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一知己 之舅舅
周末一场酣睡醒来后,时间已近午,待要起来,却又不知下午的时间作何消遣,若无所事事起来,又要白白浪费一顿午饭钱。又要躺下时,忽然想起许久没见舅舅,上次一见,还是酷热的三伏时节。
随即起床,胡乱洗漱了一番,便叫了滴滴奔红山区舅舅那去。见面后道了寒暄,舅舅便去忙工作。当晚,酒后与舅舅谈天说地,一半理想,一半现实;一半过往,一半如今,好不快活!
常听说两代人之间难免有隔阂,但每每和舅舅促膝长谈,断不会有这种感觉。大半时候我会将舅舅当成心事倾吐的对象,而舅舅在作为一个聆听者的同时,往往会有自己的感悟,而这种感悟又恰好与我所想的契合。
比如我和舅舅谈到现在可能真的没有纯粹的文学家,纯粹的文学家在如今可能会因贫穷而饿死。舅舅的见解则是,现在人们更多喜欢的是快餐,比如玄幻小说,言情小说,以及自媒体的抖音、快手等等。人们更多追求的是故事的离奇、线索的曲折以及剧情的反转。急匆匆的读过,过了瘾,满足了猎奇的心理,体验到快乐也就足够了。依你所想,左手执书,右手捧茶,边读边批注的读完一本书,于大多数人而言,就好像用笔锋劈柴一样不切实际。更何况人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虽说见解也许有些偏激,但这些也确实是我心里所想。我最欣赏舅舅的一点就是他敢说出我不敢说出的话。
此后又和舅舅谈了些家长里短,直至夜深方才作罢,回去不便,我便在舅舅那住下了。
当晚又是一夜黑甜,但说来也奇怪,每每前夜里借酒入眠,第二天便醒来的奇早。
伸手摸过手机来,打开一看,竟还不到四点,于是翻身准备回笼一觉。但翻来覆去,总不能了。因回想起昨日舅舅的活,十分精彩,但兴奋里又夹杂着无奈。
大概快五点的时候,阵阵咳嗽声中,舅舅醒了,随后打火机的光点亮了半个屋子。我忍不住也点燃了一支。又与舅舅谈至天明。这次的谈话就不那么有趣了,大概都是些嘱咐的话,告诉我工作要怎样,与同事相处该如何,太仔细的我就记不清了。也懒怠听。在与他交谈时,也只有在这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他还是我的舅舅。
至天明后,舅舅先起来,稍作洗漱后,便急急地开始做饭。工作任务重,不得已将舅妈派到了外地监工。至此,我对舅舅更觉钦佩。舅妈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四十几年不会做饭的舅舅竟然熟练地玩起了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虽然味道有点差强人意!
饭后,我急着上班,舅舅也不便挽留。我走,舅舅也不送。这样很好。这让我想起梁实秋先生的一句话: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雨,我都会去接你。
大概舅舅不想将短暂的离别表现得过于复杂,更何况我又不是下次不来了。
赤峰的云群 阴郁的天空 低空拂过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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