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月十九日集体最后出席至今,也不过三日的光景,人已散去大半。世人皆说“盛筵必散”,却没想到散的如此之快,如同疲惫时打了个盹,醒来时已物是人非。
有幸送别了一些朋友,或笑谈将来,互道重逢;或念及往昔,伤感送别;还有自己遗憾而又无能为力的,只好匿于道别的人群中挥挥手,说了句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另有些来不及道别的,只好从朋友口中略知一二。
二十四年里,离别似乎成为了家常便饭。味道如出一辙,心酸或苦楚,总之都不大好受。所以后来每逢离别,都尽力最后一个离开。无人相送,也就不会触景生情。虽如此,却也要承受周围人一点点离开的苦恼。只可能相对于先走,自己的情绪不会崩溃的太快。
相比之下,此刻的离别必然不同。它没有底限,也没有尽头。如同一簇成熟了的蒲公英种子,被风吹散,不明方向,没有地点,又何谈归期!从此飘零于世,各自为家。此前种种,皆不复。
漂着雨的早晨送她上车; 大二电工课看球赛被抓;syb课堂上小组互动;以及挂科成山班主任的谈话。大一时候的鲁莽,大四时候的畏首畏尾。所有人的音容笑貌,一些不可思议的小事,凡此种种,不能备述。如今这些存在于记忆里,忽明忽暗,又错综复杂。在散后的这三天里,渐渐浮现。
离别的过程短暂又漫长,谈笑自若也好,挥泪送别也好。都在一时。日久年深,可还记得?将来各自成事,近在咫尺如何?千里之外又如何?终究还是淡了。
所以当这份情感正浓,索性潦草记下几笔。未来记得或者淡忘,总能从杂乱的文字中寻些线索,那时再忆起此前四年的点点滴滴,将汇聚成一条回忆的细流,流淌于内心深处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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