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武汉早已封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这种疫情依然严重。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李强的偷情。
李强所在的这座东北城市也停公交,限出行了。这不,空荡荡的房间独有李强一人,客厅,卧室走过来,再走过去。妻子年前回娘了,一百多公里的乡下,学校春节要值班,李强没有同去。走前,妻包了很多饺子,冻好存上了。
中午,李强煮了一盘饺子,拍了张照片,又在阳台拍了一张室外照片,想发个朋友圈。此刻最想表达什么,李强略加思索,信手拈来:家里空荡荡,妻子看爹娘,唯剩我一个,独自守空房。发布,很快,点赞评论一大堆。
忽然,一条微信映入眼帘:怎么自己在家?来我这喝点儿,我也自己。李强站起来,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不知道该怎么回,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娜,一个叫他牵肠挂肚两年多的女人,三十多岁,丰满漂亮。不联系都快半年了,他心七上八下,李强不能不要名声,他是小学教师,娜是他学生家长也是学校食堂服务员。一来二去日久生情,纸里包不住火,很快校园内外满城风雨。他不能不要前程,更不能不要家庭。断了,说好了再也不见。
李强在客厅走过来,再走过去。天快黑了,心里痒痒的,转念一想,反正媳妇孩子不在家,小区里没几个人,谁也不知道。百无聊赖,李强直接拨了个电话:我拿瓶酒过去,电话那边回了一句,嗯,等你。
同一小区,就隔四栋楼,李强把羽绒服上的帽子压得低低的,戴上了口罩。挺好,小区一个人都没遇到,进楼门,轻手轻脚,一路小心来到402门前,轻轻一敲,门轻轻地开了,李强做贼般一闪进屋。
屋内,娜显然刚梳洗打扮完。马尾束发干净整洁,圆润饱满的脸粉里透红,桔红碎花连衣裙包裹着婀娜多姿的身材,‘’怎么媳妇过年没在家?”娜一边给他递脱鞋,一边说。“是,今年她爸73,去年都没回去。”李强换完鞋笑眯眯看着娜说。“想吃点儿啥,我去给你做”娜说着准备往里走,李强从后面一把搂往了娜的腰。娜腰一软,一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别急,吃完饭。”娜说着轻柔地推开强。
李强不会做饭,娜知道。娜去厨房,李强一个人在客厅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电视演什么,他没注意。这个客厅他熟悉,那盆招财树还是他送的呢。
很快,热气腾腾四个菜端了上来,小酒斟满把酒言欢。李强问了句“孩子呢?”“送他姨家了,当老师的能辅导作业”。随后你一言我一句,什么疫情,什么学校家庭,两人总是能找到共同话题,总是让人那么舒服,世界也变得那么美好。
忽然,楼下响了两声警车的警笛声,随后是闷闷的车喇叭声。娜要到阳台前去看究竟,李强一把拉住了她,醉眼朦胧“亲爱的,管他呢,爱谁是谁爱啥是啥,喝完咱还要人肉大战呢,是吧,宝贝。”李强说完又向娜投了个飞眼,娜重又坐下。娜说“早上就在这个楼下好像有家人发烧了,救护车上的人穿着防化服把人拉走了。”
不多时,楼下又传来大喇叭播报的声音“各位居民朋友们,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因园丁花园18号楼发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历,从即刻起,园丁小区部分单元门全部封闭,小区实行封闭管理。所有人员不准进出。请各位居民积极配合!”喇叭循环播报,声音刺耳,好像轰隆隆的雷声,李强和娜慌张而又好奇地来到阳台上,这一望,不得了,李强微醉的酒一下全醒了,楼下单元门前已经有四五个工人模样的人正在忙活,单元门是上下楼的唯一通道,正在上锁。后面是机关单位模样的人,在驻足观看,偶尔交谈。再往远看,小区里有三辆警车,小区外停着看不清到底多少辆特警车。森严恐怖,喇叭还在播报。李强的耳朵什么也听不清了,心中好像刮起了狂风卷起浪花汹涌澎湃,妻昨天还说过两天就回来,离家半个月了,想家想他。
妻任劳任怨,温柔贤惠,流言满天飞时,她早已觉察,她顾及李强的面子怕影响李强工作,不哭不闹。只一句话“要是不行,咱俩焉悄离婚,我搬回娘家。李强感动得痛哭流涕,再三表示绝对没有这事,心中也暗下决心断了与娜的往来。
“想啥呢?”娜拉了一下李强的胳膊。回到桌前,娜望着依然愣神的强又说道:“俺家他烧锅炉呢,一个班24个点,正常明早八点下班,这回单元门封闭也不能回来了。喝了口酒,吃了口菜李强渐渐平息下来,小区封门,谁也不串门了。学校不会知道,谁也不会知道,不会有事的。又喝了一小口酒,李强拿起手机站起来,走到室内一角,打了个电话给妻:
“娟儿,咱家这边小区全封了,咱家单元门都封上了。不让进不让出,你后天别回来了。在咱爸妈家再多待几天吧,反正我有你包的饺子……嗯…嗯…好的,你放心吧!你也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拜拜。”酒已索然无味,外面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声音渐小了。李强和娜依然没忘记主题,洗完澡,你拥我抱,男欢女爱,好像久别的夫妻似的新鲜又熟悉,配合得无比默契。
“咚咚咚”一段视频聊天请求的声音响起,李强停下来,看了一眼手机‘不能没有你’的视频请求,李强从娜的身上翻身下来,他知道那是妻的微信名。迟疑了片刻,李强轻点了一下接通键尔后迅速按了暂停键,李强拨通了妻的电话:“娟啊,咱家外赛不好使了,总断线,家里没事的啊,啊,佳佳想问我物理题,我这小学老师初三物理我早忘了,过些天你回来我再帮你研究,现在这边网不好使,”妻女那边好像还想说什么,李强忙挂断了电话。
接着大战好像也没了兴趣,抱着睡觉,天还太早,看手机吧!朋友圈,各个微信群,明白了娜家的楼往南往北共封闭了三栋楼,拉了警戒线有专人把守。李强那边没封闭单元门。
这时李强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妻的。“怎么了?”李强心虚地问,一边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光听手机那头说自己不知怎么答。大脑飞快的转动,“咱家那边门没封,是吗?我也没怎么往下看。”鬼才信!
放下手机,李强自己都感到难圆其说,唉,该死的微信视频,万恶的朋友圈,可恨的邻居。没啥事邻居发什么朋友圈呢,可恶。
天亮了,娜起的很早,她一边打扫房间,一边等待时间,她要在七点给丈夫打电话。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不到七点,娜拿起手机,:“咱家楼下有确诊病历,咱家里楼下楼门封了,家回不来了,想办法在锅炉房休息吧。”娜放下手机,如释重负,好像轻松了不少,本来是真事嘛。
八点,娜的丈夫打来电话,他说单位领导给开了证明,他想回家,毕竟得休息两天才能再去上班,他问家里还需要买点啥回去吗?
强的手机此时再次响起,:“强,我和孩子坐爸邻居家顺风车回来了,爸妈给拿了不少吃的,你一会儿下楼来接我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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