男人生命中,第一个最为重要的女人,一定是自己的母亲。但我那么多年来,经历诸多故事,所见所闻,所亲身体验,我深以为憾的得出结论——即便是天下再伟大的母亲,她仍然无法摆脱“女人的天性”,以“一己之好恶”有意更改某些事件的顺序或过程,然后把“事实结果”抛给你看,实际上过程微妙变化的结果可能还是那个结果,但其意义却大相径庭。

父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远走他乡讨生活,历经万苦千辛,时运不济整整长达十年,做什么亏什么,终于在我初中时“翻身走运”,在江苏一带做“麻辣烫”闯出来一点名堂。

都说普通人一旦生活发生变化,很容易“飘飘然”,“麻辣烫”虽然改变了一家人的生活,但在做这个生意的人眼中“麻辣烫”似乎已经成为“下力”的代名词,觉得挣这点辛苦钱永远匹配不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半路出家”学人做工程。

工程是个技术活儿,把做小生意那一套慷慨豪迈拿到大生意上,结果可想而知,一败涂地。有足足两年的时光里一家人在家待业,多数时候人情客往都是靠着母亲刷信用卡解决。人到中年,突然出现这样的“生活危机”,人是脆弱敏感的。

奶奶在小区里的一个朋友,姓陈的一位姑婆突患“老年痴呆”,奶奶回家来说到,他的儿子要寻一个信得过的,照顾人悉心的“保姆”,就在我们小区,只需要白天煮煮饭,简单看护一下,一个月四千块。

我的母亲说不上养尊处优了半辈子,至少也一直是开门做生意的老板娘,但是面临生活沉甸甸的压力,也只好年过半百准备去当照顾别家老人的保姆。就当母亲正准备去“上任”,奶奶传话来说陈姑婆不要人了。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但是后来母亲看到姑姑频频出入我们小区,才知道是姑姑前去“赴任”了。

“我们都这样了,你婆婆还顾着自己女儿,他们一家人都在挣钱,我和你爸爸难成这样……”这是母亲给我说的原话,一边说一边哽咽。

数十年来我为子为侄,为甥为孙,无不恪守孝道,但听完母亲的哭诉,奶奶的做法着实令我寒心,一夜之间让我心寒如铁,痛彻心扉,以至于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我对她基本处于心有隔阂的状态。

直到有一天,我和父亲打电话,我一怒之下质问父亲:“你的母亲何以待我们一家?平素那么些年,偏长偏女也就罢了,为什么在我们生存都那么艰难的时刻,一个‘保姆‘都要让姑姑去当……”当我同样眼含热泪,掷地有声发出这一问时,父亲先是一愣,随即长叹一声:“唉……儿啊!我是你婆婆的儿,他怎么可能不爱我,你妈要去当保姆,是我当时面子上过不去,不准你妈去,婆婆才让你姑姑去的……”

耳闻此语,炸如惊雷,气势如虹的质问瞬间被父亲的这一袭语言击得粉碎,心中忽然一阵酸楚、一阵愤懑、一阵悔恨莫及、一阵无可奈何……一个是我的奶奶,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我姑姑……

挂完电话,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我相信她们所有人在我生命里说过许许多多的真话,教导我为人至纯;她们也在我的生命里撒下无穷无尽的谎言,让我成为她们恩怨情仇里俘虏……

我不只是一个儿子,我还只是一个孙子,我还只是一个侄儿……

我这一生听进了无数妇语柔声,我曾戏言,“女人的嘴,除了香、甜、软、糯,别无好处。”却在她们互相怨怼的时候,却在她们被情绪控制得不能自己的时候,终究也在那一刻失去了自我,失掉了本真。如果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孩子的女人,又怎么能忍心延续仇恨而丧失天伦亲爱呢?!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爱撒谎!”这是殷素素在弥留之际给自己儿子张无忌的遗言,但我却觉得,女人无关漂亮,谎言是她们生命的一部分,因为她们从来没有把“谎言”当成谎言,但这不重要,一个男人永远要保持清醒,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委屈,更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得意。

余生,我永远明白女人的哪些话可以听,哪些听之则罢,哪些充耳不闻……这是我家里的女人用她们的一生教给我的人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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