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真的很公平。10年前,我的愿望就是在上海开着车驰骋在延安高架或中环;5年前我的愿望是开着奔驰驰骋在高架上,耳旁的风呼啦啦的吹,帅气又过瘾。那时,年轻又活力,至少还会做梦,腮红往脸上一抹,高跟鞋一穿,蹬蹬蹬,蛮好玩的。而今,我开着宝马堵在高架上,在胶原蛋白缺失的脸上,腮红一不走心的抹,就有广场舞大妈的既视感。
小时候大约5、6岁,那天淅淅沥沥下着大雨,我斜着坐在妈妈自行车的前座上,躲在大人雨披的下面,只能看见雨滴落在地面和自行车轱辘交融在一起的朵朵浪花,去一个我很期待很喜欢的小哥哥家玩。那会儿很喜欢这个小哥哥,因为他不仅高大帅气,还很仗义,他们家开游戏厅,我挤在一堆小孩中茫然无措的时候,他总是会对他们说,他是我小妹妹,你们让一让,给她玩。后来据说,在他们家睡觉,都是哭着喊着要和这个小哥哥睡在一起,这事也被大人们津津乐道了不少时间。
这是我对交通工具最初的印象,小镇,雨水,自行车和帅气的小哥哥。
后来,跟随父母从一个小镇搬家去了城市,爸爸的单位给分配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还配有一个司机。要坐车子的时候,电话呼一下司机叔叔就好。大概是因为从农村走出来的,爸爸对身边的人从来不会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感觉,在那时的我看来,甚至是太谦卑了。经常需要就着司机叔叔的时间来用车子。我最后一次见着那辆车,是在一张照片里,爸爸把车子借给朋友开,结果车子翻到泥坑里,人没事,这车子后来是再也没见过了,大概也是不太相熟的朋友,来家道歉时候,拿了一堆过期食品来拜访,也真是醉了。自然啦,我的印象里,再没见过那位司机叔叔啦,和他们家帅气的儿子。这么想来,我真是一个从小都不主动,默默去欣赏别人的人阿。
这之后,我们家迎来了一辆超长待机蓝色五菱面包车,这辆小面包车起码在我们家呆了十几年有余,直至车辆报废才在我眼前消失吧。坐车体验啥也不说了,冬凉夏暖,还时不时进个小偷里面翻箱倒柜一番,好不酸爽。那会我爸好歹也是个七品芝麻官,经常开着这车到市政府开会。2000年以后,江浙地带的经济比较发达,开始人人家里置办私家车,各式各样的小汽车逐渐流行,可爸爸仍然开着他的小蓝五菱面包车穿行在这个小城,成了他的标志。犹记得大学时候有次春节去亲戚家拜年,俩个亲戚细细嗦嗦的八卦着:哎呀,他怎么还开这辆车呀;是呀,都快报废了吧...吧啦吧啦的...我当没听见,这心里啊,直盼望着这车赶紧报废吧。那位八卦的亲戚,至此在我心里也烙下了不解之结。前段时间打算买奔驰的时候,我还想着等我买了新车一定要去他们村里晃几圈,亮瞎他的眼。最终,这个结完结在这位亲戚的父亲我的姨父年事已高去世了之后,我这份幼稚的小情节也画上了句号。
每个人就是在不停的前进前进,一个个现在进行时的场景转换成过去进行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时间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就像25岁时,长辈和我讲,赶紧找对象结婚,25岁是一个女人最好最好的时光。那会儿完全不懂啊,什么,我这么小就要谈婚论嫁,我明明还是个孩子呢,我爸妈还和我讲25岁以前不要谈恋爱呢。要是有时光机,我一定会穿越回25岁找对象结婚生娃买房去,这样至少,现在我可以无忧的打拼事业去。如今35岁加,身边25岁的已是两个孩子妈妈的也并不少见,并且我与她们的交集点是孩子是小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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