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每一个真值函项都是连续运用运算 (······ W)(ξ,······) 于基本命题地结果。
这个运算否定右边括号里的全部命题,我称之为这些命题的否定。
/这里左边的W,在前文和F相对中,表示肯定。但是这里的用法是表示对于右边的这些命题的否定。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并且,ξ 在这里是一个变项。
维特根斯坦的变项是什么?前面提到过命题函项和真值函项,或者一个命题的真值函项。ξ 在此指的是一个作为命题的变项么?
一个作为命题的变项是一个命题,而一个命题的真值函项作为变项,是以一个作为命题的变项置于一个命题的真值函项之后得到的一个真值。这里就是一个命题和一个真值的区别。维特根斯坦在这里的变项指的是前者而非后者么?
5.501
一个以命题作为项的括号表达式,如果括号里各项的次序是无关紧要的,我就用一个 (ξ)(我注:符号上方带有一横。并且,下面再命题中提到地这个符号,都带有上面地一横)
形式的记号来表示。ξ 是一个变项,它的值是括号表达式的各个项。变项上画的横线表示,它代表括号里变项所有的值。
(例如,若ξ有3个值P,Q,R,则(ξ)=(P,Q,R)。)
变项的值是规定了的。
这规定就是对变项所代表的命题的描述。
括号表达式中各项的描述是怎样产生的,这一点无关紧要。
我们可以区分3种描述:1 直接列举,这时可以简单地用作为变项取值的常项来代替变项。 2 给出一个函项fx,它对所有x值得取值即为要描述的命题。 3 给出一个决定命题构成的形式规则,这时括号表达式中的各项就是一个形式系列的所有的项。
5.502
因此,我写作 N(ξ ) 以代替(······ W)(ξ,······) 。
N(ξ )是对命题变项 ξ 所有的值的否定。
/关于真值函项,其包含两个组成。一个是一个命题意谓一个真值——真或者假;另一点是真值运算:
真值之间可以进行进一步作为基础进行真值运算,从而一个真值不只是在思想的意谓为唯一的来源,而且还可以基于真而真。这在弗雷格是推理,在命题函项的真值函项里,则是真值运算。真值运算在给出的基础命题的真值函项的基础上,即一些真值的基础上,通过对于这些真值施以真值运算。在这里,一种是作为接受逻辑的作用的真值,另一种是施以真值运算的肯定否定。并且,得到的还是一个真值。
这里有着和算术句子中一样的情况。在算术中是数的相加,得到的还是一个数;然后这个数进一步作为相加的基础。
不同的是,在算术里,相加还是有别于数。一个算式里总还是可以区分为数和逻辑关系两种成分。但是在真值运算里,虽然在作为命题的一个真值函项的真值和对它施以真值运算的逻辑肯定和否定之间,真假可以看作即肯定否定。它们只是基于处于一个真值运算中的位置的区别而相互区别。
这样,算术中的有别于数的逻辑关系,在真值运算中,就可以用和真值相同一的肯定否定来表示。
而算数有可能通过二进制的逻辑运算来表示。
比如,+可以从 否定逻辑 ~ 和一个对于真的否定造成一次进位的否定,并以此类推进位又有进位, 来得到表示 。 这就是加一的计数。
这里的进位概念,是一个逻辑上的规定,而不是结果的东西。在数字电路里,可以通过门电路的触发来实现。但是数字电路的应用,只是对于这种逻辑而选择特定门电路来实现这种逻辑,而不是反过来。理解数字电路中逻辑作为设计理念先行于实现这种逻辑的门电路的物理特性。
关于这段话,作为真值的真假和作为运算逻辑的肯定否定可以相互作用,并且得到的结果还是一个真值,是关键。
在真值运算中,否定的否定是肯定,与否定假是真,可以等同。就是说,可以把运算逻辑的肯定否定和真值函项的真假之间在一个真值运算之中不作区分,这就彻底把真值运算逻辑化了。
这点可以在一个基本命题的真值函项中,可以把真理解为对于命题的意义——一个思想——的肯定,把假理解为对于这个思想的否定。
这样看的话,真值就是关于一个思想的肯定否定,思想就是其概念。如同弗雷格通过概念的相等谈论数,在真值就是通过思想谈论肯定否定。在谈论真值中,是一个命题的真值函项,它总是以命题为其主目。虽然谈到一个真值本身并没有指出这个作为主目的命题,但是真值总是关于命题的真值函项。命题作为真值函项中的作为逻辑的主目的东西包含于真值的谈论之中了。但是肯定否定类似于弗雷格的概念。它们是不满足,需要一个对象的补充。但是它们被谈论不在于这种不满足性,那是谈论思想的时候的情况,而是指出它们对于任何受其作用的真值的一种作用。就是说,它们又可以看作一个行动而言是满足的东西,就如同一个概念以一个概念受到考察时的一个句子里,它是满足的。
5.503
显然,我们不难表达:命题如何可以用此运算来构成和如何不可以用它来构成;故而为此必可找到一个精确的表达式。
5.51
如果ξ只有一个值,则N(ξ)=p(非p);如果它有两个值,则N(ξ)=p·~q (既非p也非q)。
5.511
包容一切而反映着世界的逻辑之所以能够运用这种特别的钩子和装置,是因为它们全都彼此结合着成为一张无比精细的网——一面巨大的镜子。
5.512
若p为假,则 ~p 为真。因而在真命题~p 中,p是一个假命题。那么 ~ 怎样使 p 与实在相符呢?
但是在p中起否定作用的并不是,而是这个记号系统中所有否定p的记号共有的东西。
也就是说,是构成 ~p ~~~p p∨p p·p 等等(以致无穷)所遵循地共同规则,这一共同地因素反映着否定。
5.513
可以说,肯定p和q两者的一切符号所共有的东西,就是命题 p·q;而定p或者q两者的一切符号所共有的东西,就是命题 p∨q。
同样可以说,两个命题之间如果没有任何共同的东西,它们之间就是相互反对的,而且每个命题都只有一个否定,因为只有一个命题完全在它之外。
/两个命题之间如果没有任何共同的东西,指的是命题之间没有交集。而两个无关的命题或独立的命题之间,比如p和q之间,如果它们之间独立,那么在逻辑上它们之间有四种可能的真值情况。其中一种就是它们都为真。它们之间就不是“没有任何共同的东西”的情况。
只有一个命题和自身的否定命题,之间才总是没有共同的东西。
因此在罗素记号系统中也同样表明, q:p∨~p 和 q 说的是一回事,p∨~p 则什么也没有说。
/这里谈论的,就是我以前设想的,不同的基本命题构造起一个命题的情况。也就是一个
5.514
一个记号系统一旦建立起来,其中就有一条用以构造一切否定p的命题的规则,一条用以构造一切肯定p的命题的规则,一条用以构造一切肯定p或q的命题的规则,等等。这些规则等价于一些符号,它们的意义就反映在符号之中。
5.515
在我们的符号之中,必须表明,只有命题才能相互之间用 ∨和 · 等结合起来。
5.5151
一个否定命题的记号必须用肯定命题记号来构成么?为什么不能用一个否定的事实来表达一个否定命题呢?(例如,设 a 不处在对 b 的一定关系之中,就可以说:aRb不是实情。)
但是即使在这里,否定命题其实也是间接地用肯定命题来构成的。
肯定命题必须以否定命题的存在为前提,反之也是。
5.52
若ξ的值是函项fx 对于所有x的全部取值,则N(ξ)=~(彐x)·fx 。
5.521
我把‘所有’这个概念和真值函项分离开来。
弗雷格和罗素是联系逻辑积或逻辑和而引入概括的。这样就难以理解隐含着这两个概念的命题 (彐x)·fx 和 (x)·fx。
5.522
概括记号的特点在于,第一,他指示一个逻辑原型;第二,它突出了常项。
5.523
概括记号是以主目的身份出现的。
5.524
如果给出了一些对象,那么也就同时给出了所有的对象。
如果给出了一些基本命题,那么也就同时给出了所有的基本命题。
/这2句话,什么意思?
是指给出任何一个基本命题,如同在真值函项中,指出任何一种情况,就意谓着指出比如它作为一个二元真值函项,就在逻辑上指出了其余所有的情况。是这样么?
5.525
像罗素那样将命题 (彐x)·fx 译述为 fx 是可能的 ,是不正确的。
一种情况的必然、可能或不可能,不是用命题来表述,而是由表达式是一个重言式、一个有意义的命题或一个矛盾式来表达。
我们常常要援引的惯例必须已经存在于符号本身之中。
/这个思路,就是把必然性或可能性作为一种相等的性质,如同弗雷格那里在概念的相等中引出数。
平行是方向的相等。平行针对的是多之间的关系。而方向是一或对象的性质。
在概念的相等里,这里相等是一个关系。相等的概念之间是等数或在数上的相等。等数在此只是指出在数的概念上的相等,在这里,数的概念如同方向这个概念。它们还不是某个数或某个方向比如正东。
(顺便问:正东,正红或3分红,如同一个数比如3那样是一个对象么?在思维中可以是。)
弗雷格说到相等的时候,总还是在事物之中谈论这个相等。而维特根斯坦在语言和事实之间谈论一种图示形式的相等。这里体现出维特根斯坦和弗雷格相比具有一种视野的更加开阔,他把语言和事实作了一个综合。
这样就可以理解关于模态的这种谈论。维特根斯坦要在语言之内通过语言自身作为投影所具有的形式来谈论事物之中的情况——这里就是模态。而在语言之中的就是命题作为一个重言式、一个有意义的命题或一个矛盾式。
在重言式和必然性之间,具有一种逻辑上的同一。其它也是这样。在这里典型地体现出了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图示形式的不可说。不像弗雷格在谈论数或性质的相等那里,数或某个性质是可说的。那是因为数和性质作为经验命题中的概念,但是它们在思维中还可以独立地作为对象受到考虑。但是图示形式,它作为命题的形式,也是事实的形式,始终是一种单纯的形式性。而单纯的形式是不可说的。任何命题总是一个实体具有形式而不仅仅只是形式。它总是同时具有质料的结合。单单的形式不是思维的对象,而只是对象之不独立的部分。在胡塞尔那里,观念的因素部分,还是概念,它是being。但是形式不是being。形式仅仅可以在 形式 这个概念之中一般地受到谈论。形式是形而上学的概念。康德的知性形式,也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先验概念。它们不是任何经验,而只是其形式部分。但是我们在语言中谈论某事,要谈论的总是某物或某个事实,而它们不是一般的,而是个别的。形而上学的概念不能满足这种经验知识的形式的表达的需要,它们只能作为经验的形式的最高属。
5.526
我们可以使用完全概括的命题,即不必首先把每个名称对应于一个特定的对象,来完全地描述世界。
然后,为了达到习惯的表达方式,我们只需在‘有一个而且只有一个x,使得···’ 这个表达式的后面加上一句话:‘而且x是a’。
5.5261
一个完全概括的命题,像每个其它命题一样,是组合的。
(这点为我们在 (彐x,Φ)·fx 中必须分开地提及x和Φ 这一事实所表明。两者都独立地处在对世界的标示关系中,就像非概括命题的情形一样。)
组合符号的标志是:它和别的符号有某种共同的东西。
/这共同的东西,就是整体的一般形式,或逻辑。
5.5262
每一个命题的真或假都在世界的一般构造中引起某种改变。而且基本命题的总体为世界的构造所留下的可能范围,正好就是所有的概括命题所界定的范围。
(如果有一个基本命题为真,那就意味着无论如何有多于一个基本命题为真。)
/和5.524一个意思。
5.53
我用记号的同一,而不是等号,来表达对象的同一。对象的不同则用记号的不同来表达。
5.5301
同一不是对象之间的一种关系。
也可以说,只有a才对于a具有这种关系:但是为了表达这点,就需要同一记号本身。
5.5302
罗素的 = 的定义是不充分的,因为我们不能根据它说两个对象共有它们的一切属性。
即使这个命题绝非正确的它也仍然具有意义。
5.5303
大致说来:说两个东西是同一的,这是无意义的,而说一个东西与它自身同一,就是根本什么也没有说。
/命题有意义的标准
意义大致就是弗雷格的涵义,在句子就是思想。它是基于语言中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
命题的意义就在于具有思想的形式:对象处于概念之下。在这里,一个命题如果不具有表示对象的符号,那么,句子就没有意义。
在维特根斯坦,一个命题函项,如果起主目不是一个命题,那么它就没有意义。即不能能够构成一个真值函项。
5.5352
同样地人们想用 ~(彐x)·x=x 来表达 ‘没有事物’。但是即使这是一个命题,如果确实 ‘有一些事物’,但这些事物与自身不是同一地,这个命题不是同样为真么?
5.54
命题作为真值运算的基础而出现在别的命题之中。
从这里,可以体会句子之间的关系,段落中句子之间的结构。两个句子之间,只是以其真值处于一种逻辑关系之中,而构成一个整体的逻辑形式。这就是推理的基于真而真。
那么在推理之外句子的集合处于一种什么关系?它们要作为一个段落的构成,一篇文字的构成部分,总是有其带入一个意识中来的形式上的逻辑结构。这逻辑结构构成整体的形式,而句子,或段落作为其中的质料。
那么,比如说这里的 A相信P,A思考P,等的例子里,维特根斯坦说,这是借助于其对象相关的诸事实的相关。这就是说,多个关于同一个对象(相关)的句子,它们可以带入一个意识中来,把它们看作关于同一个对象的诸概念的集合,而构成一个关于对象的总的命题。
在段落之间,比如先指出一个总体命题,然后把同一个对象不同方面的事实,不同部分的事实,或不同时间中的事实,置于不同的段落,这样来构造一个总体。
5.542
如果把句子看作关乎对象的谈论,或对象命题的关系,整个句子谈论的是主体。维特根斯坦对于心灵/主体的否定,在于通过关乎同一个对象的诸多句子
(这里作为对象的是某一个主体,与之发生关系的是一些命题)
作为主体心灵的内容的描绘,那么,这里的心灵/主体就是这些描绘本身。这样,主体/心灵就是多而不是一。
维说,一个组合的心灵就不再是心灵了。
这是对的。
因为当我们谈到一个实体时,谈论到的是一,而不是多。尽管一个实体有许多质料,但是我们并不是在这些多的意义上谈到这个实体,而总是在一个形式的统一之下的一或实体的意义上作出谈论。
这这里,一样的情况是,当我们在一些列命题或相应的事态来谈论心灵时,它们就是心灵之块片或独立之部分,它们是多。多的union还是多而非一,因为在这里并没有指出一个统一它们的形式,从而它们并不作为一受到谈论。这里涉及的是独立部分和整体的关系。
而在物质对象的事态里,同一个物质对象的诸多事态之于这个对象,是从不独立部分因素到事物的构造。这样,事物作为观念可以合法地得到构造。就是说,物质对象是一而非多。它在受到逻辑地构造之先,还是空的,而非多。
就此而言,心灵实体和物质对象之间在语言上所受到谈论还是不同的。后者是一个空的有待充盈的意向性,前者则是非法的。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把心灵作一种搁置实体,但是作一种基于诸多行动中目的/结果/意志上的统一性的谈论。我们仅在人的行动上谈论一个心灵/主体。
维特根斯坦在此说到,一个组合的心灵就不再是心灵了。
这就是基于现象中的感觉杂多而言谈论实体或对象地情况。但是,区别在于,在一种多和一地关系中,感觉杂多可以基于感性形式的统一而为现象中地对象的一;而心灵的组合中,其部分如何为一,却缺乏一种统一的根据。在这里,不能说思想杂多之间基于心灵而统一,在这里,要讨论的正是统一思想杂多的心灵本身的根据。
在感觉杂多和实体的一之间,基于一种感性形式。实体是在此形式尚思辨地构造起来的东西。但是在灵魂的谈论里,思想的杂多之间,却缺乏这么一种统一的先天形式,以之构造一个心灵实体。
得到构造的,是基于对象的统一,而使得思想之间突出这个对象。对象或客体是主体的内容,并非主体本身。就好比我拥有的衣服有别于我,不然就是一种不自觉的物化。
关于艺术
情以真而辞以巧
艺术在于打动人。打动人在于唤起主体的自由意志之下的思维活动。自然的事实并不打动人,在于其作为对象或事态的客观,只是唤起主体的知性机能。而知性机能的行动中,人处于到达对象的客观性中所需要的一种不自觉的行动。人对于到达经验中的知性机能处于一种不自觉地运用之中,对其并无察觉。就像生理中人的不自主肌的活动,并没有人的意识参与控制。心跳、呼吸,都是在人的无意识之中完成的。
而人的道德,情感,意志,理性,这些都是主体的自觉行动,人基于自身的自由而为。在审美里,这些唤起主体活动的存在自觉的现象,正是艺术的目的。艺术通过给出生命的存在情境,而唤起读者的生命。
回到真。艺术在于表达生命的真。而科学在于自然事实的真。无主之作 中,通过指出一个数字关乎人的真实生活中的重大或基本关切,从而一个事实从作为自然现象进到生命的关切,它承载了生命的关切,从而得以能够表达生命,和唤起读者的生命。
一个彩票开奖号码,是一个自然现象,或物质现象。当它就是自己手头一张彩票的号码时,那么中奖带来的一切,都成为逻辑上的现实或事实,它关乎我的生活。
在关于疾病的知识里,并非医生的普通人,对于自己或身边人健康的一个人来说,它们就像遥远火星上的一个事实,不与我的生活发生关系而对它不关心。但是当这个病是自己或亲友切身的事实时,那么了解其知识,就有了切身的需要和动力。学习起来,由于这种入心或不如心,效率也明显不同。并且由于其切身,了解了就不大会遗忘。而学校里一门没特别兴趣的课尽管可以得到不错的成绩,但是往后往往忘掉。
深刻的认识就在于其屹立于人的记忆中,如同经常被引用来作为逻辑的基础的宪法,始终存在于现实判断之中。深刻的东西在于确定和普遍性。
艺术唤起意识中生命的存在。人可以如机械在受规定中按部就班行动。但是,让意识关切自身,让世界存在起来,却不是不唤起意识的自觉机能所可以达成的。彩票的例子,通过一种生存的例子触动生命。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通过一种施之于个体的现实的想象,而唤起人处于此种现实当中时,基于引发的一系列现实的可能性的改变,而触动了人。而小说里,更多的不是带入读者的假想的现实,而是指出人所共情的东西,来打动人。譬如,基于一种情境唤起人的同情。同情和彩票的例子的区别是,我在一个故事里,基于我是一个人,就会体验到虚拟人物所体验到的东西。在这里,有对于相通的共有的人性的认知为条件。这里有一些观念性。但是小说并不谈论关乎人性的观念,只是展现它。这点近似于维特根斯坦的图示形式的可以展现但是不可说。对于观念的讨论要在哲学,伦理学中展开。
在彩票的生存现实和小说的情感触动的比较中,后者不必让读者想象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就能基于同情而感触。而前者,非得让读者想象情结发生在自己身上,才能唤起生存现实的感触。其原因,在于生存如同空间时间的号数,事物的相同非得这号数的相等。不然,a的这根金条,即使和我的那根金条再一模一样,它也不是我的。生存现实具有物质的特性。而物质并非意识或知识中的共相。看再多遍一个包子,了解关于它的一切知识,在我饿的时候,也不能充饥。非得要这个包子落肚才行。而这个包子能充饥,也不在于关于它的知识,其存在,而在于其质料性的不分有形式的思想的实在。就生存的这种质料性现实而言,它具有无需任何的意识的参与的一面。当然,这样的话,就没有考虑到这个包子基于什么会在我饿的时候会带到我面前来的所有环节。而这些环节却是基于意识的存在行动的。圈养的动物可以近似地看作一种单纯质料性的存在——生存。
进一步的例子是哲学的逻辑。读者根本不需要情感的触动,就在一种事实的一般性或最普遍的共相中,把握到了其真。
生存,生活,在于切入现实。选择以什么为真,就是选择自己的生活或存在的基本场景。如同对于剧本的理解决定了角色的选择。而后者决定了以什么为生命的现实的真。就此而言,存在于根本上是一次主观的行动。真也是基于这种主观判断而给出其相应的内容(思想)。给出的是差别的生活世界。在这里,有一种形式先于实体认知,或理念先于事物。
回到文本。
a相信p,a思考p,a说p,都是 ‘p’说p 的形式:这里涉及到的不是一个事实和一个对象的相关,而是借助于其对象相关的诸事实的相关。
这里的诸事实带入一个意识里来,还是借助于对象的相关。所以这些事实的受到统一的形式,在于一种主观原因。而这种主观方面的原因,也体现于带入一个意识中来的诸多事实之间的某种呈现出来的共性上,就是说,基于事实的共性的考察,也就是主观原因的内容所在。这里不指涉一个作为对象的主体,而在于这主体的一个主观行动:一次存在行动。就如同康德那里,我们可以不谈主体,但是可以谈论一种主体性——感性和知性。主体是对象,主体性却是行动。在康德所解释的,是不自觉的主体性机能。而维特根斯坦这里谈到的,是一种可自觉的东西。就是这里的主观原因的内容即事实的共性,就是说,其内容是可考察的,可展现的。而在康德,其主体性仅仅是一种逻辑上的东西,它们可以作为一种行动的形式部分,但是它们自身不能看作可观察的对象。它们只是可思的,但不是可感的。
而维特根斯坦的形式,近于亚里士多德的形式,其内容即意识受到审视时所展现出来的东西,或者说,它们即我们的意识或体验本身,就是感觉本身。
如果我没有朋友,没有足够多的朋友,我就难以领会世界的一体这件事情,难以领会社会作为一个命运的共同体这件事情。从而容易漠视社会现象,漠视普遍的困难和苦难,难以关心社会。类似的,如果我缺乏对于大自然的审美和兴趣,我也不会真正关心大自然。关心在于某物成为我的生活世界中的对象,或者说某些事实成为我的生活世界中的事实。这事实不突出维特根斯坦的逻辑空间中逻辑上可能的客观事实,而是在于为我所关心与我的意识切身联系,发生一种自发的亲近亲和而呈现出来的共鸣。这种在客观和主观的交集间呈现的事实便是我们的生活世界。
哲学便是这种生活世界中的一般的部分。科学,则强调或侧重基于必然律迩来的客观事实,虽然对于科学家而言,总是某些其主观倾向上就具有和科学事实相重叠的那些人由于其为它们所关心,或有别于常人这些客观事实是其敏感的是其生活世界的典型的组成,它们对于科学就具有一种相应概念思维的天赋。就是说,这些客观事实天然或天赋地作为其生活世界的内容,有别于在一般人那里不是基于生活世界的见识,而只是基于物质世界必然律的支配所压迫和规定之下才生硬地把目光投注于它们。这样就是一种机械地审视,缺乏概念思维中概念和事实判断之间衔接的敏感,从而在事实面前概念难以受到敏感的调动,迟钝于概念思维的展开。
对作为对象的人,它是在经验中逐步构建起来的。就是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的自下而上。对作为主体的人,则是首先作为主体存在,然后在经验世界力发生其余的事情。
这是我的生活,仅此一点,作为事实接受,并且看看可以做些什么,使得它to be 存在起来。不需要任何别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事实,就足以让我去接受它,并且让它存在起来。而放弃,是一种精神疾病。
语言的力量源于事实、逻辑和观点之间的浑然而一
以前总模糊地以为在马斯洛的人的需求层次模型里,爱在尊重之上。却错了。
爱 尊重 自我实现,比较它们。包括前面的生理需求和心理的安全感的需求,它们都是人的需求。人的需求总有其主观的一面。就如同弗雷格那里主观的思维和客观思想之间的区别。人的这种需求也总是具有其对象性。区别不同需求就在于分析不同对象之间的区别。
在生理需求,其对象是物质,形式是无关紧要的。身体需要的是一定量的碳水化合物,蛋白质,水等。至于它们是以何种形式的食物被摄入,是无关紧要的。
安全感只是一种脱离对象的内容,而是针对任何一种需要的满足的可预期。安全感的主观性中,其对象脱离了单纯的物质性,而作为一种心理学的需求。
然后,来到爱和尊重的比较。
爱总有爱的对象。被爱者以其值得爱的所在被爱。其可爱之处是主体和对象之间共同的领会或意识。主观和客观在此有一种通统一。就如康德把空间看作主观的感性形式,但是它事实上也是现象中的对象的自身的形式。
而尊重则在于即使我不认同你的意见,也承认你的发言权,接受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合法存在作为基本的事实。这就意味着一种对象的脱离于我的同意的客观存在。在被尊重而言,则是给出一种自由意志的空间。我的思想和意志不需要以对象的客观性为条件,我就有权这样思想和意愿,只要我约束自己的思想意愿的边界不凌驾于它人之上。
爱则还不能做到这一点。这也在于爱是生命之间的紧密亲密关系,爱需要被爱者的存在为前提。但是在尊重所开拓处的个人的自由意志的空间里,不需要以一个给出内容的思想或意志为条件。比如在私人领域里,人可以无条件地有权任意行事和思维。
在生理需求的实现中,要求的是一种完全质料性的实在。而在尊重里,要求的是一种形式而非质料在先的逻辑的东西。无论你怎么想,只要在你的私域里,或者在公共空间的权利之内,你都不以我的同意为具有合法性的前提。
而在自我实现中,它也有对象,但是其中要求的对象已经完全脱离了质料在先或质料的存在为条件,而是处于实践领域中的理念在先。
这样,从尊重到自我实现,就进入一种以形式的理念为诉求对象。
而形式的东西,在生理需求那里,画饼难以充饥,但是在自我实现,质料的堆积反而是不能触动,没有用的。后者需要的是想象力。在这个次第推进中,是质料性成分的削减,而形式性或逻辑性内容的递进和递增。
人需要在他青少年时代就自由 勇敢 心智成熟,成为一个人。这一点不是渐进地到达的,而是或者to be,或者 not to be。这是一个即刻的选项。在沉眠中迟滞这个选择,是阻滞跨入生命的河流,是浪费生命。
而出于恐惧not to be,是生命的自我取消。或者说,没有时间,没有青年 少年和成年的我如同层层掩盖的沉积,它们共同存在。而是始终只有这一个我,过往只是受到当下这个我作为一个先验主体整理之下的记忆。过往和未来的内容都有赖于此刻的这一个我。它们只是这个我的想象力的投影。
自由意志是造就生命和审美的条件。生命和美是基于质料情况根据一种自由的想象力给出一种使得质料处于其下受其受规定的形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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